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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嫉妒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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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他们的大学同学会由一个如今混得很不错的同学牵头,订在了香港一家知名的五星级酒店里。

会想要举行同学会的一般都是成功人士,一方面为了联络感情扩大人脉,但最主要的还是显摆一番,好在昔日同窗的面前长长脸,说不定他日也能成为口口相传的一个人物。

纪宁他们毕业时间还不长,大多数同学跟她混得差不多,有些还不如她。只有这一位是家里本身有点来头,他本人也很上进,三年时间里已经混得风声水起,颇有些小老板的风范了。

因为酒店本身规格很高,纪宁特意去买了身不错的套装,又化了个淡妆做了下头发,到了约定的时间便叫了车直接去了酒店。的士绕着酒店门前的喷泉转了大半圈,最终停在了正门口。纪宁下车的时候正赶上身后来了一个车队,精神抖擞制服笔挺的门童立马提起了精神,一个两个殷勤地迎了上去。那辆出租车在一堆豪车中实在不显眼,几乎默不作声灰溜溜就开走了。

纪宁在这一行也算是有点经验了,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今天这里肯定有大宴会。光看这些人的座驾就知道来的都是大人物。车里走出来的男男女女一个两个打扮入时气质高贵,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傲气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们脸上带着礼貌而客套的微笑,彼此间客气而又疏离。看得出来,那些个长裙飘飘周身带闪的名媛们,暗地里都较着劲儿。

跟她们一比,纪宁觉得自己还是像在酒店上班的工作人员,渺小得几乎无人注意。因为来的人气势不凡,纪宁又习惯了酒店的工作,索性也不与他们争,悄悄往门口角落里缩了缩,准备等他们过去后再进门。

眼前一个个光灿灿的人影闪过,不时听到他们说笑的声音。不知是谁突然叫了一声,众人瞬间停住了脚步,同时望向一个地方。纪宁有点好奇,也跟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门口,车门缓缓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热切而激动起来。

纪宁以前在唐宁的时候见过无数这样的场面,每次举行大型宴会时,重量级的人物出现总会引来人们过多的关注。她总是夹在一堆工作人员中间,忙着自己的工作,间或扫一眼那位众星捧月的人物,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可今天这感觉却来得猛烈而汹涌。与在场大多数人的心情完全不同,当纪宁看到郑楚滨从车里出来时,整个人的感觉完全不对了。她预感会有什么要发生,却还来不及细想,就看到他从容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将他的女伴迎下了车。

那女人长得真漂亮,也真年轻。一张精致的脸上还带了点少女的稚气。纪宁觉得她一点儿也不比俞芳菲差,论眉眼甚至更出挑一些。只是身材没有俞芳菲高大,一身桃花红的礼服抢眼而明艳,将原本只有中等身材的她衬得光彩夺目。

纪宁突然觉得,用她来跟俞芳菲比实在太不礼貌了。这姑娘全身上下不带一点脂粉气,不是那种娱乐圈里混久了的女人能有的气质。她从容而优雅,看郑楚滨的时候还带了一丝孩子气,可又不会令人讨厌,反倒有种撒娇的味道。

这样的女人跟郑楚滨真是太相配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爱着这个男人,纪宁简直当场就要鼓起掌来了。这才是所谓的郎才女貌吧,从前她觉得郑楚滨娶俞芳菲也不亏,现在想想他简直亏大了。这样的人才才能配得上他,世家名媛,高贵而不庸俗,两人在一起相得益彰,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绝佳效果。

旁边那几位刚才看着还风情万种的名媛们,一下子就被这姑娘给比了下去,显出点俗气来了。那姑娘挽着郑楚滨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酒店,留□后一堆男人的赞赏和一帮女人的嫉妒。

