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35（2/2）

手术服上血迹，已经干涸了，颜色由鲜红变成了暗红。

“后来呢？”乔悠觉得他这话中有话，不禁问道。

“直到第一次接触解剖实验，”

许迪安手不自觉地微微颤动了一下，多话都不忍说出口，直接给跳了过去，“那是我亲手弄死的第一条狗，自己养的，看着它从那么小的一团，慢慢长大……”

他声音也有些哽咽，思绪陷在过往回忆中，法抽离。

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有些事情只要一深入回忆，曾经所经历感受，仍然那么清晰。

乔悠不用再多问，也了解了，学兽医免不了会接触到解剖。

其实对于喜欢小动物的人来说，就算不是自己养的，都会于心不忍，更何况是许迪安亲手养大。

那种感觉一定糟糕，得克服多大的心理难关，简直难以想象。

“后来我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那么做，只是为了日后能挽救更多生命。”

许迪安停顿片刻，继续道：“但它做错了什么呢？要成为我手下牺牲品。”

“你知道在想什么吗？”乔悠轻咬了一下嘴唇。

许迪安侧过脸看她，“什么？”

乔悠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用轻柔声音回答：“在想，如果小时候你没有认识，现在应该不会是一名宠物医生。没有接触到这些轻而易举就能影响到情绪的事情，应该会过更开心一点。”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自恋了，但是有这个概率吧！毕竟，许迪安确是因为她，才会选择投身于这一行业。

乔悠心里，莫名涌起一抹罪恶感。

“有可能真不会是一名宠物医生。”

许迪安从乔悠手里，抽回自己左手，绕过她的后背，揽在肩膀上。

半晌，才说了一句，“但没有认识你，一定不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