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小说 > 重生之霉妻无敌 > 第48章 (7)

第48章 (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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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不由得眼露嘲讽,战争本来就是这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没有公平可言。你不臣服,就打到你臣服为止。虞月卓不惧怕战争,若是北越草原还有谁不服,他就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虞月卓琢磨着,“若说咱们大楚对北越的历史民情比较了解的人,当属温子修了。可现下温子修远在京中,一时半刻也无法过来。咱们营中还有谁对北越比较熟悉的?”

几名校尉听罢,心里暗暗发愁。他们自然清楚将军所说的,当今太师温良年纪轻轻却博览群书,是个不可多得的惊才绝艳的人物。当年北越王庭能这般轻易被破,也是温良所拟的计划之故,人虽未在,但却决胜千里之外。对温良的计谋百出,无人不敬佩。只是现下温良一时间也没法一下子赶来,而将军又是个行动果决之人,不喜人拖拉,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将军,可以找蒋军师来一趟。”一名校尉在众多校尉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说道。“属下听说,蒋军师对北越的风俗民情颇有研究。”

虞月卓听罢,点头说了声可。

逼仄的石牢里,空气中弥散着腐杇与血腥的味道,气味并不好闻,但年轻的将军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神色自若地在将士搬来的凳子上坐下,听着几名下属的分析,顺便等待人去请精通北越风俗民情的军师过来。

众人最靠谱的分析就是这两天军中士兵的闹事并不同寻常,肯定有人煽动,虽然很快就被镇压了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细想过来,总让人觉得有股子不同寻常的阴谋在里面,让人不得不深省。

虞月卓是个心思诡谲的,他想得比别人多别人深,并且还是个不按牌里出牌的主,你想在他面前搞阴谋诡计还得看他允不允许。虞月卓自然也嗅到了其中的阴谋味道,特别是今天被于校尉捉到的这几个犯人,越发加深了他心中的肯定。

虞月卓心里已有了个答案,现下只等着来人给他确切的答案罢了。

很快地,蒋军师被人叫了过来。

蒋军师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过来的时候手上还拎着一本书,表情有些呆愣,显然是下面的士兵得了令后,就直接去将人给拎过来了。这模样倒是让人看了有些忍俊不禁。

蒋军师很快回过神来,看到石牢中的情况也不惊慌,赶紧整理衣冠给将军行礼,在听完将军请他过来的来意后,蒋军师马上去观察那些犯人身上的图腾,越看神色越严肃紧绷。

蒋军师很快便研究完了,然后对虞月卓说:“将军,属下曾在一本书上见过,这是北越西南草原上的乌玛部落的图腾。”

闻言,在场的人皆露出高兴的表情,有人兴奋问道:“蒋军师,是什么书?那书里是怎么说的?”

“属下记得那是一本专门记载了北越部族文化的游记,是属下收藏的一本书籍之一。”说着,蒋军师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只是属下学艺不精,那时图腾下记载的文字是一种古老的部族文字,属下研究许久只能识得几个字,并不了解其中的含义。”

虞月卓听罢,心知今天这事情只能到此为止了,估计还是得请温子修出马。若是连温子修也看不懂,估计他们只能去找乌玛部族的人来翻译了,这样也就没意义了。

理解此事不能急于一时,虞月卓放缓了表情,吩咐人看守好犯人,便离开了石牢,原本正欲回主帐的,却见符九突然一脸慌张地走过来,见到他身边的几名校尉时,有些踌蹰不前。

虞月卓心中一动,然后又与几名校尉说了几句话,再作一翻安排后,方让他们都散去后,带着符九一起回主帅帐缝。

“何事如此慌张?”

