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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打几十个板子。不死也残废,死了就草席一卷扔府外罢了。
现在的仲冉夏还得靠菲儿帮她过日子,加上二十一世纪的教育深入骨髓,自然不会留难这婢女的性命。只是丝毫不在意的话,一来并非原先那小姐的性子,惹人怀疑,二来倒是失了立威的机会。
稍微把人晾了一会,看菲儿惊惧得就要晕过去,她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奴、奴婢不敢了,谢小姐宽恕。”她抖着腿,好不容易手脚并用地站起身,垂着头恭谨地站在边上。
仲冉夏瞧了菲儿一眼,装作不在意地把玩着脖子上挂着的红绳。这是她醒来便发现的,绳子上绑着一支古朴的钥匙。曾经在房间里细细观察,并没有发现相似的钥匙孔,想必是其它房间的开关。
既然自己猜不出,又不能乱问,就只得求助于身边这个熟悉情况的女婢了。
果不其然,看她无聊地耍玩着钥匙,一旁的菲儿怯生生地问道:“小姐若是觉得闷,不妨到书房去看看。”
仲冉夏手上的动作一顿,将颈上的绳子解开:“我身子乏得紧,要不然你去取几本书回来?”
菲儿脸色一白,又跪在了地上:“小姐曾明言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奴婢从不敢僭越。”
“嗯,”仲冉夏淡淡应了一声,寻思着书房究竟在什么地方,却又苦于不能开口询问,索性扯开了话题,“跟爹爹说一声,我就不出去用饭了,照旧送入房里。”
“是,小姐。”菲儿暗地里松了口气,匆忙出去指挥着厨房的下人把午饭送过来了。
夜幕低垂,仲冉夏看了眼正在房内点灯的菲儿,忽然站了起来:“随我去书房。”
她一愣,迟疑道:“夜风寒凉,小姐身子刚好……”
仲冉夏回头一瞥,菲儿立刻住了嘴,提着灯笼出了房门。
看着走在前头照明的人,仲冉夏无奈地撇撇嘴。她也不想半夜三更到书房去,可是天黑了,菲儿才会拿灯笼在前面带路。若是平时,奴婢又怎能走在主子的跟前?
再者,既然严禁别人进书房,想必里面有不少关于原主人的秘密。仲冉夏现在最缺的就是了解这身体的情况,不能明着从旁人口中得知,只能暗地里查探了。
如果书房内真有原主人留下的只字片语,那么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正想着,菲儿停下了脚步。
仲冉夏知道书房到了,离卧室不远,来去的路线她刚刚已经仔细记下,独自再过来已经不成问题。
伸手接过菲儿手上的灯笼,她径直推门踏了进去。
仲冉夏愕然地望着宽敞的书房内,五大排足足一人高的书架,堆得满满的书籍。没想到原先的那位小姐也是好学之人,收集这么多的书,定然颇费功夫。
这里禁止下人入内,整理书籍、打扫房间之类的工作便是之前那位小姐独自完成。这里上百近千本书,排列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宽敞的书房干干净净,架上不见多少灰尘。
草菅人命,娇蛮任性,却又爱书。
仲冉夏淡淡笑着,她随手取出一本,掌心覆上书房平滑的书皮,原主人倒是矛盾却又有趣得紧。
随意翻开书页,这里的文字繁复,跟她以前看过的古文截然不同。本以为要读懂得费劲功夫,谁知仲冉夏一看便明了,想来这是身体的记忆。
她正满心欢喜,不必再学一门外语。
可是,不过翻了两页,仲冉夏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甚为古怪。
书本图文并茂,文字词藻华丽,人物栩栩如生,神情更是无一相同,笔触精细。但里面纠缠在一起的男女,皆是全身赤裸,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欢愉。
仲冉夏眼皮一跳,不难猜想,这便是古人传说中的春宫图了。
又从其它的书架抽出几本,画风不尽相同,显然并非出自一人之手。可里面的内容,大同小异。
难怪那位小姐要将书房列为禁地,谁要知晓一个闺中小姐的喜好,竟是搜集各色春宫图,怕是自此再无媒人敢上门说亲。在这彤城的名声,也得尽数毁了去。
仲冉夏仔仔细细把书架都翻了个遍,没发现关于原主人的手札,反倒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春宫图样,颇有些哭笑不得。
想起方才进书房并未用到颈上的钥匙,她趴在地上,又贴着墙壁都敲了个遍,最后在角落终于如愿听到了空心的轻响。
把遮掩的笨重花瓶移开,仲冉夏轻手轻脚地挪走两块石砖,看到了里面巴掌大小的蓝色锦盒。将颈上的钥匙掏出,插进锦盒上的小锁里。只闻“咔哒”一声开了,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锦盒。
又是一本书。
只是这书册的纸张不知比刚才书架那些好上几倍,表皮上几朵芙蓉或是羞答答地含苞待放,或是千娇百媚地盛开。笔锋细腻,光是这封面足以看出画工深厚。又加上原先那位小姐不但把它放入书房,还谨慎地藏于墙角,定然不是凡品。
可惜面上写着“芙蓉帐”三字,左右不过又是一本春宫而已。
仲冉夏翻了翻,画中人的面部神情生动多样,姿势更多更大胆。连她这样穿越的现代人,也禁不住脸皮有些发烫。
合上书,她瞧了眼那锦盒,方方正正地倒也硬实,还不如放些收拾银两进去更实在。未料这身体的主人把这么本春宫图密密实实地藏在里头,让仲冉夏白欢喜一场。
拍了拍衣裙,她连打哈欠。灯笼透着微弱的烛光,模模糊糊地看得人两眼发酸,还是等明天继续来查看好了。
将那本春宫图往就近的书架一塞,仲冉夏一手抱着锦盒,一手提着灯笼,用手肘顶开了书房的门,低声唤道:“菲儿?”
“娘子。”
她抬起头,哪里还有那婢女的身影,不禁皱起眉有些恼了。
未经自己允许就擅自离开,那菲儿究竟她的丫鬟,还是美相公的?
眼前这人一袭墨色的锦衫,长发仍是松松地用簪子绾着,在夜色下面目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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