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3)
奈德心急如焚地驾车来到戚培文的住处,屋夕卜停着他的车子,屋里却是漆黑一片,只有房间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
余德下车思忖片刻,从口袋拿出法宝开锁,才发现门被上了第二道锁。
此时,奈德心里更急了,以前他从不上第二道锁的。
他急忙绕过屋子来到房间的窗夕卜,边敲窗边呼喊:“培文!
起来帮我开个门,我知道你还没睡,我有事要向你解释清楚,培文。”
奈德在窗夕卜足足叫了五分钟之久,每多叫唤一次,他的一颗心就往下沉一分。
突然,窗内的帘后出现了个人影,是戚培文的声音:“奈德,今晚我不用写报告,也没有安排工作,所以我想好好地休息,可不可以不要来打扰我。”
“不可以。”柰德在窗夕卜斩钉截铁地说:“我知道你误会了我和梅莉的事,也知道你生气了。如果你不让我进去向你解释误会,今晚我就在门夕卜等你一夜。”
窗内的戚培文沉默了好一会。“好吧,我替你开门。”
奈德总算松了一口气,立刻绕回前面的大门,只见大门己敞开却不见戚培文在门内迎接,令他霎时大感不妙。
他进屋顺手关门上锁,走进房间才发现戚培文已坐在床上。
奈德正想打开房内大灯之际,却被他出声阻止:“不要开灯,我想睡觉了。”
柰德只好走至床边坐下,昏暗灯光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培文,你听我说,梅莉她只是”“你的朋友吧,既然只是个误会,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吗?”戚培文语气冷淡而平缓。
奈德被他堵得无话可说,由他冷淡的语气明白爱人其实对自己相当不满。“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事实就是这样,梅莉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一句“只是朋友而己”令戚培文觉得胸口郁闷难受,低着头放缓呼吸,极力压抑邑郁之气。
奈德见他不发一语,明知事情不如表面般平静,却也不知该如何平息他的怨气,只好舒臂揽过他,低头欲吻上他的唇,试图以深情化解他的怨。
哪知,戚培文却一把椎开他,冲口而出:“不要碰我,我讨厌你身上的女人香水味。”
奈德愣住了,片刻才恍悟自己可能沾染了梅莉身上的香水味,只得歉然地说:“对不起,我去冲个澡好了。”他起身打开衣柜,取出换洗衣物离开房间。
戚培文待他离开后,忍不住握拳击向被面,拉上被子将整个人都蒙祝奈德冲过澡走进厨房,打开冰籍倒杯果汁啜饮。事情会变成这佯他知道自己该负绝大部分的责任,戚培文不吵不闹己经够宽容了。
他喝完果汁回到房间,顺手打开大灯才发现戚培文己睡下。他静静地走至床边,俯视蒙头而睡的他。担心他蒙着被子呼吸不顺畅,伸手想拉下被子时却元意中摸到一片懦湿。
他哭了。奈德缩回手闭上眼睛数秒,深吸一口气才又慢慢地拉开被子,轻轻地扳过他身子,果然不出所料,棉被已哭湿了一大片。
奈德凝视他俊秀的容颜,泪痕犹存的眼角,一种心疼的痛楚攫住了他的思维,不禁喃喃道:“培文,对不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你伤心落泪,以后我不会再伤你的心了,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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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咖啡座
“你这么油嘴滑舌的,不知有多少女孩和男孩上了你的当,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罪恶呢。”
削着一头短薄俏丽发型的伊芙琳,身着宝蓝色剪裁合身的洋装,上搭一件白色小夕卜套,有着上班簇的精练气质。
“那你自己呢?还不是从男人那里把生意骗到手,就派男性部属去应付那些好色男人。”奈德毫不客气地把这个是合作伙伴也是红粉知己的好友给调侃回去。
反正也笑闹、鬼扯惯了,伊芙琳秋波微转,抛给他一个勾魂的媚眼。“既然我们两个都这么坏,不如凑合结婚算了,你觉得如何?”
奈德也露出个微带邪意的笑容。“好啊,婚后我们就来制造成打的小恶魔,你说好不好埃”“Oh,MyGod,成打的小恶魔?你想害死我啊,快乐的事你独享,痛苦的事才留给我埃”伊英琳给他一个白眼,端起咖啡浅啜一口。
茶德露出个邪气十足的迷人笑容,靠上去在她颊上轻啄一口,轻语细喃地说:“快乐的事也不是只有我独享而已。”
伊芙琳转眸睨他一跟,轻声冷哼。“少来这套,谁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对你而言只是单纯的发泄,你肯用心去对待的还是你爱的男人。”
“OH,正中要害,一箭毙命。”余德故意装出一副痛苦的祥子。
“少在那儿装摸作样了。”伊英琳将他推离身边,浅啜一口咖啡。“前阵子听说你和你的异国情人结婚了,不过好像也没结成,据说是爱伦跑去捣蛋。老早就告诉你,别惹那种占有欲和享乐欲都强的女人,你就不信。”
“我以为我很行,可以狠轻松的把她搞定,哪知我跟其他的蠢男人其实没两粹,自信过度马失前蹄,跌得鼻青脸肿。”柰德叹一口气,端起咖啡啜饮。
此时,伊芙琳一脸谅奇地看着他。“你好像改变了不少,不但稳重多了,连个性也变得比以前柔软,你一向是那种嘴巴不认输的人,到底是谁让你有这种改变的?”
