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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11.11|后紫|鱼水欢欢欢(2/2)

目录

四、

后宋的皇宫里记载着这样一个感人泣血的故事。

说是后宋的开国皇帝□□温世为了感谢与他一起南征北战的好兄弟吴新,许诺吴家世袭摄政王位。而吴新为表吴家的忠诚,向□□宣誓一王辅一皇。

母后讲这个故事给我听的时候,我尚且年幼,始终不懂其中的意思。

直到我八岁那年,父皇暴毙,母后悲伤过度引发旧疾也随之撒手人寰。

我虽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但却年幼无知,老摄政王力排众议助我登基,又包办了父母的丧葬大典,却在葬礼的最后将自己也关进了那一片漆黑的陵墓之中。

我拍打着墓门哭喊:“摄政王快出来呀!”

“皇上,臣在你的身后。”

我噙着泪水不解地看向我身后青衣肃然的稚嫩青年,他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却依旧对我微笑:“臣是皇上的摄政王,臣叫吴水。”

一王辅一皇,一皇终一王死。

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以后,我问吴水,是不是等到我死的时候他也会为我殉葬,然后我的孩子死的时候他的孩子也会殉葬,接着我孩子的孩子……

吴水没有回答我,眼睛一直望着远方。

现如今吴水已经二十八岁了,至今没有婚配。听说摄政王府里清一色的只有男仆没有女婢。有人说摄政王吴水一心向国,心怀天下,整日操劳,操的忘记了婚配。也有人说,摄政王犯有隐疾,其实是喜欢男子不爱女子的。

叫我说,原本小的时候,我觉得这样挺好,吴水没有娘子就可以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但现在我长大了,我自然是了解他心中所想,那么他呢?他知道我的想法吗?

这一次,吴水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与我冷战。

而我自然也有女皇的尊严,哼,大不了就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批奏折,有什么了不起。

就这样僵持到第三天,我一个人批完了所有奏折之时,已经过了二更天。

望着案前耀眼的夜明珠,我越发的烦闷起来,便屏退了所有的太监侍卫,想要一个人转转缓解缓解烦闷的心情。

不知不觉间,我转到皇宫外围的明湖旁边,被一阵浓香的桂花酿的气息吸引,便不由自主得随着香气来到了初雨亭。

只见亭内一个我未曾见过的小将正在独饮。

我觊觎他手里为数不多的桂花酿,“嗯哼”了一声走了上去。

我以为他会惶恐地朝我跪拜请安,谁料他一双醉眼迷离地看着我道:“你是哪个宫的小宫女?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私自出宫!”

想我活到这么大,除了吴水还有谁敢当面训斥我。我瞪着眼睛,指着小将的鼻子怒道:“你是何人麾下的小将,竟敢私闯皇宫?”

我们俩的气焰都很嚣张,我依仗的自然是我女皇的身份,只是不知他依仗的又是什么?

说话间,他摇晃着身子向我走来,想来是想要一举将我拿下。

我身子一扭,轻盈地躲开,一个箭步冲到了石几旁,拿起石几上的桂花酿便畅饮了起来。

只听背后传来一声闷笑,那小将挑高了声音说:“好大胆的小宫女,竟敢偷本将军的酒喝,来来来,我这里还有一坛,我二人大战个三五百回,好好地痛饮一番。”

于是…我喝醉了。

然后…我缺了早朝。

这还是自我登基以来的第一次。

我记不得我是怎么回的寝宫,也始终想不起来茫茫的夜色里与我痛饮的小将的模样。但是李福偷偷地告诉我,宫里宫外都传开了,说我恐惧摄政王功高盖主权利太大,预备培植自己的势力,为此和摄政王闹翻了。我一意孤行,不日将招夫,夫君的人选便是那丞相唐明之的儿子唐润和大将军的侄子莫含。至于哪个的可能性更大,不太好说,有人说我贪恋唐润的俊俏模样,接二两三的召进宫来。也有人说我视莫含为知己,与之相约明湖边上,谈天说地对月小酌。

而我…百口难辩。

看来我与吴水的冷战缓解之日遥遥无期矣。

五、

我这厢胡乱为之,那厢的吴水更绝,竟然玩起了称病不上早朝。

我满腹的冤屈无人诉说,他却在那里火上浇油。我打定了主意,不闻不问随他去了。可在过去的十年里我日日与他相对,潜移默化成了习惯,如今陡然想要改掉习惯,实在是有点困难。