纪宁觉得,自己也很嫉妒她,原本那个位置或许是她的,但现在她却只能是一个过客。曾经属于她的那个男人挽着别的女人从自己面前匆匆而过,步伐快得甚至没有看到角落里的她。

多么讽刺的一幕,简直比年度最佳喜剧更令人发笑。纪宁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却没有发现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她甩了甩头将这负面的情绪甩出了大脑,趁人群散去赶紧闪进了酒店,搭了电梯一路往上,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找到了他们班订的包厢。

因为在门口耽误了一会儿,纪宁到的时候包厢里基本上已经坐满了。他们班当年一共三十一个人,今天来了二十二个,正好凑满两桌。纪宁一进屋就被男生们抓住起哄,说她来晚了,要罚喝酒。

如果放在平常,纪宁大概会推说自己不会喝酒。可今天她刚刚受了点刺激,整个人情绪有点失控,一听大家闹酒也不推辞,爽快地端起杯子喝了三杯啤酒,涨得肚子闷闷的有点难受。

旁边桌上的女生赶紧过来解救她,把她拉过去入座。大家三年没见,五官虽然没变,但气质已变了很多。有曾经羞涩的如今成了美艳的,也有曾经大大咧咧的现在女人味十足。大家凑在一起围观了纪宁长达五分钟,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么多人中就她变得最少。

纪宁确实没怎么变,她从前就是个不怎么说话的人,脸上的笑容永远保留几分。在唐宁的三年她更是学会了少说话多做事的原则,没怎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连挫折都没经历过,自然也就没什么变化了。

很多人好奇她这几年都干了什么,纪宁就把自己在唐宁的工作说了说。他们这一帮同学虽然都是学酒店管理出身的,毕业后专业对口的却没几个。尤其是女生,干什么的都有,有去保险公司的,有去做文员的,也有去售楼的,甚至有嫁人生子做师奶的。听说纪宁进了唐宁,不少人脸上都露出艳羡的表情。

有个当年在班里就很精通八卦的女生立马打开了话匣子:“听说唐宁的老总就是丽晶的大股东。哎,纪宁你当年应该见过他,就是那个差点被当作shā • rén犯的郑楚滨,是不是?”

“是。”纪宁回答得有些尴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居然在他手下工作,也太巧了吧。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算是缘分呢,还是孽缘呢?”

纪宁心想,如果你们知道我跟他的另一层关系,你们肯定会更无话可说的。旁边就有人忍不住起哄:“哎纪宁,你在他手下工作,他不会给你小鞋穿吧?”

“不会,他是大老板,我是小员工,我们平时不接触。”

大家露出了然的表情。确实,像纪宁这样才进酒店的小员工,是不可能跟大老板有交集的。郑楚滨说不定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物,哪里又会想到要为难她呢?

另一桌的男生们听她们女生绕着别的男人说个不停,不由心生不满,借口过来敬酒,趁机逼着女生们一人喝了好几杯。纪宁今天心情复杂,索性也就放开了喝,简直就是来者不拒。有时候没人敬酒她也端着杯子喝了又喝,看得几个女同学都有些目瞪口呆。

就有人上来劝她:“纪宁,少喝一点吧,回头别醉了。你现在住哪里?”

“我订了酒店,就在这附近,走回去就行了。”

男生桌上有个胖子就笑开了:“不急不急,纪宁要是醉了,让陈悦送他回去。我跟你们说,是兄弟就谁都别跟陈悦争!”

一堆男人瞬间就疯了,个个大笑起来,眼睛齐刷刷看向坐在窗边的一个白面书生。那个叫陈悦的被老同学这么打趣,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杯子闷了一大口。

纪宁一听到“陈悦”的名字,不由回头打量了他一眼。当年在班里他追过自己,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她那时候年轻,又因为姐姐的事情对爱情没有幻想,陈悦这样的毛头小子显然也不对她的胃口,所以一直没有答应。现在再看他觉得他除了成熟一点也没怎么变,还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

其实她就应该找个这样的男人结婚生子吧。没事去招惹郑楚滨那样的做什么。他就像那高高在上的凌霄花,轻易触碰不得,一碰就扎手,疼得慌。

其他人还在拿陈悦取笑,女生们也是笑成一团。有个坐得离纪宁近的女生就凑了过来,悄悄问她:“纪宁你结婚了吗?”