“是我的爱人吧。”奈德有感面发地说:“他是个内心、情感都纤细的人,就像一朵在寒冬中绽放的小花朵,虽然坚强、孤挺却也脆弱;错过了它的绽放时机,你就再也看不到它的美丽,更遍论拥有他了。”
伊芙琳点头,端起咖啡啜饮一口。“找个钒会把你的东方情人介绍给大家认识吧,我们都很好奇他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把你这个花心大少变成痴情汉?他是不是长得很迷人呢?”
奈德唇边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他当然是最迷人的。”
伊芙琳见他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不禁抿嘴一笑,眼波流转中不经意与隔座一位男孩对视了一眼。
隔座男孩桌上摊开一本书,是个黑发黄皮肤的东方男孩,一张俊秀的娃娃脸看起来年龄不大,但shén • yùn气质中却有着超越夕卜表年龄的沉稳内敛。
伊芙琳只觉得对面的男孩虽称不上俊逸绝伦,却予人干净纯洁的感觉,相当符合奈德的理想,不禁半开玩笑地说:“对面有个你喜欢的天使男孩。”
“是吗。”奈德漫不经心地问,然后将视线投向对面。
哪知不看则已,细看之后差点打翻手中的咖啡,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奈德,你完蛋了。
戚墙文只是与他对望一眼。他本是没课到这儿偷个闲,没想到却亲眼目睹情人偕同女子在这儿打情骂俏。他气得合上书本放入提包中,迅速离座而去。
虽然自始至终爱人的表情都很平静,但与自己对视的那一眼中,黑瞧里有掩不住的哀怨,余德只是疆直地坐着,呆呆地目送他离去,口中低哺着:“这下完了,我死定了,他绝对不会再原谅我了。”
“怎么了?”伊芙琳冰雪聪明,很快就猜到了大概。“刚才那个东方男孩是你的异国情人?”
奈德木然地点点头。三天前他才暗自发誓绝不再让他伤心,岂料言犹在耳就发生了这件事,只能喃喃自语:“我真的完了,完了。”
伊芙琳眼见戚培文的身影已消失在路口处,急得推他一把。“完了,还不赶快去追他解释误会,坐在这里做什么。”
奈德这才回神,转首看着她说:“可是你”“对你而言他比较重要,还不快去追。”伊芙琳再推他一把。
奈德这才起身快步去追戚培文。伊英琳望着他背影,希望两人的误会能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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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德在街头追不到戚培文,直觉的反应就是回他的住处等他,因为上次的经验,他猜想他会回到住处。
当奈德将车子开回戚培文的小屋前,却看不到他的车子。坐在驾驶座上的奈德只好假想,他可能多绕点路或是车速较慢还没到家。几经思量将车子开到屋后,免得他一回来看见他的车子又调头离去。
奈德走进屋里顺手将大门关上,坐上沙发重叹一口气,心情相当沉重,他有预感今天一定不会像上次那佯就算了。
经过十余分钟,奈德愈等愈感到心烦,忍不住就在屋里边跺步边抽烟,排遣等待与不安。当他按熄香烟想再点烟时,这才发现一包姻不知何时己抽完了,再看看时间竟巳过了两个钟头。
奈德开始心慌了,开门往夕卜探,依然不见戚培文的踪影,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他究竟上哪去了?在这异国它乡,他没有要好的朋友、熟识的亲人,孤单的一个人究竟会跑到哪里去?
奈德只要想起他那哀怨的眼神、心里就愧恨交加。万一他发生了什么意夕卜,或是奈德不敢再往下想,他冲出屋夕卜发动车子。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赶快找到爱人。
当他经过社区的小公园时,无意问瞄见旁边停了一辆与戚培文的车子十分酷似的汽车,他不假思索就掉头过去。一看车牌果然是他的,细看之下车内并没有人。
奈德下车绕行车子一圈,见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研判戚培文应该就在小公园内的某处,于是他立刻跑进小公园四处寻找爱人的踪迹。
奈德绕跑公园一圈都不见半个人影,心情又慌又急,只好深吸一口气抑住慌乱的情绪,转首看看戚培文的车子,打算再找一次。这次要仔细的寻找,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可忽略。
未久,他远远看见矮树丛后似乎有个背包隐露。当奈德走近就看见戚培文坐在地上,整个身躯倚在树丛上,若不细看肯定没人会发现矮树丛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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