符九来不及行礼,焦急地说:“将军,刚才府里的侍卫过来告诉属下,府里有刺客行刺,夫人受了惊吓,早产了。”

“砰”的一声,外头巡逻的侍卫听到了主帅帐中传来了奇怪的声响,唬得带头的侍卫队长以为有什么突发情况,奔到帐前正欲开腔,却突然见一只手将帐帘掀开,然后是面色沉静、气场大开的将军信步走出来。

这种脸色比今早知道有人阴谋地煸动西山营的士兵闹事时还要糟糕,让侍卫队长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西山营里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将军笑得像个像个名门贵公子一般高雅时,是相对无害的,只会在无意中阴你一把罢了。但当他面容冷静、气场全开时,证明这个世界都要倒霉了。

正巧这时,于校尉拿了一叠资料过来,见状奇道:“将军,您要去哪里?”虽然还未弄清楚乌玛部族的人来京城做什么,但这其中的阴谋还未明,于校尉是希望将军暂时驻守在军营里的。

“回京!正风,这两天有什么事由你全权处置。”

声音落下时,人已飘然远去,很快便出了营门,然后——众目睽睽中,所有人见到他们素来英明神武的将军竟然一个不慎一头撞到了营门前一棵大树上……

“……”

所有人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已幻觉了,只有符九默默地低下头,心里有些想笑又有些悲伤,因为他知道将军因为夫人“难产”的消息已经不在状况上了,这到底要将一个人放在何等重要的位置才会教一个素来强大到从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男人能为此而动摇了本心?

在所有人呆滞的注目下,虞月卓很淡定移了个方向,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

将军府里,一片喧天的热闹,每个人都有不同层次的焦急。

姚氏手捻着佛珠,心神却不在佛珠上,看她机械式的动作便知道她心里并不平静。不过姚氏见到女儿像个野丫头一般没有点淑女样地跑过来,仍忍不住斥道:“月娟,如此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你大嫂还在里面生孩子,一个姑娘家进去做什么?”

虞月娟难掩脸上焦急,但被母亲斥责后,不敢太放肆,只能抠着身下的椅子,盯着那门扇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娘,大、大嫂会没事的吧?”

闻言,一旁同样焦急等候的姚青青也紧张地盯着姚氏。

阿萌从阵痛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了,对于一般生孩子的正常情况来说,时间不算长,但对他们来说,却无比漫长,听着里头痛苦的□声,每每都让两个年轻姑娘吓得心惊肉跳的,特别是孩子提前了半个月要生,让她们总觉得算是早产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姚氏比两个姑娘淡定多了,安慰道:“没事的,太医不是说了么,孩子已经有九个月了,月份比较足,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玉茵平时身子调理得好,底子也好,并不会太痛苦。”

“可是……是不是太久了?”姚青青呐呐地问。

闻言,姚氏忍不住笑了,看了眼两个眼巴巴地瞅着自已的姑娘,说道:“女人生孩子的时间都不同,有快有慢,快的几个时辰就行了,慢的三天都有可能,耐心等吧。”

姚青青一张俏脸皱成一团,“那不是要痛很久?”那般弱小纤细的阿萌真的顶得住么?

虞月娟有些惊惧地看了眼产房的门,心里对姚青青的话心有戚戚。

“女人都经这一遭,不会有事的。”姚氏继续以过来人的口吻安慰两个被吓坏的姑娘。

这时,一道清澈冰冷的声音问道:“是这样么?”

三名女性同时望向不知何时又从屋顶飘落到面前的橘衣少年,见他一脸面无表情、但眼神似乎充满了疑问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一抽。

她们想起阿萌开始阵痛时,这位少年彪悍的举动,他先是对着阿萌的肚子平平淡淡地“威胁”小崽子先忍着,然后一瞬间便消失了,不过一刻钟时间,这位爷很彪悍地抗了个姑娘回来——对,就是阿萌与姚青青都信任的好友容颜,然后以万夫莫开之势,亲自将那姑娘扛进了产房。后来若不是容颜姑娘一把药粉将他药倒丢出来,这少年可能就不出来了。

男人进产房像什么样?