“没有。”

“那有男朋友吗?”

“也没有。”纪宁笑得有点无奈,这女生的目的太明显了,她一眼就瞧出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女生得了准信儿立马向大家宣布:“纪宁说了,她还没有男朋友。陈悦,你可得抓紧啦。”

真是个专注卖队友一百年的家伙。纪宁略有些醉意地看了那女生一眼,也不生气,继续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喝酒,一直喝到肚子发涨眼冒金星为止。

她在想,如果就这么喝死在了这酒桌上,说不定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故意找个女人来刺激人什么的老梗是不会出现在俺文里的,放心。大家不如猜猜,这姑娘是谁?

55

郑楚滨觉得,纪宁真是个纠结至死的女人。

酒店门前发生的一幕,郑楚滨全都看在了眼里。他当时虽然挽着个大美女,在一干人等崇敬的目光中走过,可他的眼里只看到纪宁一个人。

她有点可怜的缩在角落里,显然也看到了自己。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但她脸上的表情已尽收郑楚滨的眼底。

那种带了点震惊又有点忧伤的眼神,搅得郑楚滨心神不宁,简直都没办法好好听对面的人说话了。宴会的气氛明明热烈而高涨,他却觉得索然无味,所有的人都乏味的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连徐天颂都让他一百个看不顺眼。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不会带个女人入场。他明明可以悄悄地出现在宴会现场,却因为这个混蛋害他在纪宁面前招摇过市。就这么短短一分钟的事情,回头他又得花至少半小时的唇舌来跟纪宁解释,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郑楚滨一口喝干杯里的香槟,放下杯子正打算出去透透气,一个桃花红的身影闪到了他面前,顺手递了杯红酒过来。

“郑叔叔,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多亏有你带我进场。”

“不客气。”郑楚滨的脸色有些许的纠结,接过了红酒心里直想吐槽,嘴上依旧礼貌,“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漂亮姑娘微微一笑,眼神顾盼飞扬:“那可不行,您是我爸爸的好友,叫您叔叔是应该的。要不然回头爸爸该骂我不懂事了。”

郑楚滨顿时满脸黑线。他心想你这丫头片子也二十好几了,不过比我小个十来岁,就一口一个叔叔地叫上了。他不由抬头去看正在跟人谈笑的徐天颂,想到他整天被人“爸爸”长“爸爸”短地叫来叫去,心里顿时安慰了许多。

他现在有些体会到徐天颂最近的心情了,家里养了这么一位确实够呛。郑楚滨突然觉得纪宁真是太可爱了,跟眼前这位一比,她那点小作算什么,根本就是天使级的人物了。

桃花红女子打量了人群一眼,又看了看郑楚滨:“郑叔叔的女朋友今天也来了吧?她是不是看到我们俩了?”

郑楚滨眯起眼睛,对这姑娘瞬间涌起一点敬佩之情。她是真的聪明绝顶,还是事先听徐天颂说了什么。他有意试探对方,故做惊讶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在门口看到一个女生,她应该就是叔叔你的女朋友吧。”

虽然她很聪明,但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叔叔”地叫。郑楚滨生生觉得自己被人叫老了十岁,但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纪宁身上,也懒得和面前这姑娘计较。

“你眼光不错,难怪天颂说你聪明。”

“爸爸太夸张了,我哪里聪明了,我其实挺笨的。”

“你太谦虚了,你确实很聪明。不过我也想劝你一句,聪明的人要善于用自己的双眼去看清这个世界。有些事情光凭想像是不行的,道听途说也没有意义。哪怕是亲眼所见,也应该结合环境仔细分析,这样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美丽姑娘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眼神有些冷淡:“您的话太复杂了,我好像不大听得懂。”

