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演戏从重生那一刻起 (16)(1/2)
他,是他啊!
于澄的双手被闵晹用镣铐锁在床头,闵晹将于澄的长裤退了下来,露出了里边的内衣裤。
于澄羞愤的转头,像是死灰了一般了的心,“我们是父子……这是luàn • lún……你不能这么做……”
“我……早应该这么做,让你属于我!难道你忘了,我们早就不是父子了!”闵晹的声音轻柔的就像秋叶的微凉空气,带着暖暖凉凉的味道,却寒透了于澄的心。“让我好好疼你。”
没了衣物的阻碍,闵晹很快来到了于澄胸前花蕾上,他挑逗的揉搓着。
因为闵晹全力以赴的爱抚,酥麻渐渐从体内苏醒,男人身体的诚实让于澄感到羞耻,他撇过头,此刻他想杀的不是闵晹,而是在闵晹手下却有快感的自己!
感到于澄的些微动情,闵晹另一手缓缓下移,钻入了于澄的衣裤内。
“不,不要!!!!”感到闵晹的动作,于澄突然激烈的反抗起来。
☆、法则87:惩罚
屋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于澄甚至能感到四肢的妥协,他就这样被绑着,没有感知没有情绪的,像是一个死人般的,这悖论的情事,是他最为反感,能让他崩溃的事物,却也是闵晹最钟爱的。
当闵晹碰到他最脆弱的地方,终于将体内翻江倒海的恶心全数倒了出来。
因为于澄的突然动作,使得他痛苦的从床上弹起,弓起背脊一手撑在凌乱的床铺上,闵晹的手也收了回来。
呕吐物泛着酸味,难闻污秽,于澄不知节制的尽数吐在闵晹早已敞开的睡袍上,背脊轻颤着,颤抖的唇说不出话来,黑暗中,他的脸色清白一片,胃里吐得空荡荡的,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凄凉。
泪水渗出领带外混合着呕吐物,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于澄的样子让闵晹的心揪了起来,挫败而心痛,手指蜷缩起来,淬不及防下,心脏抽出的痛就像是抽丝剥茧般的将内里最真实的部分爆发出来,咬住了牙,眼睛痛得像是睁不开,酸胀的痛苦布满那双残酷冰冷的金色眸子。
除非闵晹死,不然如何放手。
但就算死……也不想放开。
越是痛,越是死死盯着于澄,像是这么看着就能缓解痛苦。
那双金色的眸子宛若实质,即使看不到于澄也毫不怀疑对方专注的望着自己,于澄的笑带着半度微凉,口中泛着酸味,“你就对着尸体做吧!”
在闵晹的势力面前,没有人能够救他。
铺天盖地的绝望源源不断的涌向于澄,他不惜鱼死网破,将头撞向床沿……
“于澄!”
在距离几厘米的地方,于澄感到有一股强力拉住自己,脖子一痛,下一刻他进入黑甜的梦。
意识模糊中,感到有人抱着自己震荡,搬上搬下,然后被放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似乎又听到那句久久缠住自己的话:你想痛,也只有我有资格!
当于澄再次睁眼,面前还是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光线透进来,四周很干燥,也没了那呕吐物的酸味,于澄只只能确定,这不是原来那间屋子,因为他能感觉到轻微的晃动,像是在水上,闵晹究竟把他带到了哪里?!
脖子后边还隐隐作痛,像是一根根针眼刺入般,也许是之前眼泪流的太狠了,到现在眼睛剌剌的疼着,眼睛上并没有阻碍,那条领带已经拿掉了?
微凉的空气他动了动手指,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没有被绑住,但却使不上力气,阮绵绵觉得即使只是抬一下手都像是千斤重般,是被打了药。身体的冰凉让于澄打了个突,明显感到自己是光着的,身上没有一件衣服才,赤身luǒ • tǐ的坐在床上。
“闵晹!”
“你放了我!”
“闵晹,你在对不对!”
