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2）

环视一圈，终于在半开放式的厨房找到了清洁用具，期间约翰又被厨房的“盛况”震惊到了。

约翰本想着打扫完客厅出门买点蛋肉，给自己做点简单的晚餐。如果那位侦探先生回来得早，他愿意帮对方也准备一份。和长姐的生活让约翰很早就掌握了做简单能吃的饭食的技能。

现在看来……离吃饭还有一段距离。

*

而这一切始作俑者——大侦探夏洛克此刻正在处理一个不算棘手但是有点浪费时间的小案子。

夏洛克把非连环杀手shā • rén的案子都看做小案子。

“你怎么看待，黄道十二宫？”探长雷斯垂德走到角落，环视一周，压低声音问夏洛克。

夏洛克·福尔摩斯浅色的双眼在案发现场环视了一圈，撇嘴道：“黄道十二宫？你想说这个是黄道十二宫干的？谁给你的错觉？难道是你昨晚看卡通片看多了？”

探长雷斯垂德苦着脸：“最近盛传……流言现在都有些控制不住了。这种没有头绪的案子，总有人想往悬案上面靠。”

夏洛克抿了抿本来就薄到有些刻薄的嘴唇：“胡言乱语。”

雷斯垂德苦着脸。

夏洛克：“作案手法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完全的门外汉卖弄自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这个观点听起来倒像是你手下的安德森提的。”

雷斯垂德看起来脸色好了很多：“只要不是那个就好。”

夏洛克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没有搭腔。

雷斯垂德继续说道：“我可不希望辖区的案子和什么跨越几十年、至今难以侦破的连环凶杀案连在一起……”

夏洛克小声地嗤笑：“你太紧张了。首先这里从头到尾和黄道十二宫没有一点关系，就算是有，也是凶手开拓罪名的托词。把自己的犯罪归结到悬而未决的连环凶手头上，不过是仗着连环凶手暂时或者永远不会站出来说不是。”

站在一旁的一个警察忍不住插话道：“为什么？当年黄道十二宫不是可以很自由地通过给报社寄信来向整个社会发言吗？说两句话对他而言又不难。如果有人冒充他的名义作案，他怎么会忍气吞声？”

夏洛克讽刺道：“果然是你提的……所以，恰恰相反，安德森——你又蠢到我了。你到底是怎么当的警察的？噢，我忘记了，伦敦大多数警察都是你这个样子，我不该强求什么。”

夏洛克不顾名叫安德森的警察气到鼻孔喷气，继续傲慢地说道：“一个连环凶手最喜欢向世界传递恐惧，为此他很乐意多背负几条人命来铸造自己的‘不朽丰碑’，如果你是黄道十二宫，那么你会介意有人顶着你的名义来作案吗？”

安德森被夏洛克怼到哑口无言，惊怒地瞪着对面的人，最后憋出一句：“我不想参与到这个假设中。以臭名昭著的连环凶手为……”

夏洛克没有理他，“我要是黄道十二宫，我相反也许十分开心，我感受到了来自后人的’致敬’。也许因为年事已高或者其他原因我不能再出来犯案，但是这个世界，尤其是犯罪界永远流传着我的传说……”

安德森涨红着一张脸：“哈！你将自己比作黄道十二宫！要我说你早晚也差不多了……”

雷斯垂德头痛地捏了捏鼻梁：“安德森，不要……”

夏洛克显然并不在意：“但是。我说不可能是黄道十二宫有依据的——不像你安德森。首先，时间上来看，黄道十二宫哪怕活着也差不多老到半只脚踏进了坟墓；从地点上来看，黄道十二宫从美国逃到了伦敦，安度晚年？哈！最后，当然是真正的和这个案子相关的部分……该死的我竟然和你们说了这么久的废话，一定是我心情太好……”

夏洛克低下了头，不顾雷斯垂德和其他默默围观的警员的目光，按亮了手机屏幕。

一串未存号码的短信安静地躺在了夏洛克的收件箱里：

「温馨提示，你的新公寓是不是遭贼了？我看到一个小个子男人往外搬袋子，好几个。」

紧接着同一串号码又冒出一条短信：

「他把袋子扔进了我常去的那个垃圾箱，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捡回来。但要加工资。另外，他刚去了旁边的小商店，买了……鸡蛋洋葱和培根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提回了公寓。如果你加钱我帮你再看看清楚。」

夏洛克短暂地抬起脸，对着满脸期待的雷斯垂德点点头：“案子先这样，我回来把shā • rén犯打包给你。”

说完大侦探双手插进大衣口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犯罪现场。

雷斯垂德大喊：“你去哪儿，夏洛克？”

夏洛克背着身招招手：“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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