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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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当评委如此累人,时槿之绝对不会应邀而来。
在评委席坐了一下午,屁|股都快坐烂了,偏生还要保持微笑,专注聆听参赛者的演奏,要给出意见和评判,最后分出名次还要颁奖,她踩着那尖头镶钻恨天高,拖着飘逸华丽的晚礼服上去,差点没闪着腰。
然而晚上还有宴会,需要再换一身晚礼服,化浓妆。
“唔,毛毛,我好累。”
回到酒店,时槿之迫不及待挂在了傅柏秋身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蔫头耷脑。
傅柏秋不忍推开她,只得抱紧了,揉揉脑袋安慰:“乖,先休息会儿。”
这类大大小小的晚宴,以前两人参加过无数次,她是沾槿之的光,见了些场面,只要应付完今晚,明天的演奏会和后天的大师班便会很轻松。
“不了,练琴。”
“???”
“明天演奏会,跟柏林爱乐合作《柴钢协》,以及我自己的独奏,我压轴哦,老李的《爱之梦》,哈哈哈......”时槿之笑得像个孩子,搂着她亲了又亲。
傅柏秋皱眉:“那你也得先吃点东西啊。”
那人没理,甩了高跟鞋,拖着裙摆走到钢琴前坐下,留给她一个纤瘦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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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规格比昨晚的饭局高些,有媒体过来,在场的人相对有些放不开,个个儿都端着。
饿肚子的后果就是看什么都想吃,在这类基本不怎么吃东西而是左右交谈的宴会上,时槿之一直在吃吃吃,但她吃得非常有技巧,绝对让人看不出来她嘴巴没停,吃东西交谈两不误。
傅柏秋就在旁边无奈地看着她跟人谈笑风生间优雅地吃东西。
吃得小肚子都出来了!
“那个是柏林爱乐小提琴首席,这个是指挥,还有那个......”很多熟面孔,意想不到,傅柏秋在她耳边小声提醒介绍着。
时槿之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去,逐渐收敛笑意:“毛毛,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我啊。”
“不,就是那种——”她无法形容出来。
“应该是摄影机,你对镜头比较敏感。”
“是嘛?”
“嗯。”傅柏秋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吃饱了吗?就看见你在这吃。”
要保持优雅形象,时槿之忍住没翻白眼,嘴角掀了掀,“饱了,我去上个厕所。”
“好。”
时槿之转身走开,去往厕所的路上收获一众人点头致意,她不得不端着得体的微笑回应。
角落里,一双眼睛盯住她离开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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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晚礼服上厕所很不方便,时槿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决内急,出来洗手。
她站在镜子前细细端详自己。
茶色长发高高挽起,瘦削的瓜子脸浓妆妩媚,一袭红裙明艳妖娆,热烈似火,紧致贴|身的布料勾勒出完美曲|线,十分有|料。
时槿之对镜微笑,着实被自己美到,忍不住多欣赏会儿,眼角余光瞥见一抹人影进来,她以为是其他上厕所的女士,没在意。
一步,一步,高跟鞋声,那影子停在她身边,转头看向镜面,勾起嘴角:
“身材真好。”
接着伸出手,两根纤细修长的指轻轻捏住她下巴,笑得放肆。
“槿之。”
“好久不见。”
发音标准而圆润的中文。
镜中人身材高挑,金发长而直,五官深邃,略厚的嘴唇涂抹着性.感张扬的大红色,一双褐眸犀利如刀,眼尾折起深深的褶皱,有几分老态的沧桑。
时槿之怔怔地看着这张脸,强烈的熟悉感涌入大脑,她瞳孔瞬间放大,一阵撕扯般尖锐的疼痛扼住了她的神经,下意识抬手抱住脑袋,痛苦地拧起了眉。
“想我吗?”叶子潇笑着绕到前面,一把(全部和谐),将她(和谐)墙上,“我可是想死你了。”
轻缓魅惑的嗓音,说完(知道的都被和谐了)她的c。
“唔——”
剧烈的疼痛让时槿之意识恍惚,天旋地转间,仿佛有人用刀子剖开了她的脑袋,人脸,人声,交织混乱,尖叫却只能化作喉咙里无力的呜咽。
倏然她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版,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