在场忙得脚不沾地的丫环嬷嬷们几乎要给这位爷跪了,谁知他很淡定地说了一句:“还没有见识过女人是怎么生孩子的……”然后所有的人都觉得容颜那一丢真是丢得太好了。就算是神仙似的人物,那也是个公的,哪里允许你进产房围观?若是孩子他爹在,非踢死这没脑筋的囧货不可。

姚氏清了清喉咙,回答道:“阎公子,这种事情一般都差不多。而且女人若不痛一下,也体会不到孩子的珍贵,所有孩子都是咱们作娘亲的心头肉。咳,阎公子,眼下我儿媳妇才进去两个时辰,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你……”

姚氏还没说完,谁知道产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骇得所有人都一阵紧张,然后伴随而来的是一道有些弱的哭声,最后是接生嬷嬷高兴的地说着“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的声音。

“……”

所有人都木然地望着张着嘴没了反应的姚氏,不是说还要几个时辰么,这是肿么情况呢?

半晌,阎离尘淡定地看了姚氏一眼,说道:“看来小崽子不想再等几个时辰呢,不愧是月卓的种,这种霸道性子挺像他的。”

“……”

众人:=__=!为毛这话这般诡异呢?

就在众人木然无语的时候,一个不走正常路线的人从屋顶中跳落,见到现场寂然的气氛,心中一紧,一种难以描摹的痛苦漫延整个心房,甚至让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眼里一片酸涩,仿佛有什么液体已经不经允许地滑出来,只能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姚氏、虞月娟、姚青青等人吃惊地看着仿佛从泥水堆里爬出来的男人,一身狼狈,衣服都脏得看不出本色了,头上的发冠也歪了,看起来就像被谁埋伏打劫了,哪里还有今早出门时的干净整洁的贵公子模样,看得三个女人心里一阵担心。

“大哥?”

“月卓?”

“表哥?”

姚氏和虞月娟等人皆担忧地唤了一声,见他就站在门口,背对着她们,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但那身突如其来的悲恸气息仍让她们止不住的担忧。只有阎离尘冷眼旁观,仿佛眼前这一切皆无法让他动一眉生一情。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短短的一分钟时间,正巧产房里的人终于将新生儿洗干净包好,其中一名接生嬷嬷高兴地打开门来,正想宣布这件好事时,却不想被忤在门口的男人吓了一跳。幸好接生嬷嬷还是认得这位大将军的,未曾多想,只是高兴地说道:“恭喜将军,将军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虞月卓傻了巴唧一般地看着他,看起来有些木然,只有眼睛还有些红着。

大概是因为虞月卓难得那啥的表现,屋外等候的人也一时间反就有些迟钝,直到容颜姑娘将已经包好的新生儿抱到门前,众人才反应过来,不禁高兴地叫起来。

阎离尘是第一个凑到房前去瞧小包子的人,他仗着自已武艺高强速度够快,比任何人都要快地来到容颜面前,瞅了两眼那只被包着只露出一张小脸有些发红的小包子,然后淡定地说:“原来小崽子长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你的种。”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有些发傻的新上任的孩子他爹说的。

众人继续囧:=口=为毛他们觉得这神仙似的人越来越不神仙了呢?

虞月卓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说了一声:“滚!”

第80章

虽然生产时痛得要死,但生完后,阿萌却觉得身体仿佛拥有使不完的精力,甚至没有孕妇该有的丁点萎靡力竭,反而精神熠熠地瞪着眼准备好好欣赏她辛苦生下来的小肉包子长啥模样。

“孩子呢?”阿萌询问正在给她清理身体的一名嬷嬷。

“回夫人,颜姑娘正抱小主子去给将军他们瞧呢。”

阿萌听罢,惊讶了,“将军回来了?”她刚生下孩子时由于有些力竭所以没有听到接生嬷嬷对杵在门口的某位将军贺喜的话。

嬷嬷没有回答,因为从门口走进来的那道身影已经给了她答案。

阿萌望着带着些许寒意走来的男子,他将阻拦的嬷嬷挥开,笔直地朝她行来。产房里还弥散着血腥气儿,气味并不好闻,而她此时形容狼狈,汗湿而苍白的脸上粘着几缕黑发,衣服也混着汗味与血腥味,实在算不得好闻,也可以说这是她最狼狈难看的时候了。但是,不知怎么地,看清楚那男人的眼神时,却让她再也无法顾忌自己此时的狼狈难看。

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的狼狈这么的……悲伤?

“你……怎么了?”

