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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二代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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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考试最后一个半礼拜。

按照姜喻烟原先过场敷衍式的复习,根本不可能在现在就时时手捧着单词本干背。说是背,其实最近没补脑,纯靠死记硬背。

姜喻烟没有焉济宸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没有姜漪数字敏锐的特点。

她就理解能力比别人好点,做起理科题顺风顺水,但要让她熟记古文单词,这事本身就是在和她犯冲。

因为这次是星级学校的联考,又是聿清高中升学绩档次的一场大考,出题只会往难了出。

文科的默写和拓展知识,理科的中难题定位,早成了卷子里准备好的精华。

姜喻烟是不怕理科难题,她没什么算不出来。

就是这要人命的文科拓展,背得她天昏地暗,都没能记住多少。

中午食堂吃完饭,原先是去校新华书店转一圈的习惯,姜喻烟愣是把这习惯在刺眼阳光下拧成碎末。

她抱着她的单词本就打算朝教室的方向走。

但步子刚有迈出,整个人就被贺桐拉住。贺桐是她的同桌,两人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一直持续到现在。

贺桐诧异地追着她,疑惑地说:“怎么不去了?今天周二,上新书啊。而且上回那杂志的恐怖故事还没连载完,我们现在得去抢余货。”

姜喻烟现在还有心思看恐怖故事?她要是考不好,按照秦听要的广播条件做事,那才叫真恐怖。

姜喻烟想到这,没心思地摆摆手,逃似的要往教室方向窜。

贺桐挠她,刚想开的一句玩笑,在视线微瞥的刹那,蓦然堵在嗓子眼。她挽着姜喻烟的手忽地顿了下,而后果断松开。

姜喻烟没注意到这点细节,九成的注意力都低头给到单词书上。

饭后的校园长道,迎面投落的光线耀熠,顺逆行的两波人浪,人多且密,塑胶跑道隐隐蒸腾着刺鼻的味道。

一路上,撑伞遮阳的,戴帽避光的,都不少,大家的面色都被烈阳晒得焦急。

姜喻烟人懒,仗着已经涂好防晒霜的安慰心理,顶着棒球帽就在太阳底下走。

贺桐的松手像是一时之间,姜喻烟被帽子和长发遮掩了大半视线,还没能看清旁边走来的人,捧着本单词本就斜向撞上迎面走来的人。

步伐停滞的那一瞬间,少年身上占据攻击性的凛冽热息挟在起伏的胸膛前,经由过耳的热风,分秒烫下。

都没给彼此反应的时间,姜喻烟的棒球帽就偏了方向,她的长发随即被蹭得一团乱,“啪”的一声,单词本也掉在地上。

姜喻烟本来就热,这会被撞得整个人瞬间炸起,不爽地歪腰捡起单词本,就想抬头看究竟是谁。

但当她抬头的刹那,滚到唇边的话一秒滞住,深呼吸的那口气缓缓吐出后,她撞上了秦听投落的目光。

“走路不看路?”秦听落在裤边的手捏着听可乐。

因为刚刚的碰撞,可乐溢出,沾了点黏腻在指节上,那点可乐积聚之后,从他的指尖递落到柏油路面上。

姜喻烟哪能想到会在这碰上秦听,“你不是去上竞赛课?”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按理就是到了饭后物理竞赛集中训练的时间,他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站在这,和她掰扯?

姜喻烟想着自己手头那一大堆数学竞赛的题,不想浪费时间,言简意赅地说:“刚刚对不起,是我撞的你,一笔勾销行吧。”

“一笔勾销?”秦听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笑话,漫不经心地另个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睨视,“我以为你就是来碰瓷的。”

姜喻烟被他这话整得心烦,随意地抬眼,就能捕捉到少年眉眼间那点刻意找茬的味道。

微挑的眉梢,在阳光底下就酝酿出了挑衅的感觉。

她皮笑肉不笑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也不吝啬地直接往他身上拍。

“我能碰瓷到你?”姜喻烟笑了笑,惯常的敷衍,“算了吧,我不敢。”

“纸都送你,把手擦擦干净,别脏了阿姨刚刚清理好的路面。”

说完,姜喻烟拉着旁边的贺桐转身就往教室的方向走。

刚才那点时间,贺桐都没能看明白这两人的交流方式怎么过个礼拜,就成了这副样子。

按理来说,姜喻烟看到秦听,不该是欣喜雀跃的吗?