剧烈的颤抖也无法克制心底的恐惧,于澄叫了几声也只有一片死寂。
空中的凉气让他的皮肤起了一层浅浅的疙瘩,不由自主的抖了下。
恐惧还是流泻了出来,故技重施……上一世一摸一样的场景,于澄害怕再一次开口会忍不住哽咽出声,他是个男人,怎么能这么软弱,但那害怕已经根深每个毛细孔。
咬着牙关,心就像是被悬空在峭壁之间,他缓缓的软绵无力的摸向自己的脚踝,触手的冰冷感觉,果然让他的希翼荡到谷底,那锁链的大小很吻合自己的脚踝的形状,很显然是闵晹早就预定的。
这种锁链不至于弄伤人,但却牢固无比,除了一起定制的钥匙没有其他打开的办法。
这条脚链彻底打破了于澄的幻想,闵晹从没变过,也许早就料到这一天。
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于澄缓慢的四处摸索着,却什么也没有,连床都只有软软的垫子,是闵晹特意安排的,为了不让他自杀。
蜷缩在床角,于澄一动不动,就像等待宣判的犯人。
突然,一双含着粗茧的手掌抚向于澄的腿,轻的一丝声音都没有,引起一阵战栗。
“闵晹,你把我放开!”于澄避无可避,身体已经抵住了身后的软墙。
这个男人一直待在屋子里,就这样看着自己发狂害怕,自己就像一直被猫玩弄的老鼠,在股掌之间徘徊。
于澄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推拒面前的男人。
只是轻轻一拉,就将于澄的双手拉开,准确的一口啃噬上于澄胸前的红缨,另一只手也毫无阻碍的碰到了于澄自从重生后连自己都没碰过的下面。
“你……你,放开!”被抓住男人的命门,于澄是个有正常心理的男人,难免呼吸急促,而闵晹正是知道这一点,前世的于澄已经被他训练成了如同xìng • nú般的存在,就算已经换了副身体,但那些调教于澄是忘不掉的。
“小澄,你的那里……真可爱”闵晹松口,抬头暧昧的咬向于澄的耳朵,见对方吃痛,才松开了些,淡淡的血腥味弥在口齿间。
“变态!”身体无法动弹,连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于澄口中说着,羞愤之极,他颤抖着唇却不知改说什么。
既然我已经是禽兽了,多一个变态的封号又如何。
因为药物的影响,于澄看似乖顺的躺在闵晹怀里,这样乖巧好不反抗的摸样似乎取悦了闵晹。
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他吻遍了于澄的上身,间或能听到吸允和轻啃的声音,于澄犹如一条死鱼般躺着,连呼吸都为不可闻。
闵晹似乎也察觉到于澄的状态,充血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反射着金色的流光,他一咬牙,抬起于澄的双腿,将它们折到于澄的胸前,成M状,但即使这样羞耻的姿势,于澄也毫无反应,似乎已经麻木又似乎完全放弃了。
于澄的小兄弟已经半抬头了,但依旧是软绵绵的,不论闵晹怎么刺激都纹风不动。
突然,湿润柔软的触感包裹着于澄的JJ,缓缓吞吐着,到是有人曾为闵晹做过,但他从来没有为任何做过这种服务,没人有资格也没人能够让闵晹连尊严都舍弃。觉得既然都做了,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了,当感到那根逐渐硬了,闵晹无法形容自己的狂喜。
或许,于澄对他并不是全无感觉的,或许……他还有希望
闵晹只能这么想,这么自我安慰着。
重生了一世,依旧在逼迫着于澄……
苦涩的想着,口下却是不停。
就在闵晹卖力工作的时候,于澄的下面激烈的抖动了下,他加快了吞吐的速度,随即,一股温暖浓稠的液体喷入闵晹的口中,那一刻,他的心中似乎是满的,又似乎空了,漆黑一片中,没人看到闵晹脆弱疯狂的暗沉神色。
那抖动过去,于澄似乎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即使男人已抽身离开,微凉的空气钻入刚才微热的涌动中,将他的肌肤再次降温,他维持着大开的双腿,一动不动。
也许是哭不出来了,他只是干涩的炸了眨眼。
突然的,他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头被按到心脏处,如果手中有武器,是不是就能瞬间刺穿这颗脆弱的心脏。
