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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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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的魂都飞远了,哪还有心思去管力道啊。

这会近距离的看到了,下手好像是有些狠了。

她胆子小,尤其是害怕这种血肉模糊的场景。

哪里还敢过去。

“为什么不直接让赵医生过来。”

“抓伤我的人是你,又不是赵医生。”

她声音小,像某种控诉:“你要是这么对赵医生,他也会抓伤你。”

江丛羡眉头紧皱:“我为什么要这么对赵医生?”

……

林望书最后还是听话的给他上了药。

毕竟的确是她挠伤的。

怕弄疼他,她动作小心,消毒完后,棉签沾着药,轻轻的擦在他的伤口上。

偶尔凑近伤口,替他吹吹。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方。

她洗过澡了,身上有股沐浴露的香味,混着她身上自带的清香。

闻久了有些上头。

江丛羡别开视线,肌肉紧绷,呼吸也稍有些不顺。

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不受他控制。

他自制力一向好,平日里表现出一副精虫上脑的模样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而已。

理性过头的人,是很难被感情牵着鼻子走的。

江丛羡自然也不会矫情到爱一个人爱到死去活来。

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动情。

他厌恶一切无法受他掌控的东西。

林望书将手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从他身旁离开:“好了。”

江丛羡看了她一眼,把衣服穿上,由上而下系好扣子。

林望书盯着他身上的伤口在发呆。

沉吟半晌,她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口:“你和刚刚那伙人,很熟吗?”

他抬眸:“怎么,担心我是黑/社/会?”

林望书看着他的伤口,没说话。

似是默认了。

他和那群人相熟,身上又有这么多伤,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去想。

小姑娘没什么心机,所有情绪都直接放在了脸上。

江丛羡认得出来,她现在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哪怕林家已经败落,她现在狗屁不是,但依旧习惯性以上等人的身份来看其他人。

这是他们这种人的一个通病。

他似在笑,那双温柔的眸子却半点笑意也不见:“我身上的这些伤口是不是很恶心?”

不等林望书开口,他又说,“林望书,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嫌我脏,唯独你不行。”

林望书一直以来都有一种感觉,江丛羡独独针对她一个,不是没有缘由的。

他身边好看的女生那么多,他没必要把自己一个累赘带在身边。

而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她急切的想要去证实心底猜想,可是因为惧怕,迟迟不敢问出口。

她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听的。

时间过的慢,林望书神情难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丛羡没再理她,他还有工作要忙。

站的久了,脚又开始疼了。

从刚才在清吧的时候,她的脚就一直隐隐发疼。

洗澡的时候没看出来异样,应该是混乱中不小心磕到了。

她深呼一口气,带走自己的负面情绪,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等等。”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林望书迟疑的回眸。

他正低着头翻阅文件,也没看她,只说:“过来。”

不知道他又要干嘛,但林望书还是听话的过去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听他的话。

电脑连了语音,对方在向他汇报工作。

涉及一些专业性的话题,林望书听不太懂,也没想去听。

方案通过邮箱发过来了,江丛羡滑动鼠标点开,就停在他汇报的那一页上。

偶尔出声给他指出需要修改的错处。

他身子往后靠,留出足够的空隙,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上来。”

大BOSS这清冷的声音经由耳机入了耳,正心惊胆战汇报工作的何渠愣了一瞬:“什么?”

“没和你说。””

想到刚刚引人遐想的那三个字,何渠脸一红。

总觉得现在的场景肯定香艳异常。

林望书不肯坐,江丛羡便沉着一张脸:“我不喜欢把话重复第二遍。”

电脑另一端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只能听到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半晌,终于重归安静。

汇报工作重新开始,江丛羡脱掉林望书的鞋子,手放在她因为扭伤而红肿的脚踝处,轻慢的揉捏。

“刚刚摆出那张委屈脸给谁看?”

何渠停下,安静的等他们讲完。

江丛羡说:“你继续,我在听。”

美人在怀都能分出心来工作,不亏是大BOSS。

伴随着电脑里不断泄出的男声,江丛羡的力道稍微加大了些:“想让我心疼?”

