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2/4）

只在宴席结束，皇帝尽兴，被人醉醺醺扶走，其余人也依次退席之时，他身，向周围大虞文武拜别，并人理会于他，但他神色依旧自如，丝毫不见怨恨，转身之时，飞快地抬眼睛，状若意般地看了眼李穆，恰见对方正也向自己投来视线，有些猝不及防，但立刻露出容，颔首为礼。

李穆一，身，在殿内剩余文武百官的注目之下，走了出去。

高峤正与几人停在宫道叙话。李穆去，在旁安静等了片刻。其余人见状，纷纷向高峤告辞，带着酒意，相互扶着，朝而去。

“晚来我府吧。”

不等李穆开口，高峤淡淡说道。

李穆恭敬地下。

高峤视线在他面定了一定，转身去了。

李穆立于原地，目送高峤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宫道之。

他骑马而来，马匹停在台城陵阳门的马厩里。独自出了司马门，来到马厩，从恭敬迎来的厩吏手中牵回自己的马。

此处为马厩，前头一个小广场，乃是为朝官员保管马匹用。因如今少有人骑马，有时一个白天，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李穆牵马穿过广场，这时，对面来了一匹小母马，通身雪白，脖颈系了金铃，朝着他的方向驰来，四蹄踏地，发出阵阵悦耳的铃铛之。

马背之，跨坐了一个妇人。

那妇人甚是美貌，和萧永嘉相仿的年纪，三十五六，罩一华丽斗篷，却遮不住紧束的身，胸脯丰美，下是极大的艳色阔裙，料为薄纱，几层叠在一，人坐于马背之，风从侧旁吹来，轻飘飘的裙摆便一层层地飘摆荡漾，姿态极是妩媚——如此向着李穆骑马而来，得得马蹄中，来到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你便是那个李穆？闻你今日领兵入城，民众夹道欢呼。果然英雄是也！”

妇人吟吟的。

“妾姓朱，夫家便是郁林王，只他常年清修，妾也许久未见他面了，身边亲近之人，皆唤我月娘。”

这妇人睨来的眼角，万种风情，忽然仿佛马背不稳，身子微微一晃，轻轻哎呦了一，身子便倒向李穆。眼看就要栽落马背，李穆伸手，隔衣及时扶了一把她的胳膊。

“王妃小心。”

李穆松开了手。

妇人面仿佛掠过一丝羞色，眸底陌陌含水，低道了句谢。

“恭喜李将军，一战成名，如今是堂堂的卫将军了。妾早闻将军英名，乃当世少见之英俊豪杰，有心结交，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这回将军归来，妾极是欢喜，但愿能有机会见识一番将军过人英姿……”

她说话之时，又一阵风来，吹一侧裙裾，高高扬，露出了几乎整条大腿，如此冬日，竟然没穿任何的内遮，光溜溜一片，雪白毛，虽只是一闪而过，迅速又被裙裾遮掩，但这画面，也足够触目惊心，看得不远处那偷偷关注着的厩吏双眼发直，险些没滴下口水。

李穆微微一：“王妃言重。李某何来谓过人英姿，不过一粗鄙武夫罢了。夫人若别事，李某先行告退。”

“瞧把你吓的，妾又不会吃了你……”

她掩嘴，咯咯轻，睨了李穆一眼，收紧斗篷，足尖轻轻踢着马腹，驱马从他身边，慢慢地走了过去。

人虽去了，小广场里，却还仿佛留着她媚人心魂的。

李穆看着妇人离去，眯了眯眼，方才面带着的意消失了，转身牵马而去。

……

当夜，李穆换了身衣裳，登门拜访高峤。

虽然经做了几个月的高家女婿，但这却是他头一回高家的门。

高七在门口迎他。对着他时，态度是恭敬的，却又有点不自然，向他行了一礼，道了“相公在书房等李郎君”，便领他入内。

李穆在沿途高家下人各色的注视目光之下，一路被带到高峤书房之前。

书房的门虚掩着。高七抬臂，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即离去。

李穆推开书房的门，跨入，看见高峤端坐在屋北正中的案后，神色严肃，走到了他的面前，向他行礼。

高峤唔了一，示意他入座。

“小婿站着便可。”

高峤也不勉强，开口先问了几句他京口家中的情况。

李穆道：“因南归走的是原路，故借道先去探了母亲。家中一切安好。多谢岳父挂心。”

高峤点头：“如此便好。这回你立了大功，很是不错。”

“李穆正向岳父言谢。多谢岳父派大兄前来驰援。虽未能与大兄及时会军，但知此消息，于李穆亦是莫大支持。”

他的语气来极是诚恳。

高峤老脸微热，摆了摆手：“罢了！不提也罢。陛下今日擢你为卫将军，可开府参公，你往后有何打算？”

高峤问完，隐隐带着探究的两道目光，落到对面男子的脸。

“李穆尚打算。如今只先接回内子。”

高峤一时语塞，原问的话，也接不下去了，只好道：“阿弥如今随她母亲，还在白鹭洲……”

他看了眼李穆，见他望着自己，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