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两道人影前后的从市后走出,一个带着不自在的干笑,手里捧着已经不冰的冰糖莲子,一个明明很严肃地板起脸,却因为那双桃花眼让人感觉他在笑。
“陛下,奴婢是来伺候的,不过有太子在,奴婢不便打扰。”侍香如是说道。
“我等随太子前来南烈国,自当扛起保护之责,随侍在侧乃份内之职。”司徒遥玉的借口冠冕堂皇。
说穿了,两人不过刚好躲在同一处,行偷听之实。
“你……你们……不知是被谁带坏的,学着说起场面话了。”真是滑头,巧言如簧。
侍香与司徒遥玉故意左顾右盼,装胡涂,以轻咳掩饰偷笑。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东方珩敛眸撇清。“别看我,我只会偷香窃玉,不善鸡鸣狗盗。”
“你还有脸扯浑话,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就是跟你学的。”他是坏榜样。
不然两人之前可没这癖好,规规矩矩的,安份守已,不做引人非议的举动。
他笑着辩驳。“她是你的人,你把侍女宠上天,不能赖在我头上。”
看了偷扮鬼脸的侍香一眼,南青瑶顿感哭笑不得。“侍香,朕把你宠坏了。”
“没坏、没坏,陛下请喝莲子汤,退退肝火神清气爽。”她学机伶了,赶紧送上冰糖莲子。
“你这张嘴抹蜜了……”
正当南青瑶喝着莲子汤时,东方珩朝司徒遥玉一使眼神,两人默然地走到另一边,低声交谈。
“司徒,我要你回国。”越快越好。
“回东浚?”他面露疑惑。
“我会修书一封,你拿给父皇,传我手谕调兵遣将,整装待发。”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做好万全准备以各不时之需。
他微愕:“战事再起?”
“有可能,但我希望备而不用。”他说得语重心长,倍感无奈。
“我知道了,我先回国,留下银衣卫。”他是太子,身边不能没调派的人手。
“嗯!”他一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友间无需言语,自是默契十足,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彼此都可为对方牺牲,情同手足。
“这是什么意思,身为女皇就可以说变就变吗?任意更改比试的题目,我不服,我要求女皇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看到比试题目,宇文治父子都傻了,征立在当场,他们无法相信试题这么简单,却又是困难至极的事。
对盛产米粮和丝绸的南烈国而言,绣功是绣工赖以为生的绝活,好的绣线更是锦上添花,织就出举世无双的完美绣品。
刺绣的活儿养活了不少百姓,他们以此为业,一针一线绣出惊艳世人的作品,名闻遐迩他国无不争相购之,带来富饶生活。
绣线是南烈国绣工不可或缺的好帮手,没有它,就没有冠绝天下的好绣功。
因此以百姓最重要的民生物品为试题再适合不过,只要是南烈国人皆识得各种绣线的出处,并以此自豪。
照理说,这题目对本国人宇文浩相当有利,甚至可以说是放水让他过关,东俊国太子怎么可能比南烈人更了解绣线。
但是事情总出人意表,第一个发出异议的人不是东方珩,而是当定皇夫的宇文浩。
“你凭什么不服,朕出的试题还要经过你同意不成?”是她择夫,不是他。
“这……”他顿时哑口,忿忿然地抿紧双唇。
“还有,试题在开封前,只有朕一人知晓题目为何,你说朕更改比试内容,是你胆大包天偷看了试题,或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账泄题。”她面色严厉,扫视在座的大臣。
众臣噤如寒蝉,一动也不动地正襟危坐,唯恐被点到名,成了女皇口中的混账。
“我……我……呃,我是猜的。”他声音转弱,失了气焰。
“猜的?”南青瑶一托香腮,笑意不达眼底。“敢对朕咆哮的,除了宇文丞相外,你是第二人,你们父子俩对朕好不友善呐!”
被女皇金口一提,同样感到不满的宇文治假意惶恐,拱手辩称,“臣与小儿效忠陛下,绝无二心,更非咆哮之举,全因天生嗓门大,令陛下有所误解。”哼!再让你得意几天,过了登基之日就换我称霸。
宇文浩身为宇文家长子,是要传递香火、传宗接代,怎么可能入赘帝王家,就算他自己愿意,右丞相也不肯,牝鸡岂可司晨。
于是宇文治千方百计将儿子排进择夫的名单上,并用尽一切办法让他连过七关,仅剩一关便可脱颖而出,坐上“皇夫”的位置。
他的狼子野心计划在女皇正式登基那一日,皇夫虽然在登基大典后三日才进行策封,但那一天皇夫及其家眷可出席观礼,而且就坐在女皇左侧后方。
到时候他便可安排杀手混入家眷中,趁女皇不注意对由身后刺杀,她人头落地,他登高一呼,由皇夫继任皇位,登基仪式照常举行。
毕竟夫妻本为一体,妻死夫代天经地义,皇夫也算是皇室中人。
何况西临国大军一压境,谁还敢有异议,女皇驾崩,群龙无首,这时不论谁出面称帝都会受到拥戴,让南烈国不致被并吞,流传千秋万载。
前题是宇文浩必须打败所有应试者,拔得头筹,以上计谋方可成立,任一环节出了差错便会打乱全盘布局。
“那是朕多心了,原来朕的臣子皆忠心耿耿,不生二心,朕甚感欣慰,宇文丞相,令公子对朕出的试题可还有怀疑。”朕在给你机会,别让朕失望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