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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伟凡伸手去取挂在草席上的蓬头,结果因为过于用力,将阻隔的草席……拽下来了。
草席落地,谭天单手举着蓬头,另一只手下意识捂住下身,一副看禽兽的样子看着他:“小……小庄……我不好那口。”
该死,说得他像什么人?
他神色凝重:“我对你也不感兴趣。”这澡没法洗了,他实在不能对着满身肥肉、毫无美感的男人洗澡。
他转过身去取挂在另一侧草席上的衣服。
然而他高估了简易澡堂的结实度,一取衣服,另一面阻隔的草席也掉了下来。时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下衣服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也是一脸凝重地告诉他:“庄先生,我也没有特殊癖好!”
神经病啊!说得他是什么人!他只是想取个蓬头洗个澡而已啊!
闹什么乌龙!
这里到底什么破条件?他带小胖糖回家还来得及吗?
三个男人穿好衣服出来,临近黄昏,他们辛苦了一天,并不想这么快回去。节目组给他们在山坡上搭了一张小桌,提供了几瓶冰镇啤酒。
晚风飒飒,夕阳沉下,大地表面层留有烈日余温。
几瓶冰镇啤酒让是三个男人彻底软瘫下来,谭天靠在椅背上问庄伟凡:“我说小庄,那小胖妞不是你妹妹吧?私生女吧?你这财、权都有的有为青年,怎么会来这种节目?为了找什么刺激?”
因为是休息时间,没有摄像机跟随,大家说话也比较随意。
时舟也忍住不住说了一句:“庄先生,您跟我想象中的有点儿不一样。”
庄先生不仅是外界人对他的尊称,更加代表一种成功的荣誉。他的商业手段,显然已经到了一种让天王时舟都望洋兴叹的境界。
时舟通过报纸新闻了解的庄先生是一个稳中带冷、干脆利落的商业巨人,从来没有把他跟厨房好手、挑猪粪、砍柴,甚至是在简陋澡堂洗澡这种事联系到一起过。今天还真是让他大跌眼镜。
庄伟凡用细长的手指系上衬衣袖扣,摇头苦笑。
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去,繁星爬上深邃浩瀚的天空。喝了点儿度数较高的黑啤酒,三个男人都有点儿累了,靠在椅背上望着头顶天空发了会儿呆。
谭天叹气说:“美美的妈妈,因为ru腺癌去世。小妮子喜欢这档节目,非闹着要来,这不,我就花了点儿钱上了节目。”
他的话让所有人意外,都有点儿同情他。一个大男人当爹又当妈,确实不容易。换位思考,失去爱人的痛,庄伟凡自己不能接受。于他来说,只要唐糖还活在这个世上,哪怕她变成一条狗,他也会守着她一辈子。
这里没有外人,三个男人明明才认识两天,却有一种认识了许久的错觉。
面对两个不同行业领域的男人,时舟也打开话匣子,坦诚道:“我带时肖上节目,是为了帮他找妈妈。”
谭天惊讶:“天哪,你带儿子上节目居然是为了找老婆?我很好奇天王嫂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时舟紧握酒瓶,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瓶罐上敲击,发出有韵律的声音:“是个很不错的女人。”他仰头喝了一口黑啤酒,苦笑摇头,望向庄伟凡,岔开话题,“我倒好奇,庄先生这种少有的极品男人,太太会是什么样。”
很好,很完美,这世界只有唐糖是他心中的唯一。
他喉咙一滚,还没来得及开口,节目组工作人员匆忙冲过来,扶着桌,气喘吁吁道:“不……不好了!小糖糖不……不见了!庄……庄太太跟一个胖女人在村口打起来了!”
“天哪!”谭天将手中酒瓶狠狠往桌上一掷,“说曹操曹操到啊!这是正牌夫人嫁到,私生女自动退避?”
庄伟凡扔过去一记眼刀:“我没有私生女。”
谭天对着自己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闭嘴不言。
庄伟凡仔细整理了一下工作人员的话,小糖糖消失,所谓庄太太出现,应该是她变回了成人身。可关键一点,糖糖为什么会跟人打起来?她的性格他最了解,从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时候受了委屈都往心里憋。
村口有一群人围观,张导在劝架,将胖女人和所谓的“庄太太”拉开一段距离。
一个眉眼精致的小男孩将胖女人护在身后,指着“庄太太”,一脸愤怒道:“青天白日你冒充人,欺负人有理了?”小男孩指着身后的胖女人,用稚嫩的声音道,“她才是正牌庄太太!”
变回小孩的鹿哲气炸了,好脾气的他鲜少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