姜喻烟是谁,理科班的颜狗啊。

她就吃秦听这款,这是她们这小圈子里都心知肚明的事。

贺桐直到被拉进教学楼,才滞慢地反应过来,抓住姜喻烟的手臂不让她多走,好奇地问:“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姜喻烟摘下帽子,理了理长发,随手绑起长发,微扬的碎发被她勾到耳后,露出白皙细腻的耳朵,风中稍许泛红。

贺桐压低声线,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你上个礼拜不还说要倒追他?刚刚那态度怎么就变成了烦躁?他惹你了?”

姜喻烟倒是笑了,收起单词本往楼上走,“他是没惹我,是我惹他了,我有罪,我反省。”

贺桐:“......”

姜喻烟没多说。

但上个礼拜在聚会后,发神经喝醉酒和秦听打赌,姜喻烟才觉得是她疯了。

大考第二第一的分数咬得很紧,上回又是秦听第一,姜喻烟第二。

姜喻烟要想缩短那十几分的差距,理科的接近满分根本不能指望,唯有下手的就是文科。

但偏偏要她命的文科,这回还要采取拓宽知识,考额外的内容。

姜喻烟这不是必输不可?

那不行啊,她已经在秦听面前丢了一次脸了,她不想再在全校面前丢脸。

所以一直到晚上放学,姜喻烟这个走读生都没走,去小卖部买了面包牛奶,吃完赶回教室,还把晚自习全都上完才走。

这段时间,焉济宸和姜漪各自到了手头项目中期阶段,一般来说都是赶时间,忙久了可能还要出差,住在外面。

这个状态一持续就要好久,姜喻烟早就习惯一个人回家,也不在意。

但姜喻烟饭卡忘记充钱,晚上吃得太少,一个晚自习耗死的脑细胞就将她胃里逼到空落。

她路过便利店的时候,摸了摸最近稍有发胖到微鼓的肚子,犹豫几秒,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挑了几串关东煮,姜喻烟刚拿出手机,准备付款,没想余光会正好扫到门口进来的一帮男生。

也许是身高颀长的优势,秦听在一群人里总是鹤立鸡群的存在,长身玉立,颇好的长相让人移不开眼。

其实姜喻烟和秦听不是一个班的,平时时间支配也不一样,准备竞赛忙的时候,好几天都可能碰不上。

但姜喻烟今天真的是点背,一连碰上秦听两次。

她想装不认识,但在错身经过的时候,秦听一只手已经先于她避开的快速,罩了下来。

秦听的手臂就这么当众搭在姜喻烟脑袋上。

就着身高差距,他微微偏头,意味深长地在她那身衬衫短裙上过了眼,波平无澜的低嗓随之亮出:“没看见我?”

姜喻烟余光感受到了那帮男生都给到她身上的眼神,瞬间如芒在背地不知怎么反应。

她想一贯嚣张地回击,但想想现在好像不是时候,干脆装傻地一带而过,轻描淡写说:“看见了,然后呢?”

秦听像是早就料到她这副态度,“等会回家?”

姜喻烟没说话。

她现在饿得不行,和他对话简直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吃两口,回去在跑步机上再锻炼一下,早点睡觉来得有意义。

秦听那帮兄弟从来就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其中一个站在他右边的率先起哄说:“老大,这不是隔壁班的年级第二吗?这春天早过了啊,怎么回事啊。”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笑着跟话。

“还能怎么回事?就那么一回事了呗。”

其中一个男生还是上周参加了他们竞赛团体小聚会的,亲眼姜喻烟和秦听的那点互动,淡定说:“我就没见过老大哄谁,上回被吐一身,还给洗脸,你们说这能是怎么回事?”