我强迫自己忍耐了一天半,饭吃不下,连奏折也看不下去了,便只得乔装了一番,带着李福出了宫门。

其实摄政王府离皇宫并不算远,马车出了宫门转过几条小巷也就到了王府偏门。

我叫李福直接打马入府,我下了马车便熟门熟路地往吴水的房间闯去。

府里的仆役小厮大多数识得我的身份,一路闯来畅通无阻。

房门虚掩,我一脚踹开之,怒吼着:“朕要治你的罪。”

可是我只气势汹汹地踏进了一半,就焉焉地退了出来。

呜,我是被人赶出来的。

该死的吴水正在洗澡,人家明明还没来的及看见什么,便被迎面扑来的洗澡水给浇了出来。

想想貌似有些可惜,于是我冒着巨大的风险,踮手踮脚摸到了里屋。

唉,吴水穿衣服的速度实在是有够快。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气馁地歪在小榻之上,看着气定神闲擦拭着青丝的吴水,气又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病了吗?”我不悦地问。

“嗯。”吴水用鼻孔回答了我。

“那你还洗澡?”

“哪个师傅教的皇上,生病和洗澡有关?”吴水反问我。

想我温小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却单单只怕吴水反问我。谁叫人家是师傅我是徒弟呢!徒弟要是回答不出师傅的提问是要被打手心的,是女皇也不能幸免。可怜我被吴水打了整整十年,早就被打怕了。

我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将手心藏了起来,这才又问:“那你得了什么病?”

“哦,也没什么。”

什么态度,连装也不肯装一下,我又恼了,他也太不拿我当皇帝了,真以为我不敢治他的罪!

我冷着脸说他:“那摄政王只管好好养病,这朝不上也罢。”

我瞧都不再瞧他一眼,支使着李福打马回宫。

这趟门出的,有够憋屈。

第二天四更,想着连摄政王都能不上早朝清闲两天,我为什么不能。

我躲在背窝里对李福说:“去告诉文武百官,就说朕偶感风寒,今日不早朝。”

李福站在我的床边迟迟不肯动身,我恼了,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瞪他。

他支支吾吾地告诉我一个事实。

“皇上,外界早就在传了,说皇上是摄政王的傀儡,说皇上离了摄政王什么都不是。皇上,再不能事事都依赖摄政王了,皇上得自强啊!”

对,女儿当自强,我不能叫那吴水看扁了我。我噌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李福赶紧拿过朝袍,为我武装。

早朝上,几个大臣为着今年的科考由谁主考打着嘴仗。这个事情往年都是吴水在做,想想吴水那张欠揍的脸,我也懒得再去求他,便举着手指在众大臣中间挑拣了一番,最后决定由丞相唐明之主考。

看着唐明之千恩万谢地谢着我,我感慨良多,想他这个丞相和我这个皇帝一样,做的实在憋屈,都是被吴水打压的太多。

接下来又有大臣问我,说是番邦进贡的十二美女当如何处置。想我一个女帝,又不好女色,实在是不知怎么处置的好。好在我记得吴水教过我,凡是拿不准答案的事情,可以使出一记八卦推手,再将问题推回去。

于是,我问他往年都是怎么处置的。

“往年,摄政王都是收下其他贡品,退还美女。”

我原想说那就仍旧照着往年的办,不知是哪根筋撘错了,我竟然说:“摄政王劳苦功高,不若就将这十二美女全数送到摄政王府吧!”

我也懒得追究吴水将那些美女作何处置了,毕竟我也只是图那一时之快,仿佛只要能给吴水添点不快乐,我就真的能够快乐似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与吴水竟如此这般的渐行渐远。可每当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却总会想起小时候和他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候虽然每天过得提心吊胆,但是很快乐。

我气不过他可以清闲度日,而我却是劳苦命。于是,他不上朝的这些天来,我总是很公平地将每天的奏折一分为二,差人送到摄政王府一份。也所幸,他虽然不肯上朝,但我每天差人送去的奏折,他还是会批阅的。

六、

唐润依旧隔三岔五携着讲经进宫拜见。我对他说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可以说根本无感。倒是那莫含,性子豁达,每每与他聊上三两句,总能使我烦躁的心情得以缓解。

这日,得了休假的莫含邀我攀五山登高望远。

“你该不是想要谋反,在半路埋伏了刺客想要刺杀朕吧!”我自以为幽默地和莫含开着玩笑。

莫含先是一凛,遂笑着说:“我早就看你不随眼了。”

我“切”了一声,白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朕也早就想治你的罪了。”

