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4)
「玩什么?一个残废还需要顾虑自尊吗?妳要我用哪只脚走过去?!」他冷诮地掀开覆腿的薄毯,让她看清楚他的不完整。听着他受伤的低吼,辛爱波难过的朝他走近,素白小手包覆他槌腿的手掌。
「别这样,我说会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
「治?」他冷笑。「陪妳种花能给我一双腿吗?几株杂草能起什么作用,连医生都语重心长地劝我接受残酷的事实,他无能为力了。」
终生残障,这对热爱冒险运动的他无疑是死亡的宣判,他不能再脚踩油门,奔驰于竞速场上,享受风与群众吶喊声飞过耳边的快感。
现在的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以轮椅代步,昔日挑战高速的他受限于两个轮子,他辉煌的世界已经崩塌了,不再有一丝光亮。
她的表情微呈愧色。「其实我早就可以进行医治,但是你突然对我感兴趣,又想一口吞了我的样子,我没遇过这种事,所以心很慌……」
亚烈斯无礼地打断她的话。「妳真的会治,不是搪塞之词?」
一颔首,她眼底泛起异彩。「相信我没那么困难,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顶多站不起来而已。」
「妳……」怒意一闪而过,亚烈斯伸手指住她玉颈,怒气却在接触她澄清的眼时消退,粗厚的手指改抚向她柔嫩耳垂。「我要站不起来,妳就陪我一辈子。」
「嘎?!」她讶然地唇微张,潮色染上面颊。
他托住她小巧下颚,眼与眼平视。「我缺一个推轮椅的女佣。」
「喔……」她笑意生涩,看起来有一些失望。
「不要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是个能让女人期待的男人。」他从不给任何人承诺,没有一个女人能走进他的心。
亚烈斯用冷酷的语气宣告他的爱情观,他要的是一时的快乐、肉体的沉沦,而非生生世世心灵的交流,谁也别妄想拴住他。
他有狼的野性,兽的凶残,自我又孤僻,喜欢独来独往,荒野的呼唤是他的归处,没人留得住他。
她一听,垂下美丽的眼睫。「亚烈斯,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
他僵住,神情充满对爱情的蔑视。
「我来爱你好吗?」她说得柔如春风,轻轻拂过他心底唯一柔软的角落。「不要再把自己困在仇恨中,忘记生命中的不愉快,你是一名战士,是个强者,你有能力打赢自己。」扬起眼,她碧绿的眸中盛满坚定。
「妳什么也不懂,别想管我……」蓦地,他瞳孔一缩,错愕地盯着她大胆行径。
「嗳!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不好意思。」心越跳越快,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再一次。」亚烈斯低声要求,布满愤怒的脸迅速软化。
满脸通红的辛爱波仰着头,温柔又害羞地吻上他的唇,粉舌顽皮地描绘他丰实唇形。
她从没这么放浪形骸过,全身因羞意而微微发烫,男女情事她一向陌生,只能依循身体的直觉来爱他,做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举动。
「这叫吻吗?技术太差,让我来教教妳。」亚烈斯不满足的按住她后脑压向他,狂野如火的热吻随即落下。
他不想告诉她,她初级生似的生涩吻技比经验丰富的浪女更撩人,轻易地勾动他不易勃发的欲火,让他贪得无厌地想要更多。只是这一吻的后果让人无法承受,他kua • xia的亢奋如烈焰中狂烧的热铁,又肿又痛地呼喊着要宣泄,坚硬地顶着她腰际柔软处。
想要她的念头更炽烈了。
今晚,他绝不放过她。
「来,亚烈斯,认识你未来的朋友,它叫红心草,能带给你幸运和爱情。」单叶若连片,成心状,幸运跟着来。
骤然失去的温度让亚烈斯心口一阵空荡,有些失落,但送到眼前的一盆十公分怪奇植物,又让他怔愕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东西?一根细茎两片叶子,形状如同正在做健身操的学童,叶片下垂着红色气须,气须底部又垂挂着零点五公分的小气囊,有如绿色果实。
有一个荒谬的想法顿时闪过他大脑―它其实不是生长在地球,而是异世界的生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