“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叹了口气,“以后不要再和女人去相亲,你知道,那是我的底线……这次只是给你的惩罚,能记住……便好。”
没得到于澄的回应,似乎也不在乎,只是拥着于澄,像是拥抱着全世界般,安心的让闵晹浮上一抹暖意。
听着耳边浅浅的心跳声,于澄缓缓闭上了眼睛,即使闭眼或者不闭,都是一样的黑暗。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几道枪声划破夜空。
☆、法则88:对峙
黑暗并不影响闵晹的动作,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一手扶起于澄的背,一手抽走边上的风衣裹住于澄的赤裸身体,另一边给他套上裤子,全部穿完,带着粗茧的手掌轻轻贴上于澄微凉的脸,“等我回来。”
身边的暖意消失了,竟觉得有些冷,那个男人的体温竟然是热的……
于澄无力的双手垂在身边,脸鬓挂下几滴汗珠,只能双眼瞪大着望着上方,即使什么都看不到,但似乎这样才能减缓心中的恐惧。
这里隔音设施很好,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像是自己已经死了。
突然,门再次被打开了,一个电筒照到于澄的脸上,那刺目的白芒让他几乎瞬间就闭上了。
直到下一刻,一个如风一般的人将他抱在怀里,将他紧紧拥住似乎深怕下一刻要消失了似得,元韶颤着身体,思念像是潮涌般,从那天见到罗伊兒后已经过了许多天,但于澄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
如果不是从江萧那儿得的消息,他也找不到于澄。
感到抱住自己的人带着和闵晹完全不同的味道,似乎混杂着一股酸臭味,这人几天没洗澡了?
“我总算找到你了!”嘶哑的声音在于澄的耳畔响起。
温暖的气息喷在耳畔边,是元韶……这个拥抱在这个能冻死他灵魂的地方显得弥足珍贵。
“元……元韶。”
将于澄的压在自己胸口上,下巴不停摩挲着于澄柔软的发顶,“我找遍了所有地方,以为你又……”
他第一次见于澄的时候,对方就是刚出了车祸,这次失踪后,他所有的冷静都没了,心急如焚的找于澄,生怕于澄出事。
“能告诉我……过了几天了?”于澄根本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只想知道确切的日子。
暗寂里看不到对方,但元韶却准确的捧住于澄的脸,浓郁的情谊在他的眸中汇集,将于澄身形锁住,“五天了……整整五天。”
什么,过了那么久,闵晹到底把他弄到哪里了?
接下去,排山倒海的吻汹涌冲向于澄,元韶这一刻只想确认于澄的存在,全身似乎都在叫嚣着渴望着对方,顷刻才发现不对经,于澄全身软绵绵的,像是被动的张开着,他的心咯噔一下,连道歉都忘了,只是。
“你被下药了?”
于澄扑入了他怀里,感受到他绵长的呼吸,原来是睡着了……
是药效发作了吧。
怀里的身体似乎更瘦了,即使透过衣服也能感觉到那股凉意,元韶有些发酸,这几天他到底被关在这里遭到了什么待遇?
闵晹……闵晹!!这是元韶心中充斥着对亲生父亲的憎恶感,竟然想把于澄当禁脔,想到生父的做事风格,他必须带着于澄快点离开。
扶着于澄,元韶一步步向外面走去,最先要去的地方就是甲板上了,江萧说接应的人就将游艇停在那儿。
作为双胞胎兄弟,他和江萧不仅在外貌还是姓名上都完全不同,江萧跟母姓,而他跟父姓,即使闵晹被逐出元家。
“咔嚓”船舱门被打开了,疾风卷着海湿味卷向她们,拍打在他们的脸上,空中还有股淡淡的硝烟味,甲板上的几个保镖围着围栏,对着黑漆漆的海面开枪,从他们一枪一发和远处的海面的燃烧火光来看,显然都是有目的性且训练有素的练家子。这种枪元韶曾看过,射程远破坏力强大,只是造价高昂,这武器目前为止也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当元韶看到站在甲板上的人,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闵晹的眼神像是利刃,但只是划过后就直直掉在于澄身上,看到于澄昏迷无力的靠在闵晹身上,一股怒火将他几乎要撕裂了,“你没资格碰他,放下!”
