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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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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珠月雅此番急促回袭国去也并不是仅仅因为受到惊吓,另一则则有关袭国皇室内部的私事,具体的情形虽不得详知,但有心人却也能打听到一二。

往往在各国皇室之中能够发生的龃龉之事无非就是皇族子弟间的倾轧勾害,这才搬不上台面,也不好同人宣出口去。

在这些事情中,参与在里头的便有珠月雅的同胞兄长,是以她这才不再逗留。

只是她一离开,朝中部分人却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眼下的盛钦所拥有的权力已经越过了寻常臣子应有的本分,若他再有外力相助,谁能料想得到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幸好那公主走了,不然我都怕她真的会看上咱们侯爷。”沁珠在替陵玉梳头时同对方闲话道。

陵玉闻言,说道:“看上了不好吗?这样一来,二哥他就可以得到更多他喜欢的权势和地位了。”

沁珠偷偷扫了陵玉一眼,迟疑道:“侯爷瞧着不像是这样的人。”

陵玉觉得这话甚是好笑:“那他的今日是怎么来的?”

沁珠低下头去,小声嘀咕了一句:“所以奴婢才说不像。”

谁也不得不佩服,盛钦的皮相和他那极深的城府都让人无法联想到一个贪婪油腻而又奸邪的佞臣形象。

待午后,盛钦从外面回来,却径直往书房走去。

他来到书案前正要寻出一份信纸,却忽然察觉到桌面上的陈设有些细微的变化。

他的动作顿了一顿,缓缓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却起身往屋子里头走去。

这书房虽大,却选在了一个静谧之地。

尽管里头放置了不少东西,但只要有一点轻微的声音都会被人察觉。他循着那声音的去处,只掀起一面杏色绸帐,便看到里间躺着一人。

这里原是盛钦庶务繁忙时为自己简单休憩片刻所设的一方软榻,这里设置的偏僻又私密,正是不喜有外人前来打搅,可此刻这里却偏偏躺着除了他以外的人。

他伸出手去将那人身上被子揭了,这才瞧见对方的头脸。

那人似被惊醒,察觉到身上突然受了一阵凉风正要伸手去扯被子,只是她一转身便瞧见床边上的盛钦,她扯不动被子,便只好爬坐了起来,打了个呵欠,复又将脑袋靠在他身上,含含糊糊道:“二哥,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久了……”

盛钦面上冷然,只问道:“你方才是不是动过我的东西?”

陵玉样子似清醒几分,道:“你为何要这样问?”

盛钦垂眸看她,道:“我的东西放在哪里,我心中一向是有数的,所以若是有人碰过,哪怕恢复的再好,也会留有痕迹。”

陵玉心中微悬,抬头又见他神情冷肃,便道:“你这是不高兴了吗?”

盛钦只看着她,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陵玉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推开,弯腰便蹬上自己的鞋子,她带着他回到书桌前,这才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拿出里头一个大大的荷包来。

盛钦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无动于衷,只问道:“这是什么?”

陵玉低头扫了一眼,道:“我整日里闲的无聊,你防备我防得谨慎,我又不能随意进出,只能在屋子里同沁珠学些绣花的功夫,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做出来一只荷包,本想着拿来把它送给你,你却这样疑神疑鬼,你若是不要我拿走就是了……”

她气呼呼地说完便想回去,只是人还没有走到门口,便被盛钦呵斥站住。

陵玉便别扭地站在门口,却也不肯回过头去同他说话。

盛钦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去,对她道:“拿来给我看看。”

他口中这般说着,却直接将她手里的荷包从她指间抽了出来。

那上头歪七扭八绣着两株细长兰草,看着有些风雅,但针法幼稚,虽能看出对方意图美好,但也能体会出那幼稚的针法,犹如稚子写字一般,透露着一股滑稽。

他只略扫了一眼,便将那荷包收入袖中,随即严肃地看着她,道:“我何曾对你有过防备,又何曾不让你随意进出府去?”

