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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怕,我们早已习惯,我们有自己的生活。
边疆告急,与我们无关,叛军暴起,我们不得要领,破城逼宫,我们别无他法,乱作一团。
原来天下太平只是粉饰。
皇城已破,大厦已倾,叛军杀入宫中,如噬血的蝗虫。
皇上拔剑自刎,后妃四逃,哪里逃得掉?被趁乱凌辱的不在少数,我和宣娘娘慌不择路,躲入床塌之下,到底被人母鸡搬揪出来,为首的讨好上司,将我们献给将军,那将军又把我们献给太子。
安靖早已自立为王,儿子负责攻城,大获全胜,意气风发,端坐白马之上,银盔银甲在骄阳下直刺人眼。
我们被扔在人群正中,眼前根根马腿,马蹄狂燥踢踏,也许瑟瑟发抖的两个女人看起来很有有趣,笑声在头顶暴响。
太子大笑,白马被火光印得通红,他问:“昏君已死,你说,该是不该?”
宣娘娘抬起头,突然停止了颤抖,懦弱一扫而空,目光暴长:“匹夫,我咒你父子坐不稳龙椅一天!”
献上我们的那名将军知道惹了获,大喝一声,长枪一抖,穿心而过,宣娘娘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她父母兄弟皆在bào • luàn中丧命,安氏父子罪魁祸首,怎可讨好仇家?
太子仰天大笑,看了看我:“你说,该是不该?”
冰冷尸首,在我身侧,鲜血溅在脸上,热的,然后迅速变冷,宣娘娘宁死不屈,她死了。
我向上叩首:“昏君不道,太子义所当为,天下称颂。”
他扭曲着五官,又问:“好是不好?”
泪水流入口中,我呜咽:“再好没有……大,大快人心。”
“哦?”他笑着打量我:“你是昏君宠妃?”
一丝曙光印入脑海,我环顾,什么都完了,我也快完了,可我不想完。唯一的希望,总能让人不顾一切,我爬到太子马下:“太子,太子饶命啊!”
“昏君没种,一死了事,他的女人比他更没种。”他哈哈大笑,仿佛看了天下最滑稽的猴戏,跨下白马打了一个响鼻,我愣着,手臂忽然一痛,像整个脱离身体,凌空的感觉陌生得令人恐惧,马背的坚实更让人莫明的惊惶。
皇宫在倒置和颠簸中渐渐远去,他胜了,却没兴趣收拾烂瘫子,而我,则像他心血来潮去逛庙会,带回的一匹布。
有时我会想起那天的每一个细节,有时又一点一丝也记不起来。
事实上我是努力装作老道的,毕竟我撒了谎,我不是昏君宠妃,他当然希望我是,这样才能生出一种叫做征服感的东西。
男人在女人上面,本身已很有征服感,何况我是昏君的女人——他的父亲占了昏君的江山,他占了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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