新仇旧恨让元韶仅剩的一点父爱之情也要消耗殆尽,他的眼中迸射出凶狠的光芒,简直和娱乐圈绅士著称的元韶派若两人,“他是我朋友,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说?”
闵晹面色一僵,沉得仿佛滴出水,终是挥了下手,“都下去。”
家务事,他可不想有外人在场,即使是手下也不行。
果然保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离开甲板,不一会甲板上就剩下他们三人。
☆、法则89:动手
“呵呵呵,我有什么资格?他生生世世就算化成灰都是我的!”闵晹的眼神像是腕骨刀似地冰霜腊月,他的理智早就消耗殆尽了,长久的等待和于澄对他的不假辞色令他快陷入疯狂边缘。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儿子,就放过他吧!我从小从没求过你什么事情,就这一件……答应我吧……爸……”元韶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闵晹的对手,一贯的高傲被生生打碎,所有的高傲早就消失,乞求的眼神望着闵晹。
闵晹不禁颤了下,但看到于澄靠在元韶身上的依赖摸样,即使是昏迷着也觉得刺眼无比,刚刚有些柔软的心一下子被灌注了滚烫的烙铁水,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崩溃下来,他深沉的声音透着愤怒,抽出腰侧的枪,拉掉安全栓,握紧枪对着两人,“你本就不该存在,我只有一个儿子。”
在闵晹心里承认的儿子、爱人都只有那个人,如果没有于澄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有存在的价值。
“我当然知道,你眼里只有江萧,不然当初在疗养院你也不会只带走他,你把我一个人抛在那个要逼疯人的地方,我当时还那么小!!”闵晹的话将元韶带入痛苦的深渊,他恨,他怨,他可以忍受父亲抛弃母亲憎恨,他可以忍受没人喜欢自己,但他唯一一次心动就是于澄,这感情已经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直到元韶抱怨完,闵晹也一脸冷漠,就像这事和他完全无关。
元韶还带着些许希翼的心彻底冷了,他眼底染上刻骨的仇恨,“放我们走。”
“你走可以,但他必须留下。”闵晹淡淡说着,眼神却浮上一抹恶质的趣味,似乎在说他的护卫能撤走也能随时回来。
“你……不要逼我!”元韶抱紧的手发着颤,他不害怕自己死,却害怕再也看不到于澄。、
谁能想到这个在外呼风唤雨的影帝这一刻心中只有这小小的愿望。
“你错了,是你在逼我。把一个本该属于我的人夺过去,孩子,别怀疑我的认真,为了他我已经发疯了。”闵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语调都是柔和的,但那双如海般平静的眸子却隐隐泛着红,如同滴血般。
“他20岁都没到,你已经这把年纪了,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元韶通过元家才知道,闵晹虽然通过冷冻手段冰藏了整整二十年,保持着年轻的容貌,但实际年龄却早就过了而立。
闵晹鼻间“嗤”了声,“那么,你——别也别想离开了。”
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握着枪的食指缓缓按了下去。
元韶瞪大了眼睛,死神一步步向他走近。
“也许要躲的是你!……”微弱的气息,却让两个人身形都顿住了。
于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挡在元韶身前,冰冷的回望着闵晹,而他手中举起的竟是一把枪,一把从刚才的屋里偷来的抢,他太清楚闵晹的放枪习惯了,就算全身没什么力气,但前世半吊子身手还依稀存着些。
遽然,两方对峙。
“你又要杀我?”闵晹的眼神沉淀着无限的悲伤,凄寒一片,沙哑中带着痛苦,“用我教你的枪术?”