陵玉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一时也没顾及得上那只被他私吞了的荷包,只委委屈屈道:“你方才那样凶狠地问我,还算不得防备?我去哪里都要先同你说,这也能叫做随意?”

盛钦仔细回忆了一下,并不记得自己方才有露出什么样凶狠。

“你若不想同我说,往后同管家说一声去处也是一样。”盛钦只淡声说道。

陵玉不满地瞪着他,懒得同他辩解,便回了自己院子。

只是等她走得远些,陵玉这才缓缓掩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

难怪皇兄都对盛钦难以下手,他这人这样谨慎,便是她都什么都没翻找出来,就被他察觉出来了。

若非今日身上带了一个练手绣的荷包,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遮掩过去。

陵玉缓步往回走去,她一面平复自己略微慌乱的心思,一面推开了门,却不见沁珠在屋里头。

陵玉隐约听见东次间里传来嘀咕声音,便缓缓靠近过去,她透着门帘往里看去,瞧着沁珠拉着另一个丫鬟正认真地看着一个蓝皮子书。

陵玉见她二人看得认真,直到她进来走到她们身后竟也一点都没有察觉。

待她好奇俯下身去细看,却发觉那书上写的东西同自己以往看的全然不同。

她心中顿时生出一些主意,随即便直起身子,轻咳了两声。

那两个丫鬟听到身后突然出现的动静吓得忙站了起来,见到是陵玉便愈发面红耳赤,有些不知所措。

“您什么时候进来的,奴婢都不知晓呢……”

陵玉道:“原来你二人躲在这里看些不正经的书,亏的是我撞见了,若是被旁人撞见了,也不知会不会给你二人好果子吃。”

她二人听到不正经二字,便愈发羞愧低下头去了。

“奴婢们也只是好奇,就、就想看上两眼,只是这里头情情爱爱的故事又好生动人,这才有些走神了。”沁珠解释道。

陵玉道:“我是个好说话的,自然不会怪你们,只是这书我必须得没收了去。”

沁珠不敢不答应,忙将那书双手奉上。

“您拿去烧了都好,只是万万不要将这事情同管家说了去,不然咱们两人就算不受罚也得羞臊死了。”

陵玉应了她,便一本正经将那书拿在手里,转身便去了西间。

待她听见那两个丫鬟出了门去,这才将那书拿起来翻看。

这书里写的东西同她以往看过的都不一样,既没有老学究的论调,也没有什么艰涩难懂的词句,不仅词义浅白,多了些花哨语句,还描写了一对男女的相遇。

这其中虽有一些狗屁不通之处,但陵玉却看了两眼反倒愈发想要看着后面发生了什么。

这对男女起初是如何哀怨,直到有一日那女子终于从家里跑出来敲开了男子的家门,那二人这一相见便宛若天雷勾地火般难舍难分,陵玉疑心这世上是否真的有这样情深之人,再往下看时却发现这书中竟还配了一副图画。

那图上画着两个看不清面目的男女,他们将衣衫脱了一半,还抱成了一团。

陵玉不曾在意,再往后翻又是一些文字,只说他二人终于忍不住钻进了床帐子里,除了用一些修饰更为细致的描述了一遍男女身体的良好状貌,接着他二人便翻滚进了红被之中,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宜来。

陵玉看到此处终于怔了一怔。

她再往后翻看,后面的内容同前头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若说前头还是算隐晦,后面他们二人便不分白天黑夜,逮住了机会便钻到床上,更有甚者他们连床都懒得爬上去,直接在野地里,在树后头,还在柴房里,总之能藏人的地方他们都要以各种姿势各种角度来尝试一回,以至于后面所配的图竟渐渐比文字多了起来。

陵玉看得咋舌,正想着他二人最终到底会如何收场,却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他二人因为纵欲过度双双身死。

