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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月之阴面.番(中)(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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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光阴转换成数字在不断变化着;液晶墙正循环播放圣地亚哥的夜市、霓虹、男人们女人们。

苏深雪站在白色幔帘前,为女王准备的出行服装发饰就在幔帐里。

也许是站了五分钟,也许更多。

二十一点,苏深雪扯开幔帘。

缓缓展开的空间里,中央立着人体衣架,衣架挂着长款裙,卡其绿衣领,大部分印花以褐色为主,褐色混合橙色的大丽花一簇一簇嵌在裸粉色丝绸面料上,咋一看是霓虹下的南美女人们着装风格,深看又独具一派。

边上放着首饰桌,桌面放着不下五十款首饰,从手链项链到耳环戒指应有尽有。

目光停留在那对菠萝耳环上,它看起来让人很想咬一口,不知道犹他颂香看到时会不会也和她有一样的想法。

呆滞间,首相安全顾问领着一名圣地亚哥政府官员到访。

十五分钟后,苏深雪离开酒店和若干名行政人员一起前往圣地亚哥老城区。

日落时分,犹他颂香以“深入体验圣地亚哥文化”为名私自联系一名当地导游现在正在圣地亚哥老城区一家酒吧饮酒作乐。

没带任何保镖,穿服务生制服离开的酒店,这是犹他颂香离开酒店数小时侦查到的讯息。

庆幸地是,犹他颂香雇用的导游留下刷卡记录,得知首相现在所处位置,智利情报局不敢大意,在和首相安全顾问通话后立刻拜访了女王。

一些南美国家总是有那么几处灰色地带,这些灰色地带往往潜伏于繁华城市某个区域。

这些区域往往有以下几个特征:聚集大量亡命之徒、贫困落后脏乱、非法交易泛滥、和政府井水不犯河水。

犹他颂香现所处的老城区为南美典型的灰色地带,另一方面它又声名在外,每年总是能吸引到一定数量来自世界各地游客的涌入,但每年也有一万名以上的外国人在这里失去了他们全部家当,还有那么极小部分成为失踪人口,逐年增长的犯罪率使得当地政府不得不给这片区域贴上“慎入”标签,特别是外国人。

听到这里,苏深雪坐不住了。

见即,随行一名当地行政人员让女王无需太紧张,客人只要尊重社区文化,宗教信仰,不挑事不露财,一般都能全身而退的,末了,还补充到,也有不少外国人在老城区交到朋友。

听到这里,心里苦笑。

评估环境安全等级是一名首相基本常识之一,犹他颂香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前往的区域存在的风险,这分明是存心闹事,往这一层想直把苏深雪恨得牙痒痒的。

一行人抵达老城区,在熟人的引导下来到那家酒吧门口。

酒吧位置坐落于老城区最具人气的街道,一番周折,交了会费填写保密证书苏深雪和一名负责翻译的行政官员才被允许进入酒吧。

苏深雪低头跟在酒吧经理身后,着奇装异服的男女把原本就不宽敞的通道塞得拥挤不堪,不到五分钟路程她至少被捏了三次腰,强忍阵阵作呕心里默念,没事没事,她现在不是一名女王,她现在是一名醋意大发的女人,她的男人瞒着她寻花问柳,是拿着她的钱寻的花问的柳,这是他们给酒吧管理员的一套说辞。

入乡随俗,老城区每晚都会发生类似事情。

进入电梯。

酒吧经理透露,他们要找的客人是八点左右到的酒吧。

全酒吧都在谈论那位相貌精美出手阔绰的先生,他一口气点了酒吧最美的舞娘,最美的陪酒女郎,最美的公关,最美服务生。

现在,这位先生和这些美人们正在酒吧最贵的包厢里玩乐。

说完,酒吧经理看了苏深雪一眼,说这种拿自己女人钱挥霍的男人一个礼拜至少有好几桩,末了,还送上安慰“女士,您的男人和那些男人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所谓不一样就体现在,他没对美人们动手动脚,而是美人们对他动手动脚。

“出手阔绰,还有一张会惹人尖叫的漂亮脸蛋,我是女人的话……”说到这里,酒吧经理嘿嘿笑了起来。

这会,苏深雪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下。

嗯,原来首相先生不是来闹事的,他是来和漂亮姑娘们玩儿的。

但怎么办?

