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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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进去打电话。

透过玻璃,能明显看见他正在跟人说什么，时不时还头看看秦磊二人。

老徐有点局促，别看他平时当着那些建筑工侃侃而谈,还能做点主导什么，毕竟是第次经历这种场合。

保安很快就出来了,让秦磊他们进去，上十楼找一个叫王总的人。

王总是个有点地中海的男人,给人一种脑满肥肠感觉。他看着秦磊他们的眼神很不耐烦,还带着几分厌恶。

“谈什么？谈什么？我们跟你们有什么好谈，群五六不分人,跟你们这些人真是没什么好谈！”

王总很生,最近他也是走霉运,莫名其妙就来了群民工找公司要工资。他们万东什么时候跟工打交道了,自然是置之不。谁知道这群人还来喜欢了，今天来几个人,明天来几个人,还有人想混进来，幸亏大门的保安尽职尽责。

谁知他们竟然敢和保安动手，还招来了警察,这下事情惊动上面了，具体了解了下,才知道张猴子那里出了问题。

张猴子是张总的绰号,不过敢这么叫他没几个人,恰恰王总就是其中之。张猴子当初接这个项目,就是走王总的门路，现在出了问题，自然是王总负责。

这几天王总也没少给张总打电话,可张总一直没接，但他也没关机，可能是被打急了，张总接了个电话，也没提工程款的事，就说自己现在已经快活不下去，他已经没办法了，什么办法都没有，也管不了了。

王总当场就扔了电话。

可再生，事已经出了。其实王总能想象张猴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如果他有办法，肯定不会得罪万东，像张猴子这种小承包商，很多都是没什么资本的，就靠着点钱周全，有时候周转不下去，但又想把项目做下去，就会找借贷公司借钱。

王总什么都知道，但他无动于衷，因为干他们这行，这样的人和事在见得太多了，同情不过来。

再说，做什么生意没有风险？自己就该预料和规避风险，明明是业内都知道事情，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现在弄得他来收拾烂摊子。

王总发了通火，期间秦磊什么也没说，倒是老徐个劲儿在背后拉秦磊，他都没有他。

王总总算发泄完了，才正眼看过来：“说吧，谈什么。”

秦磊觉得这个人挺可笑，骂了通跟他们没什么好谈，这事就跟他们没关系之类的话，现在又来问他们谈什么。

其实从保安让他们进来，秦磊就知道有转机，这个转机在他意料之中。

越是大公司越是爱惜羽毛，经不起这些肮脏的卑微的有碍市容的工来闹，闹得惊动上面，谁面子也不好看。可让他们拿钱出来也很困难，不然今天应该不是这个王总来见他。

“就是说说工程款的事……

王总皱着眉，骂道：“谈什么工程款，你们两个是谁，来跟我谈工程款！谁让你们干活，你们找谁讨薪去，跑来我们这里闹什么闹！你们走吧，去跟那些人来说，别再来闹了。我们公司跟建筑工没什么牵扯，如果再来闹，下次我们就直接报警抓人了，之前你们打伤我们的保安，还没跟你们算账的！”

秦磊带着老徐退出这间办公室，老徐还有点懵，直看着秦磊。

“那咋办？就走了？”

“不走怎么办？搁这儿耗下去？先去再说。”秦磊大着嗓门说。

说是这么说，他却没有带老徐往电梯那里走，而是去了楼梯，不下反上。

“这是去哪儿？”老徐也意识到点不对劲，掐着嗓子问。

“这个王总不管事，找个能管事。”

他们爬到十五楼才停下，从消防通道走出来，到了个很安静办公区域。乍看去，和十楼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个紧闭的门。

他们走到通道底部，来到一个上面写着总经办公室门前。

老徐眼神犹豫，秦磊却已经伸手推门了。

门竟然推开了。

这里似乎并不是办公室，有个很大的会客厅，还放了两张办公桌。办公桌后坐着两个女人，个很年轻，长得很漂亮，另一个是个四十多岁中年女人，戴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沉稳严肃。

“你们是？”

“我们是王总让上来找钱总的。”秦磊说。

脚下没停，带着老徐路长驱直入，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这才是总经办公室。

门推开后，办公室里坐着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年纪，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斯文儒雅。

他正在接电话。

“钱总，那两个人走了。”

钱总抬头看向这两个贸然闯进来的人，他秘书小田和徐姐都追了进来，可惜人已经进来了。

他挂上电话，小田还在娇声咋咋呼呼，问这两个人哪儿来的，怎么乱闯。徐姐则是忐忑地看着他。

“钱总。”

“你们先下去吧。”让徐姐两人下去后，钱总才看向秦磊两人：“你们是？有事？”

“钱总，你好，是这样的……”

秦磊把来龙去脉说了下，不过抹去了他和张总协议的事，

“你看万东跟张总也是常年的合作伙伴，张总也是碰见难事了，才会搞成这样。可下面的工人也都挺难的，你看都要过日子，这点钱看起来不多，却是一家子生活费，没这点钱工人们过年回不去，家里日子就过不了了。你看能不能公司先给张总结部分工程款，让他把下面工人的工资给发了？”

“哦，原来是这样。”钱总若有所思点点头，似乎搞明白是怎么事了。

过了会儿，他才推了推眼镜说：“是这样的，这事我也听老王说了，我也不知道我说的你们能不能听懂，我就简单说一下。你们看现在快过年了，公司外面各处都在要钱，我们这么大的公司做什么事都有章程，该给时候，我们自然就给了，不该给，也给不了。

“你们是茂森建筑公司下面的建筑工，现在跑到我们万东来讨薪。其实说实话，刚开始我听见这事，觉得很诧异，但既然你们来了，还认准了我们，我就把事情大概跟你们说说，你们现在要找的不该是万东，而是那个张老板。再说了，也不是我们不给结工程款，而是要走程序，现在验收还没通过，按照合同上，需要验收通过后，才会结清这期工程款。”

“这期验收没过，那上期呢？”上期验收时，秦磊还在工地上干，所以很清楚这件事。

“上期？我听财物说正在走程序，你们该不会以为几百上千万随随便便就能给了吧，都要个部门一个部门审核签字才能过，等程序走完，自然会打到张老板的账上。”钱总笑着说，容很淡，种说不上来的意味。

从始至终，钱总说话都很温和，点都不像刚才那个王总咄咄逼人。可他这样很明显是在扮红脸，如果说刚才王总是白脸，钱总就是红脸了。

说来说去，就一个，拖着不想给。

这个道连老徐都知道，他没忍住说了句：“那能不能让财物快点走程序，个程序走了快一年了，办事效率也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