最终于所有的话语化成这么一句轻柔而关心的问候。阿萌半靠着床头,下-身那处地方仍带着一种撕裂一般的抽痛感,让她不敢随便乱动,只能用双眼关切地打量此时比她还要狼狈的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她生产是狼狈了点,但这位将军爷今儿应该是去军营处理事务吧,怎地也弄得这般狼狈?莫不是又有谁不长眼地去伏击他了?

虞月卓走到她面前,双眼紧紧地锁住她的身形,目光宛若实际性般一寸一寸地将她的身影烙印在心底,最终,双眸定格在她苍白却很有活力的笑脸上。她笑盈盈地坐在那里,披头散发、面容苍白,墨色的长发衬得那张娃娃脸越发的纤小脆弱,给人一种随时可能破碎的错觉,一种惊心动魄般的易碎感,实在是称不上好看,但却在他心里形成一种极为鲜活的画面,那种“她还在这里,没有离他而去”的念头让他的心里一阵轻松。

蓦地,他无视产房里正在收拾的下人惊异的目光,弯腰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甚至忘记了自己收紧的力道对于纤细的她而言过于严重,可能随时会将她弄伤。

既管感觉很痛,但阿萌觉得这男人很不对劲,单是他此时这副没有形象的模样就教她心头起疑窦了,所以一时间没有吭声,硬是咬牙忍着。外面是一片因为新生儿的到来而欢喜的笑声及说话声,显得这个角落极为安静,见到他们相拥的画面,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想到刚才男人的异样,众人很识趣地没有吭声,都围着小包子去了。

“……我以为你……出事了。”他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有些鼻音,“侍卫说,你早产了,流了很多血,很危险……”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却听得出他话里的艰涩之意。阿萌愣了下,若有所思,难道他以为自己早产了会有危险,所以急急赶回来才弄得这身狼狈?不过,好像以他的本事,再糟糕也不致于弄成这般吧……

想罢,阿萌心里有些感动,抬手回抱他,甚至充满了母性情怀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啦,你也知道我身体壮得很,才用了两个时辰就将你儿子生出来了,接生嬷嬷说,很少有孕妇有我这等效率哩~~你瞧,我是不是很厉害?”说着,话里似乎还有些骄傲。

本是应该很感性的场面,但却被某个煞风景的产妇三言两语给弄没了,让好不容易难得感性的男人也无语了一把。但听到她这般呆萌活泼的话,心里仍是比较开心的。

至于侍卫的误传,他虽然不高兴,现在不能将误传消息令他仪态尽失的侍卫捉来揍一顿,但却不会轻易放过。

“是,很厉害!”虞月卓低低地笑着,然后她肉肉的娃娃脸上亲了一下。

“哎呀,我一脸臭汗味你也亲得下。”阿萌忙躲开,心里觉得这位将军爷实在是伟大,自已这么脏的样子他竟然还亲得下,赶紧将他推开,叫来嬷嬷给自已收拾一翻。

她刚生产完,嬷嬷都来不及为她清理,这男人就进来了,幸好已经生完孩子了,不然这男人直接闯进来,让下人怎么看他?自古以来就有男人不得进产房的规矩,而阿萌觉得这男人不是个会守规矩的人,若是今天她生产时他在的话,绝对会添很多没必要的笑料。她现在该庆幸他今天正好有事出去咩?=。=

虞月卓站在一旁眉眼含笑地凝视她,目光温柔如水,教人瞧见都要脸红。只是,若是平时那般光鲜亮丽的将军爷摆这表情,绝对能妙杀任性女性生物,可现在这般狼狈糟糕的形象,实在是让人生不起啥感觉啊。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难道又被人劫杀了?”阿萌好奇地问道。

虞月卓顿了顿,然后十分诚恳地看着她,淡定道:“是的,今天又遇到几个武林人士闲着没事干来打劫我,我赶着回来看你,所以……”未完的话就留给人脑补吧。

阿萌原本还有些狐疑,但越是见这位将军爷诚恳良善的模样,她一个字儿都不信了。

“那么辛苦夫君了,快去将自已弄干净,你瞧,你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阿萌附和一声后,赶紧将他赶去梳洗,并且言明不弄干净自己不准进来,也不准碰儿子。