“没有。”

他低沉缱绻的笑,落在她耳边:“撒谎可不乖。”

林望书想,其实也不怪那些人会被他蛊惑欺骗。

他实在太擅于伪装了,温柔时溺人肺腑。

如果不是与他朝夕相处,她可能也会被他伪装的假象给骗过去。

纤长玉白的手此时捧着女人的小脚,拢在掌心捂热,他轻垂着眼睫看她:“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经他这一提醒,林望书才想起正事。

她轻声的说出那个请求,男人面色平静,却没开口。

她心里没底,担心他会拒绝,手紧紧抓着外套下摆。

江丛羡看到她这个动作了,握住她的手,轻笑道:“不是和你说过吗,以后只许抓哥哥的手。”

片刻后,他笑的越发暧昧,抓着她的手缓慢往下带,“当然,抓哥哥其他的地方也可以。”

手碰到冰冷的皮带扣,她吓的想将手抽离。

他却握的更紧了一点:“躲什么,又不是没抓过。”

他惯会说些这样的话让她面红耳赤。

方案越往下漏洞就越大,江丛羡彻底没了耐心,冷声打断他的汇报:“行了,待会我把需要修改的地方标红发给你。“

何渠突然心很慌:“好……好的。”

那边没再给回应,直接挂断了语音。

何渠后怕的擦汗。

--

原本就没抱多大的期望,林望书在心里盘算该怎么和林约讲,才不至于让他难过。

江丛羡抱着她,头埋在女人香软的颈窝,不轻不重的叹息:“怎么又委屈上了。”

她嘴硬:“我没有。”

江丛羡就笑啊:“我又没说不行。”

小姑娘身上又没喷香水,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这么香。

还软,像抱了团棉花。

他抱上就不想离开了,低声哄骗道:“叫一声哥哥,我可以考虑考虑。“

那声哥哥林望书最后还是没有叫出来,不过他抱了她一会,似乎心情不错。

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你那个同学,以后还是少些联系。”

林望书抿唇沉默,好半晌:“你现在连我和谁交朋友也要管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是给你些建议,至于听不听,就是你的事了。”

过于愚蠢的人,哪怕心地不坏,也总能惹出一堆事来。

林望书的那个朋友,就是一个典型。

--

从书房里出来,已经很晚了,好在明天没课。

背抵着门,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卸掉了一般。

她大口喘着气,吓的。

哪怕在江丛羡面前表现的再淡定,她仍旧怕他。

他这个人的性子过于阴晴不定,可能前一秒还是温柔的笑着,下一秒就沉起了一张脸。

林望书在他身边,如履薄冰。

她是讨厌这种生活的。

没有自我,像个毫无灵魂的洋娃娃,放在他的城堡里供他欣赏玩弄。

-------

国庆七天假,旅游回家的人很多,机票也不好买。

林望书只买到了第三天上午的。

这样林约过来,也还能玩四天。

她给姥姥打电话,让她记得把林约的作业装上。

原本她是想让姥姥也一起跟过来的,不过姥姥最近找了个新工作。

帮人家带孩子,还算轻松,工资也高。

如果现在走的话,这份活很快就会被别人给抢走。

姥姥说:“等忙完这阵,姥姥就带着小约一起去见你,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酸菜。”

林望书点了点头:“你在家也有注意身体,别太累了,知道吗?”

“姥姥知道,你别替姥姥担心,照顾好自己。”

--

江丛羡少有休息的时候,假期也得出去应酬。

那次以后,寻雅联系过她几次,不过就是聊些比较日常的话。

并没有提起那件事。

明眼人似乎都能看的出来,林望书对江丛羡的抗拒。

寻雅知道,这其中肯定发生了很多。

既然林望书不想说,那她就不问。

两人东扯西拉的聊了一会后,寻雅问她:“你最近和徐景阳联系过没有?”

“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毕竟他也是因为自己才会受伤,她觉得自己也应该慰问一下。

不过徐景阳说自己恢复的不错,没什么问题。

但林望书能听出来,他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已。

电话挂断后,林望书抱着衣服去了浴室,手机在桌上接连响了好几声。

房门隔绝了声音,她没听见。

--

别墅外,徐景阳看着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的电话。

有点担心。

他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因为想见她。

那天她被江丛羡带走以后他就开始后悔,不该那么轻易让她走的。

她的模样,分明就不是自愿。

她对那个男人有抗拒,也惧怕,也有忌惮,却唯独没有喜欢。

如果是因为钱,自己可以帮到她的。

林望书的地址是他动用职权,在学生会的入会申请里找到的。

蜡烛是从医院逃出来以后,被一个摆摊的阿姨拦住。

她说这种蜡烛有香味,小姑娘都喜欢。

他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小姑娘都喜欢这几个字,就头脑一热买了几个。

电话没人接,应该是去洗澡了。

他拿出打火机,把那几根蜡烛点好摆放在地上,想着等她洗完了,打开窗户就能看到。

寻雅和她说了,林望书最近这些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他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逗她开心。

这里的路灯前些天因为打雷坏了,路边暗,只有别墅里的淡淡灯光泄出来。

黑色的迈巴赫在院前停下,江丛羡看了眼车窗外不远处正专心摆放蜡烛的男人。

视线往上,淡漠的停在二楼亮着灯的窗户上。

安静半晌,他扯开领带,声音阴冷:“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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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阳蜡烛才摆了一半,旁边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目测有一米九,只是背着光,看不清脸。

以为是这家的人,他刚要开口和他询问,林望书是不是住在这里。

不等他开口,那个人面无表情的将那堆蜡烛给踢翻:“私人住宅,还请这位先生离开。”

光踢翻似乎还嫌不够,他干脆直接将那些蜡烛踩碎。

自己为林望书准备的惊喜还没让她看到就被破坏,徐景阳刚要开口。

车门打开,男人清润低冽的声音传来:“蒋苑,不可无礼。”

江丛羡将领带扶正,笑容温润的走来:“来找望书的吗?”

