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4)
「老实说来不算朋友,应该是……客人,他为人善变又机巧,自以为口才佳实则话多如牛毛,性格无礼至极,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往往一个随心所欲就要别人陪他瞎疯,不理会他还会遭受他不理智的报复,根本是心里有病的幼稚鬼……」
「等一下,你说的是仇人吧!」他怎么听来她这位「朋友」和他熟到快烂底了,几乎是同一个人。
「说是仇人一点也不为过,我从小到大从没这么讨厌一个人过,他是我唯一恨得牙痒痒,想钉他稻草人的对象。」宫徽羽说到钉稻草人时,美眸中仿佛燃烧着火焰朝夫婿一瞅。
「他做了什么惹你不痛快,能称得上朋友就不会害你,也许是你想太多了。」他小心翼翼的回答,总觉得妻子话中有话,似在针对他……她看出什么了吗?她重重一哼,神情忿然。
「不会害我就一定值得深交?我告诉你,他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坏人,你知道他把我害得有多惨吗?我作梦都会梦到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夏侯祯一听,背脊阵阵发寒。「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要计较太多,我想他不是刻意要加害于人。」
怪了,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矢志不忘,记恨到海枯石烂?「无意才更可恶,他把折磨人当成理所当然,有钱就是大爷,仗着有几个臭钱欺压良善,要不是我那时候被钱追着跑,肯定用盘子砸他脑袋。」对待这种奥客不用客气,不让他吃点教训,他会以为女人好欺负。
冷汗由他的额头滑落。「爱妃,亲亲小羽儿,你可能误会他了,有时男人会口是心非,明明是真心想对一个人好却反而造成对方的不便……」
「阿祯,我又没说那人是男是女,你怎么会认为是男的,我一名内宅女子岂会与男子走得近,你怀疑我不贞?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宫徽羽眼眶一红,盈盈秋瞳闪着泪光。
「我不是……哎呀!羽儿乖,你别两眼泪汪汪,我看了心疼,没有的事就别提了,我只是不想你心里搁着事,自个儿难受罢了。」夏侯祯最害怕妻子的眼泪,她一落泪他便手足无措,束手无策。
「那你说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他飞快的转移话题,不让她再难过下去。岂知这话就像一根针似的,狠狠刺进宫徽羽的心头,逼她正视她自穿越以来都不想细细去回想的现实。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作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在一间很大的食堂,噬人大火将我们团团包围住,四周都是呛人的浓烟,逃生无望,我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我就是知道,他为了保护我,趴在我身上挡去那些火势……」她用「梦」说服自己,那场叫人心酸悲痛的记忆是假的,只要她不承认这件事,只要她对他的态度仍然和过去一样,那个人就能在另一个时空好好的安稳活着。
「……只是梦而已,用不着放在心上。」他喉头发紧,感觉有股涩味从喉咙涌出。
「不仅仅是梦,而是我心中难以面对的愧疚和后悔,他竟然为了我,甘愿以性命相护,我却什么也无法帮他,连叫他先走,不要拚了命救我都没办法……」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如金豆子般往下滴落,滴在夏侯祯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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