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1/2)
也不知道谢景润那里弄得教辅资料,一大堆摆在阮糯面前的时候,阮糯是茫然的。
上辈子她连大学都还没来得及上,就过上了囚徒般的生活,最后逃出来之后出国在外,也不过是蹉跎过日。
而距离拿起上一次拿起书本,差不过过去了八年之久。
阮糯盯着上面的字,只觉得头昏脑涨。
它认识她,而她却不认识它。
“这些资料是刚买的,也有我当年用的,应该有你需要的。”谢景润拖了张凳子坐到了她面前,指着这堆书解释道。
漂亮的眸子闪过丝无奈,阮糯不禁要为两个小时前自己夸下的海口准备打脸了,别说现在她应该学高三的课程,估计她现在连初中的课程都搞不定。
她本来在学业上也不算是聪明的那种,从前生活未发生改变的时候,她就被各类的补习班包围。
对于阮糯而言学习这事儿,只能是勤能补拙。
“我...自己看。”她涨红着脸,说起话来也稍微带些不自信。
谢景润倒也没有反驳她,反而是选了几本基础类的教辅资料放在她面前,柔声问:“那些不懂?”
谢景润是学霸,不应该说是学神。
人们说天才跟变态只有一念之隔。
在阮糯看来谢景润就是后者,她很清楚的认识到即便是重来一次,依她的智商根本就玩不过开了玲珑七窍的他。
“都不懂。”她回答的很诚恳。
谢景润笑了,深邃的眼眸温柔注视她的那刹:“想考什么大学?”
考什么大学?
这句话将阮糯又拉回了久远的记忆中,曾经家里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她想过去学画画,想过去美国深造,想过很多很多自己的未来。
可现在,父亲含冤入狱,母亲尸骨未寒,她被囚禁于此。
如今阮糯的唯一的想法是救父亲出狱,再把恶人绳之以法。
她坚定了念头,掷地有声道,“我想读法律。”
“法律?”谢景润皱了皱眉。
“政法学院的分数线很高,你需要狠下功夫。”
“我知道,我就想学。”
谢景润笑了,眼底满是宠溺:“好,我帮你。”
他当然知道阮糯为什么要学法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深陷牢狱之灾的父亲阮震,想要凭借一己之力重新申诉,将阮震救出来。
既然糯糯有这个理想,他当然是支持的。
华国最好的政法学院就在上京,他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即便是阮糯想要借故修改高考志愿,他也有办法改回来。
谢景润什么都不求,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便是——
阮糯在他身边。
*
学习的时间很快,从开始的抵触到慢慢的接受谢景润的存在,阮糯用了两个星期。
这期间谢景润就像是良心发现了,也不再关着她,拘束着她,还给她请了家教老师给她上课。
更多时候,则是自己亲自辅导。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阮糯突然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布置上了针孔摄像头,很隐僻倘若不是她玩心大起,用手机摄像头探测了下,也不会发现这些令人作呕的摄像头。
而且也不像是之前就装上,崭新得可怕。
她不禁后怕,说不定她偷偷拿走身份证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了。
不,不可能,若是被谢景润发现了,肯定会折磨她。
这段时间都是安然无恙的。
或许监控摄像头是那天她偷跑后才装上的,没错应该是这样的。
可若是一直都存在摄像头,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监视的清清楚楚,那么她跟方君野约定好的事情岂不是又多了难度。
为此阮糯不由深思,究竟要这样做才能够让谢景润对她放松警惕,又怕控制不好力度适得其反。
最后阮糯选择便哭便闹顺便监控摄像头拔了出来,看见什么就开始砸,玻璃碎了一地,窗帘被扯得稀烂,就连床头柜也被掀翻在地。
场面一度混乱。
砸累了,阮糯蜷缩在了床角。
她逼着自己开始哭,肆无忌惮的哭。
将段时间的委屈全都激发出来,泪水肆意,脸色全都是绝望,仿佛是失去了支撑般的空洞,说实话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她并不知道这件公寓里究竟有多少个监控摄像头正三百六十度全天无间隙的监控着她,越是这样心中对于谢景润的惧怕更添了几分。
而监视的那头的男人早就暗处观察到了,深邃的眼眸里蕴藏着极致的阴郁,清隽的脸也变得阴沉,他的手指敲在书桌上。
细微的咚咚咚声。
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最后他的眉头舒展了。
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进了另一间房间内。
他的步伐稳健,最后停在阮糯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大半的灯光,投下的阴影带着层凉意,阮糯憋着的泪水猛地宣泄而出,手臂紧紧将自己抱紧,乌黑的秀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了高挺的鼻梁,樱唇抿得很紧,像是在隐忍着怒气。
她抬头的瞬间。
清亮的双眸通红着,像是只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胀鼓鼓的脸蛋,多么惹人怜爱。
谢景润的心绪最算稳了,他半蹲下身子将阮糯搂在自己怀中,柔声哄道:“糯糯,你要是不愿意住这里,我们换个地方。”
谢景润闭口不提原因,阮糯知道这是在敷衍自己。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想回家。”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连着看他的目光都变成了乞求。
谢景润只觉得莫名的难受,他或许能够理解阮糯的生气的点,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她就那么的想要逃离她。
难道他真得有那么可怕?
这是谢景润首次审问自己,同时也猛地回忆起那个最近是不是重复在做的梦,梦里的他似乎把阮糯逼急了,后面的过程又像是蒙着层雾,任他左右都无法探究。
谢景润叹了口气:“糯糯,留在我身边那么让你不愉快吗?”
不仅仅是不愉快,简直是折磨。
可阮糯并不敢直接暴露心中所想,怯怯地躲开了谢景润深情的注视,颤声道:“我想回家,我好久没去看我爸了。”
说到这里,阮糯的眼泪像是金豆子啪啪掉落一地,她边擦着眼泪,又忍不住哽咽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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