虞月卓瞅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确实被自已经弄脏了,只能摸摸鼻子,乖乖下去了。走到外面的偏厅,就见烧着地龙的偏厅里,姚氏抱着小包子笑不合嘴,几名姑娘围在旁努力伸着脖子瞧着,一脸惊奇的表情,叽叽咕咕说着自已对小包子的看法。只有阎离尘格格不入,动作有些无趣地坐在一旁喝茶,虽然举止优雅如画,但架不住那般牛饮法,感觉像牛在骆驼在喝水一样没有底线……

难道他的肚子是骆驼能蓄水不成?在场的人不由得如此想道。

“娘,容姑娘、月娟、姚表妹。”虞月卓走出来,温和地唤了声。

见到她,虞月娟和姚青青两个姑娘赶紧过来给他行礼。容颜朝他点了下头,又朝产房走去,那里还需要她帮忙去收拾。见状,阎离尘马上放下手中的茶盏想跟过去,然后被容颜一记冷凝的眼光给瞪了回来。见状,虞月卓暗暗收回了正要砸过去的暗器,心里颇为满意他的识相,若这厮敢做这种缺心眼的事情,他不介意大意灭亲、替天行道。

虞月娟高兴地叫道:“哥,快来看小侄子~~”

虞月卓含笑地应了一声,走过来探头瞧着被母亲姚氏抱在怀里的儿子,此时小包子安静地躺在姚氏怀里咂吧着嘴,身上裹着襁褓,只露出一张小脸,眼睛眯眯的还未睁开,那张小脸似乎还没有他巴掌大吧,小成这般,让他有种碰了会不会碰坏的担忧感。

虞月卓正想仔细瞧瞧小包子长得像谁时,却被发现他一身狼狈的姚氏给赶下去梳洗,而此时奶娘也过来要抱小包子去喂奶了,虞月卓只能无奈下去打理自己。

等虞月卓将自已打理好后,便迫不及待地去看他家产妇和小包子了。因为产妇需要休息,小包子也刚出生,不宜抱出去吹风,所以姚氏她们也没有打扰太久,去瞧了下阿萌,说了些话,便都各自离去了。

虞月卓过来的时候,房里已经收拾好了,空气中也薰了香,驱散了那股血腥味儿。小包子已经吃饱喝足又开始陷入了沉睡,正被仍是靠坐着床柱的阿萌抱着。

“怎么不歇息?”虞月卓斥道,神色有些不悦。

阿萌却心情颇好地招呼他过来一同瞧小包子,等虞月卓坐到床边时,将怀里的小包子挪了挪,兴致勃勃地让他瞧瞧他儿子。虞月卓见她精神劲头极好,想起先前听到她早产时的恐慌心情,再对比她现在的笑脸,突然舍不得对她说丁点重话,连让她失望这种情绪也生不起来。

虞月卓笑了笑,凑过去打量自家新鲜出炉的小包子,仔细看了看,虞月卓不得不承认先前阎离尘说的那句“原来小崽子长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你的种。”这话还真绝了,虽然小家伙小脸未长开,但五官轮廓确实有他的影子。

一个长得比较像他的儿子!

虞月卓心里有些满足,一种温情柔软溢满了心头,熨帖着整个心房,舒服极了。

“儿子长得像你!”阿萌说着,撅了撅嘴,“真不公平,明明是我辛苦怀胎将他生下来的,却长得像你这个老子!”

虞月卓失笑,“长得像我很好啊,若是男孩子像你……算了,你还是生个像你的女儿吧。”男孩子有这么小巧精致的娃娃脸,他担心儿子会被人误会性别,也特不威武雄壮了。

“你什么意思?”阿萌怒了,当场发下豪誓,“我下一次一定要生个长得像我的儿子!”