“你听得懂。门口匆匆一瞥你就知道我跟那女人的关系,足以见得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的话你听听就好,实在不懂也不用细究。人生还长,你总还会见得更多。记住一句话,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郑楚滨说完这话,放下手里的酒杯,大步向门走去。走过徐天颂身边时,他意味深长地望了对方一眼,心里暗道:兄弟,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往后就得靠你自己了。

徐天颂还没反应过来,郑楚滨已经走了出去。他自己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可没空在这里陪人做戏了。

纪宁他们的同学会散得不算太晚。因为好几个男生喝得兴起,一不小心就喝醉了。男人一喝醉就容易闹事儿,有些人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揭同学的老底,占女生的便宜,再闹下去就有点不太好看了。

班长当即立断宣布聚会结束,让人把几个惹事分子送了出去,回头又来安排剩下的一大帮子人。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本地人,都有开车过来,眼下都准备自己回去了。纪宁是几个女生中唯一的外地人,班长就想找个女生送她回去。

纪宁当时酒喝得有点多,笑容都有些歪了。她摆了摆手豪气道:“不用了,我住的酒店离这里很近,走走就到了。”

班长有点不放心,纪宁却已经歪着步子往门口走了,边走边笑道:“我喝多了,正好吹吹风散一散,你们别担心我,赶紧回去吧。”

大家见她坚持要自己走,也就没有继续劝,只是把她送到楼下,才各自道别分手。

纪宁一走到夜风里就打了个激灵,原本晕乎乎的人略微清醒了一点。她看了看门口来来往往的男人和女人,又抬眼看看头顶亮闪闪的灯光,脑海里一下子又浮现出了那个身影和他身边那一抹桃花红。

真好看,下次见到他时一定要好好恭喜他,才子佳人什么的,王子公主什么的,都是再适合不过的形容了。

冷风吹在身上还真有点冷,纪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将外头的大衣裹裹紧,然后高一脚低一脚地往自己的酒店走去。她带的钱不多,订的酒店也不高级,跟这里的金碧辉煌自然无法相提并论。

那只五千块的手表花了她一个月的薪水,后来虽了升了职,但她到目前为止只领过一个月的工资。一部分还了手表的债,一部分存了银行,还有一部分买了机票。如今她钱包里又只剩可怜的一千块,付完房钱后就没有几毛了。

纪宁一步三回头,又朝那酒店大门望了几眼。真是同人不同命,郑楚滨今晚肯定会在这里歇下,总统套房一晚上价格不菲,一应设施娱乐俱全。他身边还有个美丽的女伴儿,自己回去却只能跟电视机作伴。

“真是倒霉。”纪宁嘴里哮囔了一句,加快脚步向前走去。酒劲儿慢慢涌了上来,纪宁原本就有些凌乱的脚步就更显得乱七八糟了。她努力睁着眼睛看着前方的路,黑暗里却觉得哪条路都差不多。

成片的树木在眼前晃来晃去,一棵似乎变成了两棵,两棵又成了四棵,夹杂期间的路灯光线亮得闪眼睛,纪宁被晃得几乎睁不开眼,好几次以为前面没东西,走过去却结结实实撞在了一堆树杆上。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什么倒霉事情都来了。纪宁苦笑着望望天,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赶紧扶着旁边的路灯杆子,大口地喘起气来。

她也不知道这里离自己住的酒店还有多远,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好像从来没见过似的。隐约中她听到后面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慢吞吞地回过头去,就见一个男人朝自己跑了过来。

纪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她赶紧伸手捂住了嘴,那个男人也恰好赶到,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纪宁,你没事吧?我送你回去吧。”

是陈悦,纪宁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他的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纪宁却觉得很不自在。她赶紧往旁边躲了躲,避开了陈悦:“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你怎么还没走?”

