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父子谈心孤坟处（2/2）

自然是不会，张炳自从那次战役之后。就被调去了前线边境。咸来能够回家一次。

张悦好奇地跟上去看个究竟，两个人走走停停。张炳到了一处地方就熟练的扒开草丛，找到树上的标记，最后两个人在月照当空的时候到了一处矮土堆处。

张炳默默不言的坐下。指着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小土堆问道张悦：“你可知里面是谁？”

张悦心中一诧异，这自己可真是不知道，根据自己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来说，张悦只知道在南城雁回山，有张家的一栋宅子，莫非这其中还有玄机？这难道是埋藏着自己父亲的一位故人？

张炳从腰间摘下自己的酒葫芦猛地灌了一口烈酒，把酒葫芦随手甩给张悦，像是讲故事一样，全然没把张悦这个听众放在心中，张炳娓娓道来：

“此处乃是你娘亲的坟墓，当年你娘亲为了救你、也是为了救我！呵呵！”

张炳脸上露出来了一丝落寞的神情，那般眼神的寂寥做不得假，好似天地孤独只剩他一人。张炳红了眼眶，继续说道：“你娘还未生下你。便被人乱箭射死，你能活下来算是命大，我生怕你过得不好，一直宠着你，宠着你，却把你宠成了一个纨绔，我这些年不回家。”

“整个磁州给你又何妨。天塌下来有我担着，只要你开心便好，我也算对她有个交代……”

张炳忽然眉头一皱。

“但是，我这次回来忽然间发现看不懂你了，张悦！你姓我的姓，姓张，跟你娘的名字一样，单名一个“悦”字，你娘叫公孙悦。”

“你心中到底何想，能否跟为父透露一句，我不想你胡乱闯荡发生意外！”张炳这辈子，自从公孙悦去世之后，罕见的第一次透露出来心事，张悦一怔。

虽然和面前的这个男人，仅仅才认识一天。但是张悦能感受到这个和自己一样身为军人的男人，对自己真的是很关心、很照顾，哪怕自己卖了祖宅。也就是短暂的发了一个小火气！

看着张悦皱着眉头不言不语。张炳问道：“你且跟我说说把！为父倒是今天才算是认清楚你这个儿子！”

张炳的眼神中满是哀求的意味，张悦没由来地心头一酸！这辈子竟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父母亲情！

“咱父子俩也许久没有掏开心窝子说说话了，这张家祖宅你为何要卖？若是像往日一般安好，整个磁州城还是你的家。”

“你做一个纨绔也好，商人也罢，只要有我在，断然不会让别人欺负到你的头上！但如今，你这做派让为父看不懂！”

张悦看着张炳殷切的目光隐隐的透露出来的担忧，自己倒是也想说，但是有些话总归是不能对别人说的，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也不行。

但是自己要是随便编些什么谎话，明显是骗不过自己这个老爹，毕竟自己要实现自己的抱负，恐怕还少不了自己这个老爹的帮助。

只见张悦跟着张炳一块坐下，相对而坐、旁边隔着一个落满了树叶的土堆。三个人，三角而坐。

喝过酒，张悦说道：“父亲，孩子知道，孩子自己不争气这十几年，但是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醉生梦死的结局，甚是惨淡！孩儿就像是历经一个轮回一样！这才顿悟！儿子之所以卖田产，是想要进京赴考，成为朝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