这美好的邂逅,竟是这样一出悲哀的结局,死法还颇为离奇。

陵玉将书丢到了一旁,见到外头天色都暗了下来,这才察觉自己竟看了整整一下午的书。

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脑中却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令她的动作也渐渐僵硬。

若是男女相遇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书中描述那般快活的事情,想来盛钦早就对她有了难以启齿的想法……

陵玉又想到他近来总瞄着自己胸口,便又想到书中男子最喜好的就是那女主人的白软sū • xiōng,还时常把玩。

陵玉的面孔顿时涨红,想到自己离平坦不远的胸口羞得将脑袋都埋进了被子底下。

她原先还以为对方是别有目的的,如今想来,无非就如同一个等待田里收成的农夫,虽日日看着,结果却也不过是看到田里青苗焉巴萎靡而失望的凝视。

陵玉越想愈发羞恼,只推开了窗户将那书丢了出去。

外头沁珠正要叫陵玉去用晚膳,却被对方的书砸个正着,她捡起来一看又忙羞惭塞到了自己怀中,猜想是陵玉看到书中的内容觉得污了眼睛这才气坏了丢书出来。

“咳,晚膳已经布置好了,咱们这就过去吃饭吧?”沁珠站在门口老远的就问道。

陵玉却道:“我当下还不想吃,你都别进来了,我想自个儿静一静。”

沁珠心虚得很,生怕对方是因为了自己那书才受了惊吓,便也不敢催促。

陵玉平日里是个好相与的,可家中男主人却不是,若是让盛钦知道了这等腌事情,只怕她被发卖出去都是有可能的。

后宅琐事且抛开不说,而与此同时,在边陲小镇上突然闯入了一群蒙面马匪对镇上百姓烧杀抢掠,只一夜民众便损伤无数,当地官员连忙上报了朝廷,而朝廷收到了奏折虽派兵去剿灭土匪,却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原来那入侵的马匪并非是当地人,而是在边地相邻的一个小国之人带头集众蓄谋已久。

“边地本就是个紧要之处,那小国比之我国虽不足为惧,但却烦扰不堪,恰逢那拾宜镇守兵薄弱,这才令他们生起了贼心,如今我朝处处吃紧,幼帝又初为登基,以微臣之见,应当将孝恩公手下的八万屯兵分去一半去往各个边地驻守,以震慑外人。”提出此建议者乃是兵部尚书章平秀,他说得正义凛然,却仍旧叫人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不可。”盛钦却并不加以思索,直接回绝了对方。

章平秀冷笑道:“盛大人只是辅臣,圣上都没有开口,你凭什么一口就回绝了我的提议,此等做法同那些意图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又有何区别?”

他说出这样明显带有暗示意味的话,令旁人都忍不住他捏了把汗。

盛钦却面平如水,只看着前方道:“圣上年幼,朝事一直以来都是我等共同商议,章大人何必如此激动,若是有人赞成章大人的话,直接说出来便是。”

章平秀冷哼一声,只是身后却没有任何回应,他转身看向那群臣子,点名问向其中一人。

“李大人,你来说看看。”

那李大人闻言只讪笑一声,道:“拾宜镇之事实则已经解决,不知章大人要讨论的是加固边陲防设之事,还是安抚民众之事?”

“你!”章平秀被他装傻充愣的话气得胡子险些翘起。

“想来章大人的主意不能更好,不若回去再好生想想,或有利于江山社稷,或有利于民生百姓,此间门道还需仰仗着您。”盛钦不咸不淡说道。

章平秀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却将官帽猛地摘了下来。

“我人老了,心却没瞎,你既这般能耐,我便辞官回家好生看着,看何时能你能能耐到几时!”他说罢便将官帽塞到旁人手中,扬长而去。

众人惊愕不已。

当官的能当到尚书已是不易,更何况这章平秀入官场已经有十几年了,今日竟恼羞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真是打算罢官不干了?

