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腰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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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看了下会场周边地图,有一家盲人按摩口碑还不错。你刚不是说腰疼嘛，过去体验一下，稍微缓解一下。”

倪屿生忘记自己与姜昀通话还没有挂断。

通话声音不高不低,游寅刚好听到。

姜昀又说：“笙，你还在听吗？我刚怎么听到游先生声音了,你——”

倪屿生不等他说完，终于想起来挂断电话。

游寅看着半米开外,和自己生疏女孩：“腰疼？”

倪屿生淡淡地嗯了声：“最近坐久了。”

“做？”游寅讳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眉头皱着。

倪屿生糊涂了一下午脑子难得清醒，竟然秒get到游寅误会了什么,她无奈解释：“这段时间忙着做衣服，在缝纫机前面坐久了，腰疼，脖子也疼。”

“我看看。”

倪屿生往前迈两步，被游寅抓住手腕。

倪屿生还没理解他要看什么,后腰就被游寅宽大滚烫手扶住。

“这吗？”他问一本正经。

倪屿生下意识否认。

游寅手往旁边挪了下,轻轻按了几下：“这？”

倪屿生反应过来他在干嘛,不敢动作,硬着头皮答应：“是。”

“趴下。”游寅往旁边挪了空,让出位置，示意倪屿生过去,“我给你揉揉。”

倪屿生犹豫着没动，说分手是她，现在主动往他跟前凑也是自己,真有些又当又立，吊着他胃口还任性和他闹脾气感觉。

游寅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特认真地问道：“想趴在我腿上？”

“……”

“也不是不行。”

倪屿生最终还是趴在沙发上,脑袋歪向里侧。

她身高腿长，沙发有些短。她保持着一个并不太舒服姿势趴在扶枕上。

游寅这个不专业按摩师上线，服务同时，还不忘故意说话逗她：“呀，我突然想到约了记者过来采访，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刚刚进来时锁休息室门了没有，他们不会直接闯进来吧。”

倪屿生猛地扭头看他。

谁想动作太猛，后腰撕裂般一痛，漂亮五官皱在一起，痛苦极了。

见状，游寅立马收起插科打诨笑脸，严肃看她：“怎么了？闪着腰了？”

“……嗯。”倪屿生缓了一会，艰难地调整姿势坐好，埋怨地捶了游寅肩膀一下，愤愤道，“都赖你！”

“赖我赖我。”游寅笑意渐浓，心情好得不得了。

倪屿生扶着腰站起来：“你领口皱了，记得收拾一下，我走了。”

游寅垂眸看了眼自己以为方才躬身给她按腰扯皱前襟，不以为意：“误会就误会吧，你现在出去说不准能被来采访记者撞见，他们见你从我休息室出去，再看到我弄皱衣襟，想无非就那一种情况，我也不吃亏。”

“……”

倪屿生别开脸，不理他这没正行话。

但鼓起腮帮子俨然已经出卖了她嘴角高高扬起笑容。

“我家笙笙啊，喜欢和人暧昧。”游寅风轻云淡地感慨，“越刺激越喜欢。”

-

倪屿生扶着腰离开休息室，一瘸一拐地往会场去。

应该快结束了，怎么满玉还没给她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倪屿生抱着疑惑心思，“如愿”看到了突发状况——

因为是国际性质比赛，会场比寻常秀场规模要气派不少，却又不像专业秀场那样有主题化。

舞台中央天井挂着璀璨夺目水晶吊灯，走到是圆形设计。底下是评委席，其后是整齐排列观众区。

倪屿生一出现在会场，满玉便注意到她了，抬手晃了下，然后冲跟前那个打扮颇为艺术年轻男人抱歉笑了下，那意思好像在说“我朋友来了，失陪”一类。

男人回头朝倪屿生这边望了眼，微微一笑。

倪屿生诧异，认出对方是谁。

鞠时臣，时尚摄影师、视觉艺术家，内娱首屈一指杂志摄影一哥，最善根据形形sè • sè对象捕捉独一无二细节，其照片反映人性与形体最原始美感。

满玉别了鞠时大步朝倪屿生过来。

倪屿生只简单地和鞠时臣打了个招呼便被满玉扯着胳膊拽走了。

“怎么了，走这么着急？”倪屿生一脸懵逼。

她倒是听过鞠时臣为了追满玉从中国追到国外，一整车香槟玫瑰、富人区豪宅等等浪漫追女孩行为信手拈来，更是在节目中高调表白称满玉是自己最想合作国内模特。

满玉摘掉口罩，淡声：“秦凡在附近。”

她为了躲清闲，以倪屿生助理身份代走比赛选手流程时，耳朵上挂着个黑灰色口罩兜住巴掌大小脸，但因为形象过于瞩目，对她稍微熟悉点人自然能辨认出她身份。

鞠时臣是，秦凡是。烦得要死。

“？”倪屿生更不理解了，下意识回头去找秦凡位置。

倪屿生刚在角落走道处看到坐在轮椅上秦凡，就被满玉拧了下小臂上软肉，被迫转回头。

“别乱看。”满玉道。

倪屿生好奇：“在不就在了，这不正顺了你欲擒故纵计划。”

“烦。”

“有效果不就行了。”

满玉不吭声了，扯到别话题，向倪屿生传达了方才彩排内容，又说：“鞠时臣明天是选手和模特摄影师，我怕他又做出什么惹人关注行为来，你留心帮我挡一下。”

“满满。”倪屿生奇怪地打量她，“认识你这么久，我没见你怕过什么人。”

“我不是怕他，我是烦秦凡。”满玉嘟囔了一句“秦凡名字里不愧有个‘凡’，是真挺招人烦”，才道，“我上次被他撞见和傅行吟同行，临时起意假意和傅行吟举止亲近约会，对他影响根本无足轻重，他虽然生气，但知道傅行吟对我肯定没意思。我当时就是脑子犯蠢，矫情了一把。”

“……”倪屿生看外星人似盯着满玉，保持倾听者身份。

“鞠时臣追我那些行为，件件戳到秦凡爆炸点上。我前年和鞠时臣合作了一组半裸写真，秦凡知道了差点没把鞠时臣手给废了。”

“？”倪屿生说风凉话，“我当初让你离开秦凡，绝对是正确选择。”

“晚了。”满玉干脆地否决，顿了下，她苦笑着又道，“也不是离不开，大不了我自己孤独终老，也挺好。”

倪屿生感慨：“真后悔高二下学期因为胳膊打石膏没有去考试，否则也不会被你抢走第一，也不会间接给你和秦凡见面创造机会。”

是倪屿生创造机会吗？

其实不是。

满玉想到一些往事。

在高中奖学金发放仪式上，校领导指着面前拄拐杖英俊男人介绍：“这是秦总，咱们学校奖学金是有秦总企业全权赞助。”

秦总和她握手，说：“等了两年，这次终于是你了。”

满玉因为母亲缘故，骨子里有文青成分，对于浪漫句子，很愿意去深究它深意。

比如关于这句“等了两年，这次终于是你了”，满玉能做出多种解读，秦凡作为奖学金赞助者对高校莘莘学子有着全面了解，知道她是第二名，又或者他们两年前见过，秦凡设置奖学金是为了她，等等，却没有一种是她敢相信。

之后接连几次，秦凡对满玉都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