“我不放心你,你今天喝太多了,这样回去很危险。你住在哪里,我送你。”

“没关系,我自己走好了。你赶紧回去吧,别管我了。”纪宁一边说一边躲,整个人踉跄地几乎要摔倒。

陈悦急得满头大汗,刚想过去扶住纪宁,双脚却不受控制地离地抬了起来。他感觉左右两只手都被人架住,整个人完全失控了。身体在慢慢地升高,同时向来的那条路退了回去。陈悦吓了一跳,赶紧向旁边看了看,只见一左一右两个保镖似的人物正架着他,一副肃杀的气息。

陈悦的脸瞬间白了,他结结巴巴正想开口,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他身边,简短地解释道:“请回吧,我会照顾好她。”

这男人并没流露出太多的杀气,可陈悦的心却一凛,本能地觉得他很危险。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自觉地问出了口:“你,你是谁……”如果是坏人的话,他拼死也要救下纪宁。这里离酒店不远,大声呼救说不定有人会听到。

可那男人似乎并不害怕,只是回过头来凌厉地扫了他一眼,眼神中透着些许警告的意味。他弯下腰来去扶纪宁,出手温柔而仔细,一点儿不像他表现地那般严肃。

陈悦被两个男人拖着往后退,依旧不死心地大声问道:“你快说你是谁?再不说我可喊人啦!”

那男人的目光立即如刀一般扔了过来,像是一下子扎在了陈悦的心脏上,将他仅剩的一点勇气打得烟消云散。恍惚间,他听到对方冷漠的声音:“多谢关心,我是她男朋友。我姓郑。”

56

纪宁从来没有这么醉过,醉得都认不出眼前的男人是谁了。

她以为扶着她的还是陈悦,不由有些急了,伸手使劲想推开对方。可对方力量极大,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臂不放,疼得她几乎要叫起来。

纪宁不由有些慌了,她从来不知道陈悦是这么野蛮的人。她现在正站在一条小道上,两边修剪整齐的灌木丛有大半个人高,如果在这里被人推到拖进树丛里,几乎不会有人发现。

“放开,你放开我!”纪宁不由叫了起来,死命去推对方粘在她身上的那只手。

郑楚滨发现醉酒的女人力气还挺大,平时对付纪宁不过两只手指头的事情,今天倒被她推得有些站不稳。纪宁情绪显然很激动,害怕被侵犯似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抓自己的手背。到最后急了竟然扑过来,张大嘴巴直接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饶是郑楚滨多年摔打也觉得骨头生疼。他不由轻轻“呲”了一声,眉头微皱,直接用力将纪宁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纪宁吓得尖叫起来,两只脚胡乱地踹着,一只鞋都给踹飞掉了。两只手在空中拼命地拍打着,一巴掌打在了郑楚滨的脸上,指甲甚至划过他的面颊,抓出了好几条血痕。

他从来不知道,纪宁竟是个这么野蛮的女人。郑楚滨微感欣慰,觉得她的自我防范意识很值得嘉奖。尽管脸上火辣辣地疼着,他还是忍不住笑了。为了安抚纪宁,他只能开口道:“是我,别紧张。”

纪宁完全被酒精给控制了,她听不出郑楚滨的声音,脑子乱得嗡嗡直叫,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被人完全钳制住了。她的心慌乱地跳着,似乎嗅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这不是陈悦的味道,可是这又是什么呢?

她有些没了主意。这股气息意外地让她冷静了下来。她有些贪婪地又嗅了几下,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她觉得这味道曾经与她紧紧地贴在一起过,似乎在她周身缠绕着,久久不肯离去。

是什么时候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已经醉得半晕的纪宁脑中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他们紧紧相贴,深深相拥,紧密得几乎没有一丝分离。迷离中,她感觉身体有了变化,一股奇异的感觉似乎随着那画面而来,但很快又被酒精冲淡了。

纪宁太困了,眼皮子重得怎么也睁不开。心里的恐惧和防备在慢慢地退却,她甚至有些依恋这股气息,凑近了想要多闻一些,最终却模模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在她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叫了一个人的名字:“郑楚滨?”

