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3/4)
阮良哲到底混迹官场这么久,倒也知道什么话该说。
只不过他很疑惑,他为人小心谨慎,并未得罪过折月,不知为什么他会出言为难。
而且王上的反应,着实让他心中不安到了极致。
樊松见此,也不免心生疑虑,他看了眼温拓,见他并未有异样,也稍稍放心了些。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温拓脸色难看,倒是也给了温炘最后几分耐心。
温炘看了眼阮良哲几人,盈满了泪光的眼中,似乎多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旋即便会汹涌而出。
她挺直了腰肢,梗着脖子,一字一言道:“父王,外祖父当年隐瞒军情,害得前王后他们行军时坠入敌方陷阱,深陷囹圄,更害得澹台少将军因此丧命。
这件事被邵将军知道了,他以此相胁,逼得外祖父答应了他很多无耻的条件,相比于儿臣的小女儿情绪,外祖父shā • rén的意图更为明显!”
温炘的话如同投入深海的巨石,砸得众人晕头转向,殿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温璃也被惊得侧头,她看向身体战栗的阮良哲,乌黑的眸子里现出杀意。
“你胡说!”阮良哲气得脖子通红,差点喘不上气,他就差站起来指着温炘的鼻子骂了,“不肖子孙,这种事你也敢拿出来胡言造次,究竟是何人给了你这样的胆子!”
“王上,二公主此话纯属无稽之谈,我爹怎会做出这类大逆不道的事!”
阮民站起来,直呼冤枉,他本念着这是自己唯一的外甥女,本想留几分情面,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番栽赃的言论,几欲置他们全家于死地,那他还有何可顾念的。
阮氏一家人听到温炘的话,都怒不可遏,一个个不光喊冤,还求着温拓给他们做主。
温拓也从未想到温炘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眼中皆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胸中袭来一股异样的情绪。
旁边的霍梓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于她而言,澹台音并不会对现在的她造成什么威胁,而她那即将去和亲的女儿更不会有什么威胁了。
“二公主,这话说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折月妖孽的脸上没半点温度,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紧锁着温炘几欲奔溃的面容。
“就是啊二公主,这事牵扯到前王后,还有数万牺牲的将士,你这般胡言乱语,可是大不敬之罪。”樊松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只是他们到底还是小看了温炘,一只被逼到悬崖边缘的幼兽,即便才刚刚长出牙齿,却还是会咬人。
温炘在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然想过自己这番话语的分量,她起身,朝着温拓道:“父皇,儿臣自知轻重,儿臣有证据,有证据指明当年外祖父确实隐瞒军情,害了少将军,还有数千将士!”
听到温炘的咆哮声,阮良哲浑身一抖,几乎气背过去,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全然冷漠,浑浊的双眼瞪大,“不,不肖子孙!”
“查!”温拓当着众人的面,即便事情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也只能顺着往下走。
樊松上前,温炘告知了他证据所在之处,樊松便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带着一众禁军离开了殿中。
此刻的殿中,阮良哲的脸色白的可怕,他死死瞪着温炘,面色微狞,就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
而温炘也不过轻轻地瞥了他们一眼,阴戾的眸子带着蔑意和讽刺,是他们先不仁,就别怨她不义。
她在被冤枉的时候,这一群自称她外祖父,舅舅表哥的亲人,不帮着她说话倒也罢了,竟还想着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她一个人抗,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她偷偷往宫中买药也不止一天两天了,除了伤药偶时还有其他的药物,甚至于毒药,皇宫里这么脏,她不买点备着怎么能活到现在。
当初他们向她推荐药铺的时候还一家人长一家人短的,如今一出事全给她扔头上,做梦呢!
温璃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只是那双紧握的手到底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
有些事情,大家都可以心照不宣,甚至于往来之间还可以风轻云淡,可一旦撕开一个口子,它就像从黑暗中溢出的流沙,只会将这个口子越撑越大,最后任由黑暗吞噬一切。
折月的目光牢牢黏在温璃那张熟悉又令人怀念的小脸上,看着她越变越冷,心中多了几分酸涩。
这期间,殿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各自怀着心思,不敢言语,不可言语。
逾时,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将众人本就紧绷的神情又拉到了极限。
樊松带着禁卫军进来,跟着的禁卫军手上还拿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箱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