只是待他们细细究其缘由,这些人中,终于有一些人忍不住低下了头去。

想来章平秀并非头一日就想这样做了,他必然是一早就决定好了,才在今日朝堂上突然发难。

他要同那盛钦对着干,无非就是想要打破对方一手遮天的假象。

此刻佞臣当道,朝中无一人肯挺身而出,那他便来做那头一个跳出来的臣子,他的资历够深,官阶够高,他是不是想以自身的分量来做一记重锤敲在旁人心中,亦是不得而知。

只是各人思虑都是截然不同,但其中不乏一些早有想法之人动摇。

而这件事情的另一当事人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对方。

这样的局面盛钦是一早便预料到了,因而真的发生了也不足为奇。

哪怕是所有的臣子都出走朝堂,他也有的是人选替补位置。

这厢章平秀刚一出了朝堂,便转身往另一侧大门走去。

待他来到一偏僻小院前,他忙进了屋去拜见陵徵。

“章大人还是冲动了,须知那佞臣心狠手辣,若是得罪他狠了,想来日后也会累及家人。”陵徵对他说道。

“我虽拂逆了他的意,但也并未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他没有任何把柄就想借此来对付我,却也不是简单的事情。”章平秀说着便朝陵徵跪下,道:“我也算是朝中老臣子了,虽当日窝囊龟缩在人后没能挺身而出,但我今日却有一句真心话要托付给殿下。”

陵徵见状忙将他扶起,“你快起来说话。”

“我章平秀绝不拥戴佞臣,若是来日时机到了,我必然会助殿下一臂之力,若当真老天不开眼了,那我便是豁上全府人的性命,也绝不叫他得意!”

他说得慷慨激昂,双手死死抓住陵徵的手臂,显然是压抑已久。

陵徵颇为感动地点了点头,复又叹息道:“就算没有章大人这句话,我也必然会身先士卒,若我当真无能,也定当挡在你们这些忠臣前面,自会先一步去地下向父皇忏悔。”

章平秀听罢顿时老泪纵横,“有殿下这句话,微臣死不足惜!”

朝散之后,秦淮便上前去同盛钦道:“那老匹夫出了朝堂之后并未立刻离开皇宫,而是去了大皇子处。”

盛钦道:“他面上是个忠贞之臣,实则却也抢在了众人前头先一步向陵徵表明了忠心,来日陵徵若是得势,他便是头号功臣,若陵徵不成气候,他也没有把柄在我手中,数年积累下来的家底,也不须烦忧,他是个聪明人。”

秦淮听罢皱了皱眉头,道:“可要我去派人将他暗中处置了?”

“不需要,若当下杀了他,只怕后面只会引来一些更为棘手的事情。”盛钦交代道:“你只管让人留意他们的动静便是。”

是夜,正值月高风黑,外头起了一层蒙蒙夜雾,四下却是一片静谧。

陵玉因白日里贪睡,夜里头睡得极浅,只听得屋顶上的瓦片响了两声,便立马惊醒。

她从床上坐起,余光却瞥见窗外有一抹黑影掠过。

陵玉心头微提,忙穿上鞋子推开房门往外看去。

那黑影似乎察觉了她这里的动静,却头也不回往远处窜去。

陵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连人都没顾得上叫,便匆匆跟了上去,想到那个方向的紧要之处正是盛钦的屋子,她便抄着近道过去。

待她到了那里,远远就瞧见那屋子里一片乌黑,并没有灯火光影。

正当她以为自己想多的时候,却见窗户口轻飘跳出来一人,那人不知往怀里塞了什么东西,便急急往外走去。

只是他到底不熟悉这府中的格局,路上一个不防却将门前一个花盆打翻在地,发出极为刺耳的响声。

书房中的灯火只于一瞬间亮起,那人脸色霎时一变。

待房门被人打开,秦淮提着长剑神情及时冷肃。

他走到被打碎的花盆处低头查看了一眼,只对着圆拱门墙外一道月光下浅淡影子呵道:“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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