她答应一众现在还在车上干等的人,十点半前会把这位尊贵的客人带回去。

必须得带回去,这事稍微出点差错就会升级成外交事件、国际事件。

终于,苏深雪站在那间酒吧最贵的包厢门前。

富有南美风情的轻快音乐隔着门板传来。

连过三道障碍,触目所及地是湛蓝色室内戏水池,戏水池把玩乐场所和表演舞台隔成两个区域,英俊的亚洲男子坐在豹纹沙发上,左拥右抱欣赏表演。

舞娘身材曼妙顾盼生姿,一个飞跃跳到戏水池里。

戏水池水不多,也就及到小腿,一个脚踩动作,水纷纷溅起,水花浸透她的薄纱裙,抬腿,脚尖面向天空,定额。

烈焰红唇黑发,人间尤物大致如此。

想独美?可不行,客人兜里的美钞她们不能只光看的份,包厢里别的美人们行动了起来。

一袭火红紧身制服的服务生倒酒弯腰弧度低得让苏深雪都担心那对球会不会从领口跌出来;两名陪酒女郎打了一个眼神,这个轻触客人的鬓角,那个一双手顺着客人肩膀往下,往下……

首相先生要被吃豆腐了,苏深雪重重咳出一声。

这一声让美人们纷纷朝她投上注目礼,没看她地就只有被美人们簇拥的男人了。

犹他颂香头也不回,以手势示意舞娘继续表演。

现在距离十点半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减去路程耗时,只有十来分钟供她完成把犹他颂香从这里带走。

该死的,这家伙要下次还竞选首相的话,她一定要投反对票,那哪像一个国家领导人,简直就是幼稚鬼。

苏深雪找了一个和犹他颂香能有眼神交流的位置坐下。

怎么也得给首相先生几分钟发泄表达不满,她这阶段是做了不少任□□蠢事。

似预感到忽然出现的女人会把英俊多金的客人带走,美人们这会团结一致,她们使出浑身解数。

不得不说,南美女人们就像这片领土,自带风情,二十出头年纪褪去青涩就像枝头的蜜果,一个肢体语言就足以把男人们的魂勾走,戏水池的舞娘更是极品的存在,一口白牙齿好比阳光下的贝壳,笑,勾眉,拨发,再来一个灵蛇摆尾舞步——

露于柔美光线下的双腿均匀富有弹力,想象它要是缠住谁的腰,悄悄看了一眼犹他颂香。

那家伙啊,那个幼稚鬼啊……可真好看。

深邃眼眸,高鼻梁,紧抿的嘴角,随意挽着衣袖配上阴晴不定的脸色,像十几岁少女们梦中男子,浪漫透着不羁。

瞬间,心里警铃大作。

她这是来带犹他颂香离开的,而不是来这里垂涎他美色的。

更有,那家伙现在是把自己前妻当空气,俨然,舞娘高超的舞技吸引住了首相先生。

伴随舞曲来到高.潮阶段,在DJ的吆喝声中,舞娘一步步往着英俊的男人,眼是轻浮的,笑却是最天真烂漫。

几经试探,舞娘投入客人怀中,苏深雪以外犹他颂香会像拿开陪酒女郎不安分的手一样,一把推开舞娘。

但没有。

再一个眨眼间,犹他颂香的鬓角处被烙下红唇印。

一切就在苏深雪的眼皮底下发生。

苏深雪得承认,眼前香辣一幕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她……她……有点反应不过来,甚至于,她心里有这样一个疑问,犹他颂香这是在和别的女人亲热吗?

那声近在咫尺的“苏深雪”把她从困惑中拉回来。

这个时间点,叫出她名字的人还会是谁,不过……

犹他颂香脸部表情所反馈地丝毫没有享受完尤物般的女人投怀送抱应有的惬意,反而是……末日临头般。

这可真奇怪,不是吗?