这个“又”字,让于澄瞬间迷失了般,握着枪的手抖得宛若风中落叶,前世闵晹无生机的眼神到底还死死盯着他的画面令他怎么也扣不下扳机。
原本舒展的眉头蹙了起来,他此刻像是被黏在了原地,那说话的唇缓缓僵住,像是傻了一般,严重闪着疑似泪光的液体,“你如果不想见到我,就动手吧。”
闵晹像是放弃了一般,手中的抢也滑落到地上。
一阵落地声后,闵晹直直站那儿,风似乎能穿透他的衣服,头发被吹的凌乱却依旧有种舍我其谁的霸道气质。
倏然,趁着于澄发愣的时候,原本撤退的队伍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甲板上,他们一部分将元韶制服,一部分拉开了于澄。
一贯的效率,却令猝不及防的两人彻底分开了。
“于澄!放开我!!”两个男人一左一右驾着元韶,他只能一双眼望着于澄,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连于澄都保护不好。
情势再次扭转,闵晹却没有一丝开心,他苦涩的望着于澄依旧举着那把枪。
“乖,放下枪,到我这里来!”像是哄孩子似地,闵晹声音凝重而迟缓。
“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呵呵呵呵呵呵!”于澄几近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
于澄的状态有些不妙,让闵晹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于澄太像前世被他逼疯的摸样,他心如刀绞,脸上的肌肉也激烈的抽动着。
“我不杀你……”于澄话音刚落,突然,他就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于澄!!”两人异口同声。
☆、法则90:真相
在闵晹一次次的逼迫下,于澄的眼中集聚着疯狂,持枪的手也是微微颤抖,“虽然我是恨不得杀了你,但现在……不会了。”
就算重生了,还是阴魂不散,于澄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摆脱这个男人了,就算杀了又如何,心中那股罪恶感伴着噩梦天天腐蚀着自己。
只要闵晹不放弃一天,他就一天没有自由。
还不如前世那样疯了……至少什么都不知道来的好。
“于澄,我不逼你,放下枪,不然你躲到哪里我都会追……”闵晹踏出的脚收了回来,心中的不安另他全身冰冷,于澄前世最后的模样就像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
海风吹乱了于澄的发丝,在空中流泻这美丽的弧度,稍纵即逝,苍白的脸上满满的坚毅,没人会怀疑他的认真。
这一刻的于澄不是演员,而是真正的他。
“于澄,父亲不会对我做什么,你把枪放下!”元韶不知道于澄和闵晹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看上去渊源颇深,闵晹不是个能被人轻易威胁的人,但现在却不敢动分毫。也就是说于澄在他心里非常重要。
元韶也从没想过,于澄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住自己,或许于澄心里也不是全然不在乎自己的。
“我保证不伤害元韶。”闵晹也注意到了,视线牢牢紧盯于澄手上动作,那后面的保镖们也做好了准备。
“如果你的保证有效,那惠研就不会死。”前世妻子的惨死是于澄心中无法抹去的痛。
“她的死我没动手过,这不算毁约。”闵晹说的问心无愧,在他心中除了于澄别的人死与活都没放在心上过。
“你敢说你没间接促进这件事吗?”于澄痛苦的吼出来。
“好,那你想我怎么做?你别以为你死了,我就会让别人活着!”这个别人指的自然是元韶。闵晹就像一只受伤的猛兽,他知道于澄看待别人的生命比自己还重要,若这样,这种手段对他来说信手拈来。
“让你所有手下都离开。”于澄的眼眸一闪。
“好。”闵晹打了个手势,果然原本制住元韶的人都退下了。
当甲板上只有他们三人时,于澄才道:“放我们离开。”
“你明知道不可能!”这次放走了于澄,好不容易两人建立起来的一切又毁于一旦,闵晹怎么甘心,两生两世了,他虽然看上去胸有成竹,但下一世还能不能再次遇到于澄谁知道,他怎么能不怕!
