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3/4)
与霍昭远做了几年夫妻,这半年来情意愈浓,她哪里不懂得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正因为明白,所以才局促得连腿话都说不好,只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就躲进了浴室。
她闪得太快,于是便错过了背后男人发出的善意的笑声,本来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总不能在浴室躲一辈子。
凌如意站在温热的水流下,看清水蔓延过身体的每一寸表面,忍不住想起她和霍昭远还不那么放肆的以前来。
他总是温和的,就算是强势,也是温柔体贴的,体贴到一寸寸的蚕食掉她犹豫不决的内心。
人都说女人的爱是在做加法,在相处的日子里发现对方的好,一点一滴的加分,直到十分,直到离不开,男人则是在做减法,日常里攒起点点不满,一分分倒扣,从痴恋到弃如敝履。
直到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她都还在想,女人做加法时男人在做减法,她离不了他时他却离开她,那要怎么办才好?
她从不觉得自己不好,即便她知道自己也有满身缺点。
可是在美丽的颜色也抵挡不住审美疲劳四个字,这四个字简直是一切婚姻失败的注脚之一,朱砂痣成了蚊子血,白月光成了白米粒,从来都不是轻易就能解释清楚的。
只是当她被等在浴室门口的霍昭远抱着托着往床上倒的时候,听见他迭声的喊着自己的小名,却又突然释怀。
她与霍昭远,其实已经在年岁里因为回忆、爱情甚至利益等等复杂的因素成为了彼此的泥淖,既然都已经泥足深陷,那就不要再去顾虑加法减法。
感情从来都是糊涂账算不清,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可以道一句幸福圆满。
霍昭远看见灯光下的妻子,她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不像是不情愿,倒更像担忧。
她在担心些什么呢,大约是害怕不小心怀孕罢,他悄悄叹了口气,摸了提前准备好的套子窸窸窣窣的戴好,喘息着又手脚并用的缠上她。
凌如意的脸孔很快就变成了粉色,霍昭远看着她迷蒙起来的双眼,和那欲说还休的红唇,心底一痒,兜头就亲了下去,顺势整个人就挤进了她身体里。
凌如意尖叫一声,下意识就伸手推他,发觉没力气推不动,便干脆改做迎合。
到了后来,她想让霍昭远这头狼放过自己都已经不能够了,又怕动静太大吵醒睡在隔壁房的呦呦,只好张大了嘴不停喘气,用手死死抓住霍昭远的手臂,努力的压抑住要突破喉咙溢出来的尖叫。
霍昭远伏在她身上起起落落,看见她眼角被刺激出来的眼泪,觉得那可真美,像是朵沾了晨露的粉牡丹,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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