而一时意气之下的某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是怎生的诡异,若是儿子长得像她,到时她才该哭了。

“乖,还是先生个像你的女儿吧。这样就儿女双全了~~~”虞月卓的愿望就是儿女双全,不必太多,两只就好~~

…………

………………

夫妻俩又说了会儿没意义的话,阿萌终于感觉到有些疲惫了。其实生孩子时确实花了她很多精力,但生完后,不知道怎么地,只觉得一阵兴奋,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她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身体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一遍一遍地看着从自已身上掉落的小包子,怎么看也不够。

见她眼皮频频往下掉却不肯睡,虞月卓只能无奈地强制命令奶娘过来将儿子抱下去,然后强制她躺下歇息。

阿萌打了个哈欠,见儿子被抱走了,终于肯消停了。虽然脑子里有许多关于孩子的事情觉得必须与他说说,但脑袋沉沉的,精神也集中不起来,最后只是抓了抓他的手,嘟嚷道:“还有,儿子长得像你,所以一定要好好教育……”可不能将儿子养成同他老子一样的没三观的变态囧物。家里有两个变态又隐性囧货的男人,真的教她好生忧心啊。

“这是自然,我的儿子我自然会好生教养。”虞月卓一口保证,如同所有初为人父的男人,脑子里已经有一大堆育儿成龙的方针,就恨不得儿子现在马上能跑能跳让他过一把养儿教儿的瘾。

“那儿子就交给你教……不对!”阿萌马上被这话吓醒了,用力了撑开眼皮瞪他。

虞月卓见她又睁开眼睛,有些担忧她的身体歇息不好落下病根,赶紧用手掩住她的眼皮,哄道:“乖,累了就去睡吧。”

阿萌差点被他逗笑了,但事关儿子的未来,还是坚定地抓下他的手,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睁得溜圆,说道:“那个,孩子还小,教育什么的,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阿萌的心愿不大,只要儿子三观正常就行了,囧点应该也没关系的吧……应该吧?

“那行吧……”虞月卓不是太情愿地说,事实上,阎离尘以前怎么教他,他也想如法炮制地教给儿子,甚至再加些自已想到的东西。不过阿萌说得也对,儿子才出生几个时辰呢,现在说这种事情也太早了。

于是,小包子的教育问题就这般担搁下来——阿萌谢天谢地,希望乃就不要去凑和了,她宁愿将儿子交给书院的山长教。

阿萌暗暗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心里觉得对不起自家小包子,她差点就答应让小包子他爹教导小包子了,外一教出个三观不正的小变态肿么办?到时倒霉的还是她这个被变态包围的正常人……阿萌暗暗握拳,她绝对要制止这种事情!

而阿萌这种决定在瞄见虞月卓沉思的表情时,越发的坚定。

等阿萌睡着了,虞月卓仍握着阿萌掩在被子下的手,细细地摩挲着,舍不得放开这份温暖。静静地凝视她的睡颜,虞月卓忍不住凑过去,在她微张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微微笑起来。

而虞月卓现在想的是,孩子的教育不急,但小名儿却不得不急了,嗯,给儿子取个什么样的小名儿好呢?

这真是个问题,他还没给小孩子取过小名儿哩。

于是兴致勃勃的新上任父亲又开始纠结孩子的小名儿了。

第81章

元宵佳节,街道上到处可见一片热闹情景,特别是夜幕降临时,街道上空挂满了红灯笼,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红色的喜庆中。

温良怀里抱着一堆吃的玩的东西,脑袋上还挂着一张鬼怪面具,与同样手中提着一只孔雀造型灯笼的妻子往家门行去,一看他们身上的行头,就知道他们定然是从热闹的元宵灯会归来。

“温大人,这个灯笼长得真像你了,我要将它挂在咱们房前的屋檐下天天瞻仰~~”如翠将手中那只胖乎乎的孔雀灯笼在自家夫君面前晃了晃,笑盈盈地说。

温良看了眼那只明明是孔雀造型,却硬是将体积弄成肥母鸡一般的肥灯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然后被打击惯了思维忍不住发散起来,这丫头不会是吐槽他就是这只肥母鸡似的孔雀吧?哎呀,似乎丫头前些天还说过了一个年,他胖了一圈不止,腰间都长了些赘肉了,让她觉得晚上抱着他睡觉比以前舒服多了之类的……

这绝对是男人的耻辱!更是作为一名盛名不衰的美男的耻辱。

温良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丢给自己的小厮,将那丫头捉过来弹了下她的脑门,问道:“这只肥母鸡哪里像本大人了?本大人比它玉树临风多了!”

