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3)
“他是你大哥,你怎会不认识他。”苏幻月喉咙沙哑地出声。
“谁说的,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杜婉儿打死不承认。
她很想笑却笑不出来。“你忘了我是你的律师,你的家庭状况和资料全由我经手,你认为我认不出要告你弑亲的人吗?”
“这……”她哑口无言,再编不出一句谎言。
杜婉儿是个狠心的人,知道没法和养兄切割关系,一见养兄把她策划伤害苏幻月的事说出来,也不甘示弱地反咬他一口。
“是、是他协助我行凶,不是我一人所为,他答应要把父母的财产分我一半。”否则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一口气杀死两个人。
狗咬狗,一嘴毛。
“我不管你们谁shā • rén,该算的账我一个也不放过!”沙士泰的话一出,杜婉儿腿软地跌坐在地。
看他不饶人的狠劲,徐少皇也横了心。“你的女人还在我手上,狠个什么劲,要陪葬不愁没人作伴。”
“你……”投鼠忌器,心爱的女友扣在人家手中,他当真一点办法也没有。
四方仓库开了个大洞,照进的阳光充斥大半空间,除了徐少皇等人所站的一小片阴暗角落,内部的摆放一览无遗。
坏掉的冷冻柜,不再运转的空调和风管,几口装鱼的大箱子,托运鱼货的板车,叉鱼的鱼钩……
“所有人都退到外面,给我们一辆加满油的跑车,谁也不许跟,不然第一个死的就是她。”他有张王牌在手,起码能顺利脱身。
雪白的皓颈闪着针头冷光,被压走的苏幻月无奈受制,她的手脚被麻绳磨出好几条血痕,行动蹒跚而困难,被半推半拉地拖至仓库正中央,较少光的位置。
徐少皇想逃,她很清楚,可是在受到诸多不友善的对待后,以她有仇必报的个性怎么可能轻饶他,让威胁她人身安全的恶人逍遥法外。
此时的沙士泰和他找来的帮手赵四渊已退到仓库外,十几辆没开走的推土机一字排开,他和仓库内的女友眼神相对,立即有了旁人无法理解的默契,几无可察觉地轻颔首。
刹那间,一把锋利小刀贯穿徐少皇掌心,他吃痛地放开血流如注的手,针筒落地。
在同时,苏幻月像是神力女超人上身,身体一使劲,捆绑的麻绳崩裂成数截,手脚也重获自由,得以伸展。
外面等候的人见状,当然一拥而上,对着那几个死不足惜的混蛋一阵狠打。
但是,更惊人的场面还在后头。
“杜妹妹,你想去哪里呀?”
一辆二点八吨重的推土机凌空飞跃,落在杜婉儿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她骇然地厥了过去。
苏幻月笑着拍去身上尘土,颇为得意宝刀未老,仍有一定实力在。
可是猛一回头,她迷人面庞上的笑意凝住了,一朵乌云往脸上飘,全都盯住的男人无一例外地看着她,神色惊骇的不知该说什么。
杜婉儿口中的“东西”,其实是徐少皇政商勾结的机密档,以及他用毒品控制那些政客,让他们为其所用的名单,一摊开是见不得人的丑闻。
他命人去砸苏幻月的办公室,用意也是找出足以让他关上好几年的罪证。不过他的罪行不仅仅这些而已。
在警方交叉的审问中,查出更重大的案情。
原来徐家两老的血案是出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合谋,杜婉儿的奢靡骄惯终于让疼爱她的养父母看不下去,他们准备停止给予一切所需,希望她能学会不依赖他人dú • lì生活,这对养尊处优的杜婉儿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她根本没想过要用劳力赚钱。
在这时候,偷带恋人回家过夜的徐少皇被父母发现他与男人裸身而眠,当下气得抄起棍子直打,喝令他与恋人断绝往来,否则财产宁可捐给公益机关,一毛钱也不留给不肖子。
两兄妹的遭遇雷同,都起了不甘之心,在一次互发牢骚的夜里,兴起杀父弑母的念头。
于是乎,有了逆伦的血案。
原本他们想布置成强盗shā • rén案,但是刚好有邻居上门找徐母聊天,乍见惊人惨案立即报警。
为了脱罪,徐少皇把一切罪过推给不熟悉法律的妹妹,两人合编了一套说词,并允诺事后送她一半家产。
但是徐少皇真正的用意是想让养妹关进大牢永远出不来,没命咬他一口,只要死无对证,他便安然无忧。
谁知她也留了一手,趁机偷走他锁在保险箱的机密文件。
一直到杜婉儿想借他的手除去阻碍她幸福的苏幻月,整件事才曝光。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不过这也是苏幻月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接了案子又中途抽手,一案在身又犯的杜婉儿取消保释,再度锒铛入狱。
“轻、轻一点……这不是过厚的猪皮,你手劲放轻……噢!天杀的蒙古大夫,你想谋杀tái • wān有史以来最杰出的美女律师吗?”
美女的脸皱成包子也不美了,趴在病床上的苏幻月痛得想踹人,上半身的衣物被推到肩部,露出雪白无暇的美背。
“你忘了我是泌尿科医生而不是推拿整骨的中医吗?”肯帮她“乔一乔”就该偷笑,还嫌东嫌西的哇哇大叫。
“你……你根本是杂牌医生,什么科都能看……”喔!天哪!快痛死了,她到底要乔多久?
“嗯哼,抬举了,至少我就没办法单手抬起吨重的推土机,还让自己闪到腰。”都已经是快进入三字头的轻熟女,还敢这么逞强。
平常少运动又缺乏钙质,迟早得骨质疏松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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