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晋江（4/4）
李然：“……”
其余人：“……”
交代完剩下的，薛磊和霍青青扬长而去。
拍摄还在继续，现场却没有主持人，完全由嘉宾们自由发挥。
李然蹲在沙发边，问其余人：“怎么办？上菜场？”
罗珊珊很诚实：“我没去过菜场。别看我，都是我外婆买的。”
陆林成：“别看我。”
李然：“陆老师，你都一把年纪了，不会没去过菜场吧？”
陆林成：“去过，但都是跟我老婆去的。她买，我看，或者在菜场外面等。”
柏昕：“别看我，我一般都是点外卖。”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都没个所以然。李然差点掀桌：“100块8个人？平均每人块一天，我的天，这都什么年代了？这是虐待吧！”
“可以多买点新鲜蔬菜，少买肉食，涮锅就行了。”
所有人朝发言人望去，居然是程霁川。
屋子里热，他脱了外套，袖子挽到了手肘里，马甲压着白衬衣，显得格外修长峻拔。一开始，碍着他的身份，加上他看上去不是很好接近的样子，大家都对他有点敬而远之。
见他说话，其余人都有些沉默。
他倒也不嫌冷场，补充道：“刚刚我看过，节目组给准备了锅子，还是煎涮两用的。”
老半晌都没人接话。
一是没经验，二是有所顾忌。
不知怎么，柏昕有点坐不住，接了句：“我觉得可以哎，这样很节约，还少油少盐，就当清肠胃了。”
她笑眯眯打了几局圆场后，场面才活络起来。
出门时，程霁川在她耳边很快说了句“谢谢”。
程霁尧也多看了她一眼。
买回来的蔬菜很多，肉食却很少。不过，大家都是明星，平时也很管控自己的身材，对肉不肉的倒无所谓。
而且，这吃的就是个调料，材料倒是其次了。
屋子里弄得热火朝天，气氛越来越融洽：
[原来大家都是从来不下厨的啊，笑哭]
[我尧哥连切菜都不会啊，那刀工，我眼睛瞎了]
[真的，胡萝卜切的什么鬼啊，一块大一块小，一块长一块短，我妈在旁边看得都笑死了]
[这几人里动作最娴熟的居然是程总。我的天，这是个什么社会？]
[程霁川在美国念的书，自己会做饭不奇怪啊]
[我小姑姑也在美国念的书，都是自己做饭，吃不惯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是什么神仙男人，不但长得好看，会赚钱还会做饭呜呜呜]
……
摄像组10点就收工回去了。
累了一天，终于可以松懈些许，几人搬了张茶几摆客厅中央，打着一副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牌。
晚上吃得太饱了，柏昕站阳台上吹着风，不时跺跺脚。
有人走到她身边，递过来一杯红枣姜茶。
“谢谢。”柏昕下意识接过来，回头就看到了程霁川平淡的脸。
她抿了抿唇，捧住杯子，还回去不是，不还也不是。
好在他也没多说什么，拉过她的掌心，把三枚健胃消食片放到她的掌心里。
她看他一眼，他已经背过身去，微微弓着腰，靠在了阳台上。
窗外是一条小巷子，黑漆漆的，偶尔有车子经过，掠起的灯光不时晃过他隐在黑暗中的脸。
静极，也冷极。
柏昕真是看不透这个人。乍一眼看上去好像很温和，长相姝丽，气质清冷，偏偏做人做事如狡兔三窟，像镜子里不断反射出的多面。
就像有毒的罂粟花，再好看也让人望而却步。
“怎么不吃啊？”他像是知道她在看她，回头也看了她一眼。
柏昕忽略他眼中的狡黠，哼一声，把三枚药片都塞在了嘴里，直接咀嚼起来，嘴里潇洒：“吃这玩意儿还要喝水吗？”
他在她对面说：“不怕我下毒啊？”
柏昕愣住。
僵持了会儿，他才冁然而笑，回头继续靠阳台上看风景：“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分不清玩笑话和认真话吗？”
……
城东某处高档别墅区。
程凌风一进门，就被满屋子的烟雾给弄得皱起了眉：“开烟馆呢？”
程凌北躺坐在沙发里吞云吐雾，闻言，只稍稍抬了一下眼皮：“早啊，三姐。”
大冷的天，他却穿了件花衬衫，耳朵上还钉着三枚钻石耳钉，看起来就跟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样，打扮得骚里骚气。
程凌风厌恶地瞥了他一眼，连坐下的兴致都没有：“大哥呢？”
说起这个，程凌北的脸色就阴沉下来，利落地抖了一下烟灰：“我看他是牢房蹲久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废的彻底了。我跟他说联合的事情，他居然说，都这把年纪了，现在就想安享晚年，不想再和霁川争了，我们要争就自己去。真是搞笑！”
程凌风闻言，也皱了皱眉：“那你叫我来做什么？”
程凌北笑：“没有他，咱们照样可以合作啊，大家的目的，不都是一样的吗？你为了你儿子，我为了我自己。”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过，我倒是奇怪，两个都是你儿子，怎么感觉一个是你亲生的一个是你捡来的似的？”
程凌风沉下脸，目光如电：“少议论我的私事！”
程凌北忙不迭抬起手，平举着告饶：“我不对我不对，不谈这个，说合作的事情吧。”
程凌风哼一声，在他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了。
她把包里的文件掏出来，甩到茶几上：“这是信德集团这两年的股份变更，还有程氏的一些主要资产附属，你自己看吧。”
说到正经事，程凌北也不跟她闹了，掐了烟，拿过文件一页页翻看起来。越翻到后面，他的脸色就越难看：“这臭小子，手倒是伸得快。”
“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他的能力，我还是很清楚的。”程凌风讥笑道，“当年把他撵到美国，家里一毛钱没给，他不也混得风生水起吗？跟他爸一样，就跟下水道的蟑螂一样，打也打不死。老爷子心里也清楚，有意磨练他呢。现在我才回过味儿来，可能，老爷子一早就有意培养他为继承人了。”
程凌北却笑了，偏头觑她一眼：“你还不知道吧？这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啊，他现在为了个女人，居然跑去参加什么综艺？人要是变成了恋爱脑，这智商情商就成了负数了。他还是以前那个狠起来六亲不认的程霁川？”
程凌风皱了皱眉：“你不要掉以轻心，这都是表象。我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他让你看到的弱点，那十有bā • jiǔ都是假的。”
“我管他真的假的，试试不就知道了？”程凌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