如翠瞅了他一眼,突然认真地说:“温大人,你是不是太较真了?将自己同一只做得像肥母鸡的灯笼比真的可以么?”

“……”

温良手痒痒的突然好想对自家老婆“家暴”啊,不知道“家暴”后,这丫头会不会跑去同王爷王妃告状……

后头的小厮丫环瞧见两人的互动,赶紧低下头将爆笑憋回肚子里。反正他们也已经习惯了,夫人那种缺心眼的性子总会在不经意间将素来极有涵养的大人气到失语,偏偏她自己有时还没有这份自觉,让人只能自己憋着生闷气,差点没憋屈死自己。

“温大人,你怎么生气了?”如翠有些不解地问。

温良能说什么?再接她的话自己是个二缺了。

“回家了。”

袖摆一甩,便拎着自家犯二的丫头朝家门行去。

刚回到府里,温府的管家便过来禀报道:“大人,将军府的人过来请您过去一趟。”

温良接过丫环递来的茶,奇道:“这大好的元宵佳节,靖远将军不陪他的夫人过节,请本大人去做什么?”

管家笑道:“大人与夫人今日不在,自然不知道将军夫人今日在戌时时分已生下一名小少爷了。不过,听说将军夫人的预产期应该是月底,这算是早产了,幸好将军夫人吉人有天相,母子均安。”

温良自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道将军府的人请自己过府,便在将军夫人早产的原因上,看来这原因只有自己过去方知道。

想罢,温良也不推托,便起身去换件衣服,打算去将军府拜访。

“温大人,我也去瞧瞧将军家的小少爷~~”如翠一脸笑眯眯地说道。

温良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允了。

于是夫妻俩回房去换了身比较正式的衣服,便带着礼物到隔壁将军府去探望将军家的新生儿。

*********

本应该是一家团圆热闹的元宵节,就因为小包子的突然降生而这么过去了。

虽然这一天有些兵荒马乱,但总体上结局还算是好的。

虞月卓坐在房里陪了阿萌一下,虽然他现在不太愿意离开,不过还有事情要处理,只好抽出被褥里同阿萌的手相握的手,清冷的空气一下子袭来,仿佛让他的心也随之染上那份冷意,不由自主地用另一只手包裹住那只被被褥烘得暖融融的手。

虞月卓深深地望了眼床上之人的睡颜,蓦地露出一抹颇为无奈的笑容。

一个女人竟然能将他搞得这般患得患失、心神不宁,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每当他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就是这般了时,又会发生一些事情让他知道他的感情还没有到尽头,还越加的浓烈深沉。而他也知道,这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他的弱点了,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那么他该怎么做呢?

明知是弱点,却仍是甘之如饴啊!或许在小时候初见时,她不哭不闹地坐在那儿,任他恶劣地将她从栏杆上推倒在地却未吭一声时,已教他将这个人放在心里了。那时的他很恶劣——不,或者他就是这样的人,性格绝对称不上好,更不是个好人,君子之德是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只喜欢用伪装欺骗世人的眼睛,以至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其实是个极有教养的谦谦君子。而他也从来不觉得如此欺人有什么不对,每回见她明明气得愤怒但却忍着不发作,更加变本加厉,直到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或者亮出自己的爪子回击……

那些少不更事的岁月,是他这一生最为珍贵的回忆,也是他晦涩难过的童年里唯一难忘的岁月。而她的存在,在后来所有的日子里,成为他唯一的执念,无论多困难的时候,无论陷于如何绝境,都会想着,一定要活着回来见她,活着回去独占她。这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一点一点地侵蚀他的心,直到整颗心都被侵蚀了,他再也无力将心魔驱除。

虞月卓弯腰在她唇上蹭了一下,心里溢满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他想起父亲在世时,曾经对他的叹息,父亲认为他慧极必伤,却又生性顽劣,若没有人能克制他,不知道他羽翼丰厚时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而父亲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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