众人八卦地拖长语调,接二连三地笑。

姜喻烟听得耳朵发烫,原先深埋在心底的那点画面又抽丝剥茧地被勾挑出来,展现在她眼前。

姜喻烟只记得自己吐了秦听一身,怎么不记得还有洗脸这茬。

她尴尬地整个后背都快要僵掉。

两个人没在便利店过久对峙,没一会就有新的客人走进。

分散两旁的人,插科打诨依旧,秦听没和他们再一起去打游戏,而是随手挑了瓶汽水,付账,走出便利店。

月朗星稀的夜空,光线稀朗明亮地照透整条通向公交站的大路。

压马路时影绰不清的身影,两个人的叠加在一起,没有对话,也像是有了另一种互动。

姜喻烟感受着身边少年压下的强烈存在感,手里的关东煮明明不烫,却又莫名融升温度,刺得她掌心生疼。

焉济宸原先是给姜喻烟配了司机和接送车的。

姜喻烟觉得那太显摆了,她不喜欢这种出行方式,索性自己坐公交上下课,最多四十多分钟。

但现在两人一前一后往同一个方向走的状态,就算只字未言,保持沉默,都蕴入一种别样难说的气氛。

公交站台上已经没人,可能是过了十点,只剩最后21路的一辆末班车,缓缓地驶向站台。

姜喻烟坐公交是因为自己想要,但秦听这种出行不是打的,就有专车接送的大少爷,这是为何?

这辆末班车上面除了司机,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姜喻烟挑了靠近后门口的单排座位坐下,秦听没坐,只是站在她身旁,肩膀及半身都靠在立柱栏杆上,摸出手机开始玩。

姜喻烟摸不着头脑,抬头看他一眼,“都是空位,你不坐?”

秦听低眸看她,没回。

姜喻烟也不高兴热脸贴冷屁股,掏出语文书就开始背明天晨课要默写的内容,别扭的默读,半天的注意力都在身边人身上,她被扰得都没看进去多少。

中途,秦听的视线几度飘到姜喻烟的那本语文书上。

看几眼,收回眼,默背,搞定。

姜喻烟难以想象,就这一路时间,秦听已经把这篇好几页的古文背到滚瓜烂熟。

直到下了公交,拐进别墅区的那段小路,秦听跟在姜喻烟身后。

姜喻烟实在搞不懂他,快走两步后冷不丁就停下步伐,转头看他,鼓起勇气似的说:“我们聊聊。”

“聊什么?”秦听正好站在路灯下,光线透亮,将他的每一点表情都照得透亮。

姜喻烟想耍赖:“我那天喝醉了。”

秦听挑眉,面不改色。

虽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但那也得依据事实和时间的推移。

姜喻烟觉得自己要赶超秦听当第一,短短一个半礼拜,实在是有点困难,也就直截了当地说:“所以喝醉说的话不靠谱。”

“所以?”秦听微挑唇角。

“所以我觉得那个赌也挺不靠谱的。”姜喻烟硬着头皮,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但秦听却没有她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夜风拂过耳际,是清风,还是她的呼吸,他没仔细辨清,就自顾自朝她靠近了步。

恰巧姜喻烟的站位临近绿化带,设防的那条栏线,她被他迫得接连几步后退。

她没顾及身后还有逼仄到还有多少站位,就全权被少年身上浅薄的淡气铺天盖地地占据着大半思绪。

直到就近的住户溜着条狗经过,大狗撒欢地乱跑,还在姜喻烟的脚边溜过一圈,她没站得稳。

最后一次后退,不小心踩上绿化边特设的矮台阶,整个人向后倾斜倒去。

秦听眼疾手快地抓住姜喻烟的手臂,一下使劲,就把她带进自己怀里。

分秒骤然暂停的心跳,在这一瞬的反应后,断然像条脱了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奔腾而过。

姜喻烟怔愣地屏息凝神,感受着自己心跳逼近脉搏的胡乱跳动。

与此同时,两个人咫尺相近的距离,少年时轻时重的呼吸,像是兜头罩下的网,把他们彼此看似空距的间隙一再拉近。

姜喻烟局促地想推开他。

但秦听似乎是想和她这么聊下去。

他的嗓音有意压低,在她的耳畔似有若无地擦过清冽,是他再挑的话题:“说这话,现在是想耍赖了?”

姜喻烟的手腕被他锢着,他不松劲,她就挣脱不开。

这一高一低的相对位置,姜喻烟明显处于劣势,她不明不白地挑眉看他,佯装镇静地反击:“喝醉的话你也信?”

秦听低笑,引导话题:“不是你说的?”