虽然用的是疑问的口气,但郑楚滨已经很满意了。醉成这样子还能认得出自己也不容易了,这说明她对自己还是很熟悉的。能在他怀里毫无防备地睡着,证明她对自己有着足够的信任。一个男人,被他深爱的女人相信着,这种感觉其实很好,极大地满足了男人膨胀地虚荣心。

那两个派来保护纪宁的保安已经处理了陈悦,折返回来的时候就见自家老板抱着个满身酒气的女人笑得一脸纵容,不由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郑楚滨这样,他对下属虽然不刻薄,但也绝对称上亲近。现在的郑楚滨,表情柔和地简直像个天使。

两人默默退到了一边,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目送郑楚滨抱着美人回了酒店。

纪宁猜得没错,郑楚滨今晚确实睡在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套房很大,虽然比不得琴园奢华,却很有种低调的舒适感。郑楚滨进屋后直接抱纪宁去了房间,轻轻将她放下,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一时有些失神。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当初答应她分手只是权宜之计,可目前看起来情况似乎不太妙。这个倔强又敏感的小美人显然是误会自己了。她一定把他当成那种过尽千帆时刻离不了女人的男人了。说不定明天早上醒过来,还会酸溜溜地恭喜自己抱得美人归呢。

明明心比谁都柔软,却总喜欢表现得比谁都坚强。郑楚滨无奈地摸了摸纪宁微烫的脸颊,俯□去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动手给她脱衣服。纪宁睡得正香,被人打扰了有些不太乐意,皱着鼻子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郑楚滨给她除了外套裙子和丝袜,拉过被子来替她盖紧,转身去卫生间洗澡。脱衣服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自己有了生/理反应,暗叹纪宁真是只勾人的狐狸精,不过抱了她一下,替她脱了几件衣服,自己的欲/望一下子就抬头了。

要换了从前他说不定立马就出去把纪宁脱光了解决问题了,可现在不行,他得有点耐心,在两人和好如实前,他必须保持基本的君子风度。尽管这很难熬,却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他太清楚纪宁的性格了,如果他趁她醉酒时干了那种事情,明天醒来时这女人决计会把他当强/奸犯处理,说不定还会报警。

郑楚滨不介意来点闺阁情趣,可要是闹到大众面前就不太好看了。他只得苦笑两声,自己抬手解决了问题。当充盈的欲/望最终得到释放的时候,他闭上眼睛眼前满是纪宁的身影。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活生生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恐怕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郑楚滨带着这种深重的奴性思想冲了个澡,然后去客房睡了一夜。纪宁醉得挺厉害,第二天早上九点后才悠悠醒转过来。她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醒来后第一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瞬间就崩断了。

她猛地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牵动了神经线,头疼得像要炸开一般。尽管难受得想吐,纪宁还是第一时间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情况。她上身穿着昨天出门时的那件衬衣,□只有一条内/裤。这情况令她有些难以判断,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还是没发生什么。

惊慌中她裹紧被子打量房间的情况,一眼就看到搭在沙发上的衣服和丝袜。看起来很整齐,不像是硬被人从身上扒下来的。她又摸了摸另半边床,冰冷而整齐,也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再看床头柜,上面没有用过的套套,拉开抽屉看了看,里面什么也没有,完全是空的。

纪宁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半颗,但很快她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找什么?想证明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

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一见到郑楚滨的脸,纪宁整个人“轰”地一声就全红了。她原本还幻想是哪个好心的姑娘见她醉得不醒人事,所以带她来这里休息,现在一看到郑楚滨,她就觉得事情瞬间复杂了。

“你怎么在这儿?”纪宁声音小小的,她觉得自己毫无气势,理亏得要命。

“这是我的房间。”果然,郑楚滨的话像根钉子似的,硬生生扎进她脑子里。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醉了,对我实施了暴力,没办法我只能把你带回来了。”郑楚滨说着走近了几步,凑过脸来指着上面的伤口向纪宁控诉,“太野蛮了,我今天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郑楚滨左半边脸上有几条清楚的抓痕,上面还结了一层淡淡的痂。纪宁不由抬手看看,像是想从指甲缝里看出点皮肉来。

