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2/3)
“没睡到你?”贺永安反问,“林春芳,你遗憾吗?”
林春芳呼吸加重,实话实说,“我挺遗憾的。”
短短十几天,贺永安带给她的荷尔蒙冲击难以抵挡。
“妹妹,你香安慰奖不香。”
贺永安嗤笑一声,像在自我开解,“确诊了肺炎,我们俩没几天就不行了。到时候你在隔壁病房,腿变竹竿,胸不挺了,屁股不翘了,脸不嫩了,我估计就不遗憾了。”
门锁吧嗒一声。
贺永安背靠着的门向后倒去,他挺直腰杆回头一看。
屋内的灯光顷刻熄灭,就剩穿透走廊的幽暗月光照在林春芳身上。
林春芳穿着白色蕾丝袖的黑色短裙,腿上蕾丝半腿袜,大腿上还有两个蝴蝶结,像个刚进入男文世界的酒吧未成年辣妹。
她唇上补了口红,水光潋滟,娇艳欲滴。
林春芳噗嗤一笑,“那现在呢?”
贺永安喉头发紧,眸光幽暗,“操,就剩六个小时,我他妈遗憾死了。”
两人几乎同时动作,贺永安俯身用力抱起她,林春芳软绵一跳勾着他脖子学树懒挂。
他和她想象中一样,身躯紧实坚硬而温热,她家洗衣液的味道混杂着他专属的男性气息。
她还在低低地烧着,浑身发烫,和贺永安紧贴的额头是滚烫的体温,她呼吸也温热而急促。脸颊被体温灼成桃色,双眼里的水光映得他荡漾,因为双眼又胀又涩,她眨眼时候眼底愈发迷离。
对视之间,两人眸子里火光迸溅又交缠,读懂对方难以熄灭的炙热,林春芳脑子里哼的尽是《明知故犯》的旋律。
“其实我不怪谁,在你的掌心里。”
相拥间无意碰了扬声,语音通话还没断掉。
细细碎碎的响声,她情迷意乱的轻哼声,他粗重的呼吸声,都在彼此的手机里发出暧昧回响。
林春芳和手机齐齐被丢在门口立柜上。
贺永安从她门外鞋柜里拎了双黑色尖头哑光高跟鞋。
折返搂她。
林春芳快化成一滩水了,她强撑到现在,恐惧之感在他紧实有力的怀里褪去,懒散至极浑身无骨,天亮就道别何必矫情。
她偏头趴贺永安肩膀上,轻笑是他耳畔拂过气息,“我就说那天在我门外的是你。”
贺永安嘲笑她,“那你没发现少了一双?”
林春芳刚要骂他,一声惊呼被颠高抱起。
等她坐在床边,贺永安伏低做小单膝跪下半蹲着,帮她脱了配套这裙子穿得马丁短靴,鞋带解得慢条斯理。
林春芳被解放出来的双脚晃晃悠悠地直接踩在他膝盖上。
油然而生出贺永安身心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成就感,她忍不住得意起来。
“如果我不给你开门呢?你真的会走吗?”
贺永安反唇相讥,“你这种小浪货,会不开门吗?”
林春芳余光瞥见她和吴康的相框,黑暗中有一圈淡淡粉色荧光,她伸手去够着反扣过去,语气委屈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开了门,就轻贱浪荡?”
贺永安欺身上来吻她。
尽管被吻得眩晕,她错开脸颊任贺永安的胡茬刮在她脖颈,喘息间跟他说,“你回答我问题。”
贺永安嗓音愈发沙哑,疲倦而压抑。
“春芳妹妹,你废话太多了。”
安静的房间里尽是她劣质丝袜被强行撕开的声音。
林春芳恨自己没出息,恨自己浑身发烧。
心里不断想,要是她死了,吴康以后再没机会知道。谁让他离那么远,谁让他不接他电话。然而不怪他,怪自己。
生命里最后时刻,她总该为自己活着。
林春芳叹息着用潮热的指尖抚摸贺永安的鼻梁,骨感而笔挺,深邃而锋利,她一直觉得他鼻梁长得最好看。
门开了,灯关了。
静悄悄,又乱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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