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Chapter 40(2/4)
吴康也洗了手,轻轻去捂她纤细的脖子。
两人闹成一团。
隔壁出来个男人。
贺永安主动点了个头,“早。”
掏出来烟点燃。
两个男人都是底层普通人的成色,吴康在工友里一贯是好人缘,他对人沉稳又热心,不拽不打主意。
吴康把林春芳挡身后,跟贺永安聊了两句。
林春芳同贺永安对视一眼。
贺永安笑了笑,“好艳福,你也不怕看不住老婆。”
林春芳听得心头一跳,他这是暗示什么呢。
她给他挤眉弄眼,疯狂暗示他别说了。
好在吴康听惯了这种话,丝毫不生气。
“恨不得栓腰上。”
他推林春芳回去房间,同贺永安在阳台上聊了一支烟的功夫。
贺永安回去以后,瞥了眼手机里那条“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没什么必要答复了。
**
贺永安没想到的是,曾怜会离家出走偷偷来找他。
她最近说了许多次想他,想不问父母同他私奔,贺永安从未明确答复过她。
曾怜家到滩城没有直达的火车飞机。
疫情好转,确诊人数还是居高不下,她颠沛流离三十个小时转了几趟火车,又打了个长距离出租车,风尘仆仆站在他家门口。
她那么有勇气千里奔袭,见到他却是低头红脸。
贺永安都诧异了,“你知道我家地址?”
曾怜脸更红,“我大学里是学习委员,你还记得吗?”
她有全班同学的地址,只有贺永安的地址被她抄在本子上,成为了这么多年魂牵梦绕的地方。
贺永安叹气,“过来。”
她被揽进他怀里,温暖坚硬。
他们每次都是在酒店昏黄暧昧的灯光下见面,给了人无尽勇气。天亮了贺永安就走,有时候她就在楼上看着他。
他靠着车等一起跑车的人,冬天里呵出一团白雾,有时候嚼个包子检查车子,他走的时候从来不会抬头看她一眼。
他们没有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拥抱过。
还是在他家门口。
是这么多年离他最近的一次。
曾怜不是没勇气跟贺永安私奔,她是怕挑明了就失去贺永安,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过于端着而无趣。
贺永安就喜欢人群里闪着光的女人,鲜活而大胆。
她有时候恨自己的家教,每次被贺永安挑开衣服才敢豁出去些,最羞耻的也就是给他发发照片。
疫情里她被贺永安断了联系,体会到乖巧一样会失去他。
全国各地都在封锁,插翅难飞,除了手机她再无方法联系到他。
曾怜不想再体会这样的滋味了。
贺永安难得跟她走心,两人一夜之间聊了许多大学往事。
他以前只言片语地说过退学原因。
曾怜直到今天才明白他经历的事情,尘埃落定,虽意难平,到底算仇恨告一段落。
原来他们也能有这么多话聊。
家里有女人是不一样。
贺永安醒来觉得家里跟□□过一样,服服帖帖地,到处都不一样了。
饭桌上放着两碗腾着热气的面。
曾怜坐在他沙发上发呆。
贺永安打了个响指。
曾怜看他许久,用手指勾了条蕾丝内裤。
贺永安头疼,“哪儿翻出来的?”
“沙发缝隙。”
好像是有一次林春芳抱怨找不到内裤了,两人沙发底下也看了,最后不了了之。
林春芳说肯定被他藏起来留着撸管用。
贺永安掐她软肉,说有她在不需要。
原来在沙发缝隙里。
贺永安不说话,没给曾怜个解释。
没人是傻子,什么解释都苍白。
曾怜只是绝望他的态度,过了许久捂脸,“我真的这么差劲吗?”
曾怜笑着流泪,“你宁愿跟隔壁有男人的女人……”
她说不出来更难听的话。
她低下头,已经接近叹息,“你要是想,我不可以吗?”
对面阳台上,挂着这条内裤一套的内衣。
男女的衣服混杂摆放,一看就是同居的。
下三路那些事情,
曾怜能替代林春芳吗?
漂亮是漂亮,贺永安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对林春芳的婊里婊气情有独钟,还是喜欢看她折腾自己,在婚姻道德里挣扎沦陷打破禁忌。
禁忌越强烈,破除的时候的快乐也越高.潮迭起。
曾怜没呆够48小时就离开了。
贺永安给她父母打了电话,曾父曾母连夜开车来接她回去。
最后喊住贺永安。
曾父推心置腹,一场疫情过去,他们积累的财富蒸发大半,回头一看还是当年白手起家一起奋斗的伴侣陪在身旁。
如果贺永安有心,他们看开了,不会因物质条件反对。
**
自从那条撤回短信以后。
好像两人都不约而同践行了不再联系的诺言。
贺永安又跑了趟车。
林春芳把轮休日调整得跟吴康一样,那天休息他们一起去超市。路过贺永安车,他车上脏兮兮的,一看就是跑完长途回来。
贺永安从车上跳下来,正捞座位上丢的外套。
林春芳瞥见了,故意说鞋带开了。
吴康蹲下给她系上。
贺永安跟她对视,他没装看不见,也没什么反应。
又清理驾驶座里饮料罐子。
回头林春芳收到条微信。
KOMA:春芳妹妹,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
林春芳来了精神,矜持一会没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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