“别看了,犯罪证据太小,得拿去化验才行。”

“那你有目击证人吗?”纪宁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话出口后才觉得有调/情的嫌疑,赶紧又转移了话题,“医药费我会付的。”

郑楚滨很想翻两个白眼给她,但为了自己的绅士形象还是忍住了:“饿不饿,要不要洗个澡吃点东西?”

纪宁听到自己的胃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想起昨晚除了喝酒就没吃什么东西,默默地点了点头。郑楚滨转身出门,扔下一句“我去准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转过头来,像从前那样补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不用!”纪宁有些恼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强撑着快散架的身体去了卫生间,放纵地泡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郑楚滨已经让人送了一桌子美味过来。那香味混合在一起,极大地刺激了纪宁的食欲,她想也没想就拉开椅子坐下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郑楚滨一如往常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狼吞虎咽,还好心地替她倒了杯水,略有些不解道:“你昨晚光喝酒了吗?看样子好像没怎么吃东西。”

确实没怎么吃,可原因她说不出口,只能含糊道:“朋友一个劲儿地劝酒,我喝多了。”

“为什么不吃东西?”郑楚滨还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心情不好吗?”

纪宁抬头看着他,眼神颇有些无奈。他就一定要逼她至此吗,非得她亲口把自己的难堪全说出来。

“是,心情不好,酒喝多了,你有意见吗?你是我什么人!”纪宁的口气很不好,几乎要摆开架势大吵一架了。

郑楚滨却半点也没气恼,只是无奈地揉揉纪宁的头发:“那个女人跟我没关系。”

57

这种话纪宁在电视里听过无数遍,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但郑楚滨很执着,居然自顾自地解释起来:“认识徐天颂吗?”

纪宁偏着脑袋想了想,点头道:“听说是丽晶的大老板。我实习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是个很漂亮的人。”

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徐天颂显然有点太浅薄了,但纪宁这会儿宿醉未清,脑子迟钝之下也只能想到这个词了。事实上,徐天颂这个人让人很难说得清楚。毕竟一个男人漂亮成那样真是少见。

昨晚那个桃花红的女子硬生生把俞芳菲给比了下去,但如果把她放在徐天颂旁边,只怕也会立马相形见拙。徐天颂的漂亮不分性别,而且非常抢眼,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都能令人印象深刻永生难忘。

纪宁想了想,不得不又添上一句:“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不分男女。

这样的人如果进了演艺圈,不仅男演员会没饭吃,女演员也会被抢饭碗。想到这里纪宁又补了一句:“他长这么好看,没人请他进演艺圈吗?”

短短两分钟内,纪宁夸了徐天颂三回,这让郑楚滨很不是滋味儿。尽管纪宁一脸真诚,完全不像犯花痴的样子,但听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此直接地夸奖另外一个男人,郑楚滨本能地皱起了眉头。

“你看起来对他很感兴趣。”

“长得漂亮,多看了两眼罢了。”纪宁有点回过味来,看着郑楚滨线条分明的脸庞扭成了一团,好心地安慰他道,“不用不高兴,你不以美貌取胜,你们不是一个类型。”

“重点不在这里。”郑楚滨弯下腰来,将脸凑到纪宁面前。这个角度刚刚好,只要他再往前一探,就能吻上纪宁的嘴。但他还是忍住了,清清嗓子道,“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昨天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明明是你自己先提徐天颂的。纪宁心里直犯嘀咕,但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跟着郑楚滨的思路走:“你想把那个女人推到徐天颂身上?别告诉我她是他女朋友之类的,太假。”

“确实太假。她不是天颂的女朋友。”

“我就说……”

“是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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