心不在焉看着犹他颂香。

又是一声“苏深雪”。

“苏深雪,现在连嫉妒都不会了吗?”

那么短的一句,他逐字逐字问,她逐字逐字听。

或许是包厢光线过于迷离缘故,过去几分钟时间苏深雪反应极其迟钝,“苏深雪,现在连嫉妒都不会了吗?”反反复复想,想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她想通,犹他颂香已揽着舞娘离开包厢。

DJ在捣鼓他的乐器,美人们的目光直勾勾往一个方向。

嗯,犹他颂香带着舞娘就是往那个方向走的。

羡慕了吧?猎物英俊又多金。

几声轻咳来自于陪同进来的酒吧经理,那位就差以语言形式告诉她:你男人带着别的女人快活去了。

对了,她这是来找自己男人算账的。

装模作样拿起一瓶酒,大有一副要把那对狗男女砸个头破血流的架势,苏深雪沿着犹他颂香离开的方向。

一个L形走道,她就看到尽头的房间,房间还在包厢范围内,想必其存在是为便于客人们及时寻乐。

谢天谢地,房间门没反锁。

苏深雪得承认,扭开门把时手有点抖。

不过眨眼功夫她已经不止一次在心里盘算,门打开后会有多少几率看到自己前夫和性感女人缠在一起的香艳画面,百分之三十?或超过百分之五十?

犹他家长子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人,再有,舞娘有一副足以让男人们血脉喷张的身材。

第一时间,苏深雪眼睛落在那张床上。

还好,床上什么也没有。

放眼整个房间,什么都没有,那两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真会折磨人。

很快,苏深雪就在洗手间门口看到掉落的薄纱。

看来,两人应该是在洗手间里。

呼出一口气,打开洗手间门。

衣不遮体的女人跌倒于地上,衬衫衣襟敞开一半的男人靠墙抽烟,目触到她,半眯双眼,那口烟雾直扑苏深雪。

浓烟把她呛的咳嗽连连。

上前,拿掉犹他颂香手上的烟狠狠掐灭,一一为他扣上衬衫衣扣。

“跟我回去。”拉起他的手。

出乎意料,犹他颂香配合得很,离开酒吧也很顺利。

酒吧门口的街道人头攒动,真是什么人都有,各式语种充耳不绝,喊得最大声地就数当地小贩们,一个个八面玲珑,见到法国人讲法语,德国人来了就讲德语,那边走来了几张亚裔面孔,试探性用日语打招呼,见人没理迅速切换成中文,怪莫怪样的“你好帅哥”惹得苏深雪直发笑。

这里一点也不像是圣地亚哥旅游局口中“外国人慎入”的区域,它看起来和普通夜市没什么两样。

接他们回去的车就停在街对面。

一出包厢门,苏深雪就给犹他颂香的安全顾问打电话了,一名当地行政官员会陪他留下来处理后续事情,涉及首相女王的监控都得做删除处理,得说服美人们和工作人员当从来没见过那对亚洲男女。

脚往前迈一步,发现手空空的。

犹他颂香一动也不动站在她身后,表情很淡。

“怎么了?”问。

他定定看她,看了一阵子,答:“你先回去。”

又……又怎么了?

“别担心,我保证会按时天亮之前回酒店。”犹他颂香抢在她之前说,还对她比出发誓状。

说完,扎进人潮中,头也没回。

这家伙,走得可真快,几个眨眼间,泯然于众。

可为什么,街上那么那么多人,成群结队的,三三两两的,也有不少单独行走的,你挨我我挨着你的,汇聚成人海,为什么她就单单看到他。

那么多风尘仆仆的独行者,为什么她就只在他身上看到了孤独。

那份孤独,只把她看得眼眶发热。

顿脚,跑向他。

费了好大劲她才拉住他。

“在这里等我。”附于他耳边说了句,又一头扎进人堆里,奔跑着来到对街,又费了好大劲苏深雪说服那些人,一再保证会打开手机定位系统,不惹事个把钟头就回去;一再强调犹他颂香的格斗术级别足以保证两人安全,再允许她的私人秘书随行。