我怕路上无人说话太无聊,便非叫莫含与我同乘马车。马车的前后,各有200禁卫。

为此,莫含对我颇有怨言,说我劳师动众劳民伤财。

我不以为然。我可是皇帝,又不是银子,哪会人人都爱我,万一不爱我的人当中,有个十个八个想要自己当皇帝,那我的小命岂不是非常的危险。是以,安全至上。

马车驶出城外二十里。

许是莫含头一次与我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相处,多少有些不怎么自在。我正想说几句话宽慰宽慰他,忽听,车厢外的马儿嘶鸣了一声,然后只觉一个冲力将自己向前甩去,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外间响起了噼里啪啦兵器碰撞的声音。

我很惊讶,看来是流年不利,当真遇见行刺的了。

莫含却异常的惊喜,道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哼,乱臣贼子,本将军还怕你不来。”

什么意思,敢情这货事先知道有人想要行刺,还故意拉我出行。敢情是拿我这个皇帝当鱼饵了,是谁教他这么干的,当真胆大包天。

只是事到如今,毕竟不是追究他责任的时候。我冷着脸沉默不言,估摸着莫含有点儿心虚,再也不愿与我共处一车厢,被我无尽的怨念所鞭打。

他抽出佩剑,对我说:“皇上,你坐稳了,末将出去瞧瞧。”

我毕竟是经历过一些大场面的,如今虽然心慌,却也还没有到慌乱的份上。更何况,我坐的马车乃是纯金镶铁打造,一般的流箭根本就乃不了我何。

我坐的很稳,摆着皇帝谱朝莫含点头应允。

莫含一手推开车厢,又回头对我道:“皇上莫怕,莫含定能护皇上周全。”

我怔了一怔,挤出一个微笑给他。曾几何时,这样的话,吴水也对我说过。只是现在那个说要护我一生一世的吴水,若是知道我此刻的险境,是暴跳如雷心急如焚,还是漠不关心淡漠无语?

车厢的外面,人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刺痛了我的耳膜,我却无动于衷,想着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想到心疼。

我想我果然如大将军所说根本不适合当皇帝,我是个女人,是个有妇人之仁的女人。

莫含当真勇猛,以一敌三,轻轻松松。奈何,敌人不止三个,也不止我四百禁卫的三倍。

我后知后觉地猜想,莫非这是有人私调了哪里的军队想要谋反?

我想亲自出手擒个敌人严刑拷问,莫含却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他一个飞跃从地上跳上了马车,然后调转了车头,向西逃去。

笨蛋,向西,岂不是离皇城越来越远了。

“莫含,你个猪脑袋当真不害死朕不罢休?”我歪歪斜斜地扶着车壁往外挪去。

莫含也顾不上回头望我,一边疯狂地抽打着马背,一边跟我说:“皇上莫动,皇上只管坐稳就好。”

我……颠都颠死了,如何能够坐得稳。

气急败坏也没有用啊,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难道天要亡我?那吴水一定会恨我的,28岁就要给我殉葬,我死了也会被他抽打的。

我的心情越来越糟,七上八下又是紧张慌乱又是后悔恼怒,乱七八糟的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

却在这时,莫含突然勒住了缰绳。

我的心猛地一揪,慌张地叫道:“莫含……”

只见莫含转过头朝我自信地一笑,顿时只听马车的前后左右突然齐齐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莫含对我说:“皇上,安全了。”

七、

“臣,给皇上请安。”

此时,我正坐在距皇城不过百里的五山山谷中的一座军帐内。

而现下,跪在我面前的是大将军莫山河。

我接过小兵奉上的压惊茶,惊疑地问道:“大将军此刻不应该是在西关驻守边疆吗?怎地会在这里?”

“臣于月前接到摄政王的密函,丞相唐明之、抗北将军唐嗣义伙同骠骑将军唐明奇欲私调抗北军和骠骑营谋反,摄政王命我抽调一万军马乔装改扮潜回皇城保驾,而他则设法拖住他们,好让臣有足够的时间布置好一切。”

“皇上莫忧,唐嗣义已被摄政王派人暗杀,抗北军也已有妥当的人接管,虽然现在城门已被唐明之和唐明奇控制,但有摄政王内应再加上臣的一万兵马,不出明日午时臣定当带着此二人的人头面圣。”

我点了点头,面上无波无澜,待大将军离去,便一个劲地傻笑着。不管怎么说,吴水对我还是极好的。原来这些日子对我的不理不睬只是他故意迷惑叛党的计谋,不过他坏就坏在不肯事先和我打个商量。我想待到此事结束,我有必要和他真正的谈一谈,谈谈他的心事,也谈谈我的心事。