“那这白来的一世干脆就结束吧!”于澄突然笑了,讥诮的望着闵晹,紧了紧扣动扳机的手指,动作虽细微却瞒不过闵晹。
“你!!”闵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于澄这是拿自己的命在赌,赌自己会放过他。“你太残忍了。”
闵晹像是丢了魂魄般,无神的笑了起来,他的笑何其难看,却悲伤的让人心痛。
他没弱点,唯有于澄。
“今天我可以放了你,但之前约定你必须继续履行。”像是所有力气都消失了般,闵晹明显微颤着。
约定……那个每周吃一顿饭的约定吗?
都这种时候了,闵晹竟然还不死心。
深吸一口气,于澄你不能慌,不能慌,只是陪这个恶魔吃顿饭罢了,又能如何?
“这是我最低要求……”兴许是看于澄迟迟不说话,闵晹又加了一句,他已经无法求的更多了。
“好……”说完,于澄一直紧绷的神经又再次放松了下来,之前的药效再次涌了上来,昏了过去。
◇◇◇
安静的医院走廊上,一个男人宛若一堵雕像般站在那儿,似乎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来到男人的身后,清冷的声音淡淡说道:“他醒了,现在要见你。”
男人突然有了动作,忙转身慌乱的问向来人:“他没事吧。”
男人就是元韶,他不是家属也不是经纪人,就算把于澄救回来的是他,在于澄亲人面前他就算再着急也不敢逾矩一步,只能一直在外面等着于澄醒来,只是没想到于澄醒来要见的是他。
于卓昱似乎是看出了元韶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我去通知爷爷。”
说着,就要离开。
对于于澄这个被领养的哥哥,后来又是经纪人,元韶知道的并不多,甚至是不了解,但自从这次于澄出事后,这于卓昱的紧张担心却是一点也不比自己差,也许这人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拒人千里吧。
“那外面的记者?”也不知道这群记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听说于澄在这个医院住院,一窝蜂似得堵在医院大门外。
“我会处理。”说完,似乎再不想和元韶扯上一点关系,掏出怀中的电话就拨通了号码远离元韶的视线。
走到病房门口,元韶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
门并没有关严实,应该是于卓昱特意没锁上,透过门缝能看到于澄静静的坐在床头,也许是太远了,看不清于澄的表情,夕阳的余晖将他照的有些瘦削的背影,似乎在专注的想着什么。
元韶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这样的于澄像是不存在似得,迅速打开了门。
这边的动静让于澄回神。
“你来了”在看到元韶的一霎那,于澄才相信,闵晹这次是真的放过他们了。
“嗯,你还好吗?”不由的放轻了脚步,来到于澄床前。
“我没事,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随时可以出院。”于澄笑答道,语风一转,“我昏迷后,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原来,于澄是在担心他,并不是他心中以为的那样。
元韶到底是影帝,就算失落也没表现出分毫。
“你倒下后,他让我好好照顾你,就离开了。”想到当时闵晹看着于澄的眼神,让人窒息的绝望,元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没想到闵晹会对于澄抱着这种感情。
“是吗……”这不是闵晹会说的话,但元韶没必要骗他。
元韶也一时沉默,很想知道闵晹和于澄到底怎么认识的,却不知怎么开口。
“对了,医生来检查过了吗?我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元韶紧张的站了起来。
“等等。”于澄抬起手搭在元韶的手上。
惊得元韶一动不动,如同卡壳的钟摆一点点转过头,“怎么了?”