目送几辆车驶离,朝何晶晶使了一个眼色。

何晶晶迟疑了起码三十秒,才如苏深雪所愿。

深吁一口气,朝着犹他颂香停留的方向,只是……犹他颂香人呢,她明明让他在这里等她的。

确信犹他颂香没听她的话私自离开,苏深雪恨不得把街面踩碎,她包里放着菠萝耳环,就是那对菠萝耳环让她某瞬有了别的念头。

从踏进这片土地,她隐隐约约知道会有别的事情发生,只是,让苏深雪怎么也想不到地是,主动挑事方地会是自己。

那会儿……那会儿……犹他颂香在洗手间抽烟时,她……有想法了。

果然,二十岁和三十岁是有差别的。

该死的!气呼呼戴上耳环,还特意找到了一家买镜子的摊地照它们挂在自己耳朵摇摇晃晃的样子。

知道她没买镜子的念头,小贩以手势驱赶她。

犹他颂香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小贩是势利鬼,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在这里等犹他颂香回来找她吗?得了吧,她等了半小时。

分明,是她在自作多情。

狠狠掉头。

对街,站着一个男人,安安静静站着,似因长长久久的注视凝成冰化成石。

有那么一瞬间,苏深雪忘却所有前尘往事,像初陷恋爱的小姑娘,看着惹自己生气的那人别提多气了,真气他吗?是的,也气也喜,气是写在脸上的,喜是暗暗藏在心上的,越过一张张面孔,来到他面前,想咬这人一口,得是恶狠狠咬才行,他都把她丢在这里了。

这里可是异国他乡,不怕她彷徨吗?坏家伙!坏透了都!

有人撞到了她,那么轻轻的一下。

紧握的手无力松开,淡淡惆怅切上心头,一个垂眸,脚步不再急切,挽住他臂膀,说颂香我们走走。

跟随人潮,人不多的巷,苏深雪为自己这几天的鲁莽任性行为道歉。

道完歉,她尝试说一些事情,下午花园留下的泪水,也许只因阳光好,花开得很鲜艳,天空是那么那么的蓝,而她身处远方。

这些都是陆骄阳所热爱的,陆骄阳比谁都有资格去拥有这些,不是吗?

林间小径,他的脚总是绕过花草,会弯腰把爬到他鞋面上的蜗牛送回草地上,花半天时间跟在受伤迷路的小狗身后,直到确信它回到主人身边。

没有,压根没用,做再多的好事都没得到命运一点点的眷顾。

被舍弃在密西西比州河畔的那个孩子一出生就饱经苦难。

但陆骄阳的人生没有憎恨两个字。

那么,就由她来憎恨这个世界好了。

“这个世界一点也不亲切不友好,特别当它遇到老实人时。”头轻轻抵在他胸腔上,“所以,我很生气,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生世界的气。”

“梦里一遍遍叫陆骄阳也是因为在生这个世界的气?”他问。

这问题难住她了。

留在舌尖上冰淇淋的滋味更多地是遗憾、是留恋。

一种与爱无关的恋恋不舍。

多不容易啊,苏深雪的人生有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像多年老友像哥哥像弟弟像理想,唯独不像地是爱人,

维也纳大雪纷飞的夜晚,他们像恋人般接吻,四片唇瓣贴在一起时,宛如回到孩童时代,一口一口逐着棉花糖还不忘偷偷瞄一下边上的小狗。

自然,她不能把这样的想法告诉犹他颂香,再怎么说也是接吻。

解释不了,就打比方好了。

要打什么样的比方呢?

卡恩应该是不错的人选。

她和他说这阵子要是卡恩和她一直在一起然后卡恩忽然离开了她,她梦里也肯定会一直叫着卡恩的名字。

头抵住的那堵胸墙肌肉在绷紧,不怎么平静。

这比方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是吧?

但她说得是事实。

“老师离开我的那阵子,我梦里也常常喊老师的名字。”呐呐解释着。

往人更少、更安静的巷走。

苏深雪没再去挽他手臂,不是不想,而是犹他颂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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