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3)
她不难看出近身侍候的富春和阿绣有所怀疑的眼光,甚至是锦儿绵儿这对孪生姐妹也会吐出小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话,她都用伤着了脑子为理由来搪塞,勉强能应付。
好在她装得像,又有大夫的「脑伤难治」,记忆难免有损的医嘱在前头,她们这才收起心中的疑惑,当她是受了惊吓,心神不定的缘故,毕竟她言行举止虽有些改变却仍然是同一个人,并未改变。
不过下人不敢质疑她的身分,可是十月怀胎生下她的亲娘呢?难道看不出有所不同,此时的宫徽羽并非原来的宫徽羽?
幸好,她的确多虑了,从宫徽羽进门那刻起,长年心思沉重的宫夫人根本没发现女儿有何异状,她病容憔悴地半靠着床榻喝药,眼神无神地盯着窗外的梧桐树,一叶知秋的苍凉引发她的感伤。
「夫人,小姐亲自下厨为您煮了一盅粥,您趁热吃吧!小姐很用心地熬煮呢。」
宫徽羽还不晓得该开口说些什么,眼前的妇人面容苍白,但是看得出姿色不差,若养好了身子便是雍容华贵的美妇,大家气度隐隐散发,令她有些敬畏。
所幸身后的富春早一步出声,态度恭敬的上前将端盅的托盘交给一旁的老妇,再垂目低视地退到床尾。
「你来了,娘好久没见到你了。」有气无力地,回过神的宫夫人面露慈爱的朝女儿招手。
「娘。」她轻轻一唤,秉持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最高原则,尽量表现出大家闺秀的含蓄和矜持。
天晓得她装得多辛苦,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仅凭着电视里看来的古装剧,有样学样地依样画葫芦。
看到女儿面色红润,不若先前的惨白,宫夫人略微放心的一颔首。「伤好了吗?还会不会痛。」
「服了几帖药,好得差不多了,刘大夫的医术不比宫里的太医差,休息个几日便无碍了。」她言不由衷的说,其实她好想大飙脏话痛骂那个没医德的大夫,出诊一回敢要她二两诊金,简直是开黑店。
她听富春说现今的币值,一两银子可买三斗白米,一家五口人半个月的口粮,省一点还能吃上一个月,良心被狗叨走了的大夫居然一口价就是二两,面不改色的削银子。
虽然病不能不看,可庄子如今已到了拮据的地步,能少花一文钱就省着点用,这种苦哈哈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为了荷包着想,她想省一点,以免粮尽援绝。
但她更想做的是开源节流,穿过来的这几日,每天都在苦恼着该用什么方式赚钱,既然顶着宫徽羽的身分做人,起码要照料她的家人,只是这点太为难她了,要一个懒散的宅女发愤图强,担起生计,那跟在她脖子上套根绳索没两样。
「唉!娘是个没用的,力不从心,没能给你过上好日子,还要你陪着娘吃苦受累,娘对不起你」握着女儿瘦弱的手臂,悲从中来的宫夫人红了眼眶,两眉间愁字成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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