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二、高欢 我在洛阳有心腹(2/2)
他一身铠甲,身躯威武雄壮。
将士们一个个肃穆的站着。
贺拔岳大声道:“大家说,请宇文泰将军给我们讲讲这碗血的来历好不好?”
众将士声音雷鸣般:“好。”
宇文泰道:“将士们,这是我亲眼所见,是陛下在我面前,亲自剖出的心头之血。”
“陛下惨遭高欢压迫,洛阳财赋、兵权、刑狱、人事皆在高欢之手,天子用五百钱亦不可得,天子忍辱,故寄心头之血。”
将士们都惊骇了,一个个脸上神色都愤慨莫名。
宇文泰:“这是高欢逼迫陛下,迫使陛下寄心头血给贺拔大行台。高欢残忍荼毒,逼迫陛下至此,大家说高欢逆贼该不该死。”
将士们齐声鼓噪:“该死。”
场上的悲愤之声不绝于耳。
宇文泰说完退到一旁,贺拔岳神色严肃的接过宇文泰的话,:“古语有云主辱臣死,对不对?”
将士们:“对。”
贺拔岳:“本大行台今日大会诸将,将天子心头血呈视诸位,便是告诉大家,高欢欺君罔上,把持朝政,肆虐中原,罪大恶极,过于尔朱氏,凡我大魏将士,谁不切齿痛恨?”
“今日天下之大事,无过于剿灭高欢,复朝廷威仪,以报陛下心血之寄。”
将士们雷鸣般的呼喊:“剿灭高欢,复朝廷威仪…….
贺拔岳书房。
宇文泰提着一桶水走入贺拔岳书房,洗了洗手里的布。”替贺拔岳擦拭窗台书桌。”
贺拔岳静静的看着,笑道:“黑獭,这不是你该干的事儿,你已经是夏州刺史了,管着一州的军马钱粮,这些事不适合你。”
宇文泰微微一笑,道:“黑獭无大行台,无以有今日,大行台在一日,黑獭便一日有服侍大行台之责。”
贺拔岳道:“明天出发去夏州吧?你与夫人应该很久没聚了吧,你家姚夫人都给你生了一个女儿,你这般频繁为我出使,你女儿估计都会叫爹了。”
宇文泰看着贺拔岳道:“大行台即将与高欢血战,黑獭不能离开。不如,大将军重新委任一个夏州刺史?”
贺拔岳:“我与高欢,虽然终有一战。”但是目前,只凭关中,难以与高欢抗衡,我准备联合陇上秦州刺史侯莫陈悦!”
“陇右诸军之中,秦州兵力最强,若秦州从我,则陇右与我,共击高欢,事乃有成!
宇文泰:“要不,大行台,我去替你见见此人?”
他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姿势,暗示可以借见面的机会行刺,从而拿下陇右。
贺拔岳淡淡摇了摇头,道:“你见不着他,他去京城了,这人还是素有忠君之心的。”
宇文泰道:“大行台不可轻易信人。”
贺拔岳笑了笑,心觉宇文泰不免多疑,侯莫陈悦对自己尚还客气,每次见了自己都是我兄,我兄,喊得十分亲切。
当下道:“还是回去见见你两位夫人吧,她们独守空房已久,你在洛阳,不缺女人,她们可缺丈夫。你就不想她们?”
这话一说,倒也说在了宇文泰的心坎上,他确实又好久没见自己的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