大将军像是知道我的急切心情,还不到午时,我便坐着马车被士兵簇拥着进了皇城。

此刻,我最想见到的人是吴水。

可他并不在接驾的官员之中。

我催促着士兵打马到了摄政王府,吴水还是不在。

我又急冲冲地往皇宫赶去,我想他一定会在那里等着我。一袭青衣,就那么风度翩翩地站在大殿之上,等着我走上皇位,一如我时常会出现的梦境。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见到的吴水——竟然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大殿当中,身上的青色袍子破烂不堪,里头的白色内衬被血染成了炫目的红色。

“摄政王是被……”我抬手阻断了大将军的话,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吴水是怎么死的,这只会让我更加悲伤,更加自责。

可是旁边还是有人不停地告诉我摄政王是多么的英勇,多大的大义,甚至还有人开始操心吴水无后,要从吴家的旁支挑选出合格的人选来接替摄政王的位置。而我想的很简单,没了吴水,我该怎么办呢?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哭,连我自己也以为自己会哭得死去活来。事实上,我的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仿若陷入沉睡的他。我想此刻的吴水如果睁眼看我,他一定会觉得很欣慰。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教育我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皇帝,无情无义、心狠毒辣这是我总结出来的修炼帝王的第一法则。此刻,我做到了。

“皇上,请节哀。”莫含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和众人一齐退下,可他抗旨不遵。

我想我这皇帝当得实在窝囊,谁都敢抗我的旨。罢了,罢了,不当也罢。

偌大的大殿上,我颓废地坐在地上,将皇冠扔在了脚边。

莫含叫了一声“皇上”跪在了地上。

再也没有人会在我耍脾气的时候,为我戴好皇冠,也没有人敢在我犯错误的时候,打我手心拍我屁股。

我的任性,让我永远失去了吴水。

想着想着,我嘤嘤哭泣。

八、

后宋历来都没有为摄政王修建陵墓这一说,我也不愿意随意找个地方将吴水下葬,便力排众议将为我修建的陵墓给了吴水。

想是那建墓之人觉得我还年轻,十年八年的根本用不上,是以墓只修建了一半。

就算只有一半,天气渐热,也只能仓皇下葬。

而我也只能更加仓皇地安排一些事。

好在很多事情就像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样,并不需要我费太多的周折去做。

下葬这天,我执意扶棺入陵,又在即将封陵的时候执意不肯出来。

大将军大发雷霆地朝我吼着,说我不顾大局,思想狭隘等等等等。

我笑笑,扔给他一卷早就拟好的诏书。

我将皇位传给了本家堂哥温书行,他是一个有智有谋的大好青年,在我当政的这些年里,大将军曾不止一次地和吴水商讨要废我立他。如今,大将军终于如愿以偿,却看似不怎么开心,老泪众横地骂我:“怎能抛弃自己的子民!”

我是一个女皇,虽然不怎么合格,但在我生命有限的十八年里,每天所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爱戴自己的子民。我深爱我的子民,但是我更爱我自己,我忍受不了自己要怀揣着一颗已死的心来度过余生。我是一个女皇不错,没有吴水,我什么都不是。

我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给吴水殉葬。

依赖他早已成了我的习惯,我真的自强不起来。

莫含跪在大将军的旁边,将头磕得当当作响,信誓旦旦地对我说:“皇上,摄政王能为皇上做的事情,臣也可以。”

我看着他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墓门邦的一声严实合缝地合了起来,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扶着墓壁缓缓地向陵墓的最深处走去。

我想这地方太恐怖了,我得和吴水在一起。

却陡然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紧接着头上挨了重重的一下。

我醒来的时候,看清了眼前青衣男子的容貌,彻底疯狂了起来,歇斯底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挥打着他。

“坏蛋,混蛋,朕要治你的罪,治你欺君之罪。”

“你竟敢骗我,竟敢诈死,竟敢不要我……”我痛哭流涕,哭诉着吴水的罪行。

他仍由我拍打,嘴上却不肯饶我。

“是谁先不要谁的?是谁看见人家男子长得好看就目不转睛的!又是谁和莫小将军相约明湖边,谈天喝酒相依而眠?还有是谁往我府上塞了十二个美女!”

我虽然心虚,但仍旧嘴硬。

“我和莫小将军那是因为我喝醉了。你有什么好气的!我明明提醒过你很多次了,我已经……”

“已经十八岁了是吗!”他打断了我的话,坏笑着道:“暖暖可是在提醒我你已经十八岁了,我可以换种方式欺负你了!”

说着,他俯身吻上了我的唇。

后宋225年,元帝继位,改国号万年。这一年,我十八岁了,吴水二十八岁,我们该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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