“我说什么了?”姜喻烟觉得这段时间的秦听不太正常,有事没事出现一下,还不忘找茬,搞得她有种无端被他支配的感觉。

秦听压着她的话:“姜喻烟,你那晚说什么了,你自己还记得吗?”

姜喻烟心一梗,不太明白,也就没接他话。

秦听倒也没特意铺垫,不过云淡风轻地语气,略含深意地告诉她:“你说你要追我了。”

“你胡说什么?”姜喻烟冷不丁被吓得心脏重重一跳。

她再没给他占上风的机会,一脚踩中他鞋,逼他松开手,自己拧着被他抓了半天的手腕,一本正经地反驳:“酒后乱说的,我自己都不记得,我信你?”

秦听唇边微勾出一丝笑:“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

“那有什么?”姜喻烟开始胡扯,“就算是我说了,那我说这话,指名道姓你的名字了?”

眼见着秦听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姜喻烟心里痛快不少,连夜风都相继少了继续刺人的味道。

她继续补刀说:“你看,没有吧。那这么说来,那个赌也没依据,不能信。”

秦听现在脸色太差,连暖调路灯都照不透彻他内里波澜滚动的情绪,姜喻烟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在得趁机开溜。

她不和他多话,一句话搪塞回去:“反正没依据,就这样。”

姜喻烟一扯书包带子,撒开腿就跑,全然不管身后秦听恍然大悟的神色,究竟混掺进多少意思。

小姑娘拔腿冲进夜幕后,独留的娇俏背影,裙摆在风中摇曳,打转着活跃的圈。

光景入目,少年唇边的笑意渐渐比这夜色更深。

*

一个礼拜过得很快。

很快就到了联考当天。

聿清高中每回的考场安排都很玄学,能分到空调给力的前排教室的学生很少,大多还是被发配边疆到燥热无风的实验室,或者人满为患还喧扰聒噪的阶梯教室。

恰好,姜喻烟点依旧背,被分到了最偏东南楼的第一间实验室,位置处于走廊的尽头。

因为旧楼暂时维修的缘故,她想上个厕所,还要跑出这栋楼,到隔壁那栋楼去找洗手间。

所以姜喻烟干脆考前少喝点水,先拐去洗手间上完,再去考场。

但她着实没想到,还能巧到和秦听一个考场。

已经接近一米九的大高个,蓝白条的宽松校服,衬在他肩头,尽然松垮,却因为他的宽肩而撑得足够。

实验室的位置很窄,女生放脚都嫌难受,更别说是身高本就修长的男生。

秦听就是大喇喇地叉着腿,人靠在后边实验桌的前挡板上,一路目睹着姜喻烟的靠近。

他是19的位置,单排;而她是24,双排。

由于蛇形的座位分配,姜喻烟的座位正好和秦听隔了条走道,就近在他旁边的位置。

姜喻烟对秦听避而不见,却没拦得住他随意挡出的那条腿。

他懒散地朝她挑了下眉,“这么巧?”

姜喻烟一脚就给他踢上去,眼见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才话不从心地附和说:“是啊,很巧,在这都能碰上你。”

秦听倒也不在意她那小脾气,“复习好了?”

姜喻烟没搭理他,满脑子都在古文和课外知识里徜徉,希望能多记几个知识点也好。

虽然有考第一的想法,但她起码得保住第二的名次,不能再拉胯。

姜喻烟和秦听这会并排而坐,根本不知道考前的学校论坛已经炸了。

年底前两名本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除去平时成绩优异,竞赛这回也是一个数学一个物理的摘得第一,给聿清高中再次刷新竞赛榜成绩。

所以同一个考场的很多学生,注意力都在姜喻烟和秦听身上,四面八方递来的八卦视线,伴随着校园论坛上的言论,越发激动四溢。

一楼:姜喻烟和秦听这次又是一个考场啊,出息了,我居然也在这个考场。

二楼:他们两个刚刚就在对话!我觉得有戏啊!上回到底是谁说两个人互相看不惯的!害我误会!

三楼:他们俩我好磕,等好消息。

四楼:同蹲好消息。

五楼:但我怎么听说,他们这次闹得很凶,就为了争联考第一。

六楼:啊?学霸世界的快乐我不懂,不谈恋爱居然是要争联考第一。

七楼:不是的,我听说的是要告白。

八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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