“不急着找人,我们先聊聊吧。”像是没看到元韶的失态,于澄收回了手,垂下了眼帘挡住自己的情绪。
“好,我就在这里。”也许是发现于澄不易察觉的不安,元韶说话的时候带着安抚的轻缓。
虽有些失落于澄再次恢复的冷淡,但不论怎么说也要比之前对自己那种不冷不淡来的好多了,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不少。
“你曾经对我说闵晹是你的舅舅……”下面的于澄也不再说下去了,他相信元韶听得懂。
元韶脸色一变,显得有些烦躁,有些自嘲的开口:“其实这事告诉你也没什么,你想听我便和你说吧。你还记得我喊他爸爸,他的确是我的亲生父亲。”
于澄惊诧的望着他,却没有开口打断。
元韶继续叙述,“起初我母亲不知道用了办法偷了父亲的精子,想办法植入自己体内,然后就有了孩子,这孩子就是我和我弟弟,忘了和你说了,我母亲就是他的亲妹妹。”
“你母亲为什么这么做?”经历了前世父子乱.伦,于澄还算能冷静的反问。
“因为她深爱着他,爱的迷失了自我。她做梦都想要个和父亲的孩子,但没想到那之后父亲反而越发厌恶她,也许是受不了打击,她疯了。你还记得那天看到我母亲的样子吧,从我们出生后她一直都那副模样。”
想到那天在疗养院里,那个女人疯狂的厮打啃咬元韶的样子,于澄不禁有些不寒而栗,轻轻点了点头。
有这样的父母,元韶比他更悲哀,他前世至少还有一个慈爱的母亲。
“呵,你别拿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这些。”发现你于澄看着自己的目光,元韶哑然失笑,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更不需要于澄的。
于澄忙收了回来,他又怎么会不懂,换了他也是一样,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也许是因为母亲是在疗养院生下我和弟弟的,元家有了这庄丑闻,根本没打算把我们从疗养院接出来,我和弟弟就在那生活了好几年……”元韶的眼神中反射着回忆的色彩,竟带着些许幸福的意味,也许对元韶来说,那段记忆并没有那么不堪。
但于澄怎么都不觉得疗养院那样的地方,适合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生活。
“后来,那男人过来了,他带走了我弟弟,却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那地方……面对一院子的疯子,我连一个能倾诉的对象也没有……,所以我无法原谅他,为什么抛下的是我,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带走……”元韶越说声音越低,但表情却诡异的很平静。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于澄只是哀伤的望着元韶,对闵晹那个男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只要不被放在心上的都是牺牲品,闵晹从来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再之后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又再次被元家接了回去,因为元家没了正统的继承人。但曾经遗忘我的家族,我又怎么可能毫无芥蒂的生活在那儿,我以演戏的理由又从家里搬了出去直到现在,闵晹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不知道和母亲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我早就知道了真相,我也一直以小舅舅称呼他降低他的心房,当那天在电梯里听到你喊他的名字时,我才会说帮你一起报仇。”
“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狠,如果不是有所期待,也不会恨他。”看着元韶,于澄缓缓说着。
“是吗,你恨他也因为对他有所期待。”元韶抬头,一双锐利的眼睛想要刺穿于澄似得。
☆、法则91:守护
元韶倐地坐上了床沿,越发靠近于澄,床榻向下凹陷了一些,于澄本平静无波的心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线牵引着一点点的提了起来,元韶的气息像要笼罩住他般,那双鹰隼的眼眸锁住他,让他无所遁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一句话被元韶戳中心事,于澄蔓延出一丝苦意,惯用的演技却在这种时候使不出来。
余晖穿透玻璃反射在于澄脸上,泛起玉瓷般的柔和光泽,那丝丝难言之隐苦涩让元韶到了嘴里的话又吞了回去,他没办法逼于澄,只要不是于澄真心想对他坦白的。
漆黑如墨的瞳子像是掉入嗓子眼里,喟叹一声,元韶继续说道:“是不是觉得闵晹很年轻,和我也没相差多少?自他领走了我弟弟,身体机能衰竭,只有进入冰冻柜才能维持最基本的生存,后来等我们都成年了,靠着现代科技的力量就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他的容貌就和当年我见到的没有差别。”
于澄捏着病服的胸口,越来越紧,要拧断了力气,一颗扣子被他捏的变形,终于从衬衣口上崩开,他宛若初醒般,佯装无事:“你是说,闵晹现在只是还吊着一口气?”
“不至于,不过也活的不容易,那颗心脏可能经受不起太多打击吧。”元韶下意识的放缓了语气,似笑非笑的语气却延续着一抹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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