似乎没想到,他们居然住在一起。

徐景阳迟疑半晌,点了点头。

“正好,她今天在家,不介意的话上去喝杯茶再走?”

面对他的邀请,徐景阳手握成拳,紧了紧,又松开。

过了很久,他才哑着嗓子说了声好。

这个点不算晚,至少还没到林望书的睡觉时间,一楼二楼都亮着灯。

佣人泡好茶出来,给徐景阳倒上。

江丛羡笑说:“福元昌圆茶,客户送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徐景阳喝了一口:“挺好的。”

语气礼貌。

“喜欢的话,待会回去的时候就带一点,我不爱喝茶,家里的小姑娘也不爱喝,放着也是浪费。”

听到小姑娘三个字,徐景阳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脑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林望书。

江丛羡问旁边的小莲:“望书睡了吗?”

小莲摇头:“还没有。”

“那去叫她下来。”

“好的。”

徐景阳面前的茶杯空了,江丛羡又给倒上:“望书话少,有些内向,我平时工作又忙,没太多时间陪她,幸好有你们这些朋友能陪在她身边。”

他语气没有丝毫的故作暧昧,反而平淡的像是早已习惯。

习惯了这种朝夕相处的亲昵。

根本就不像是强迫了林望书的人。

林望书头发吹了一半就被叫下来,头上盖了块干毛巾。

半干的长发披散着,雪白睡衣都被淋湿了一小块。

客厅里,来了个客人。

江丛羡待人总是温润谦逊,但从不交心。

他好像也没什么朋友,也似乎不需要朋友。

在他的世界里,人只分为两种,可利用的,和不可利用的。

家里几乎很少会有客人来。

林望书看了一眼,视线触到男人的脸时,愣了半晌。

“徐景阳?”

徐景阳想和她打招呼的,可是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后,又沉默了。

是舒适的家居服,黑发半干,灰色的干毛巾盖在头顶。

她应该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淡淡清香。

她住在这里,没有半点被强迫的不适,反而很自在。

“你怎么过来了?”

林望书的提问让他稍微回过来点神,刚要开口:“我……”

江丛羡轻笑着打断:“刚刚在楼下和他碰到,应该是过来找你的。”

他看了眼她还在滴水的发尾,抬手招了招:“过来。”

林望书停顿半晌,还是听话的过去。

他取下她头顶的毛巾,抬手替她轻轻擦拭着:“怎么不吹干了再下来?”

“小莲说有客人来了,好像是找我的。”

她还以为是寻雅。

“那也吹干了再下来,会感冒的。“

他语气温柔,似乎真的担心她会感冒。

林望书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又再卖什么药。

可能是发现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样,也可能是觉得,他们之间的亲昵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因为担心她,所以特地从医院逃出来,想带她走。

结果发现人家根本就是自愿的。

不光是自愿,而且还挺恩爱。

徐景阳站起身,勉强扯出一个笑:“林望书,看到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医院那边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林望书关心的问了一句:“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

徐景阳欲言又止,似乎还想和她说些什么:“我……”

江丛羡看了眼旁边的蒋苑,轻声打断:“还不送送客人。”

蒋苑听话的走到徐景阳身旁:“徐先生,请吧。”

要说的话被强行堵了回去,徐景阳又看了一眼林望书,然后才转身离开。

一时之间,客厅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江丛羡继续给她擦拭湿发:“他喜欢你。”

林望书微愣:“什么?”

“看不出来?”

林望书沉默了。

也不能说完全看不出来,他的那点心思,实在太明显了。

只不过林望书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只能尽可能的和他划分距离。

“还是太年轻,半点打击都承受不起。”水滴顺着挂耳的长发滴进耳朵里,江丛羡细致轻柔的替她擦干,离开时,指腹在她圆润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

“不过这次之后他应该不会再来烦你了。”

他最善于拿捏人心。

也知道怎么做,可以轻易的毁掉一个人的满心热爱。

他很坏不是吗。

但做一个坏人远比做好人来的自在。

毕竟从一开始就惹人厌恶,总比得了他人疼爱,再遗弃掉,要好上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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