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三七】喜(3/3)
季兰大约晓得我娘亲想说什么,忙凑过来小声问道:“这个月的月事来了吗?”
我说:“我一直不准的。”我说罢便瞥向我娘亲,她老人家立刻来了精神:“你不早说!朱文涛刚走!”她立刻偏过头去同小婢道:“快!去请朱医官回来!”
赵偱此刻也反应过来,握了握我的手,很是沉着的样子。只有我默默坐在椅子里内心忐忑,我娘亲在一旁絮叨:“你们年轻,许多事都不上心,这怎么成呢?”
我和赵偱面面相觑,过了会儿,朱文涛匆匆到了。他年幼时也曾是我同窗,后来便子承父业做医官去了。大约是家教太严,小时候也是个寡言的主,每日都闷闷不乐的,我们玩的时候,他便在一旁孤独地看那些佶屈聱牙的医书。
想必今日是过来拜年,也没有带药箱。小厮搬了张椅子给他,季兰拿了块丝绢包在我手腕上,又问要不要包个脉枕。朱文涛摆摆手,说无妨,便开始替我号脉。他微蹙了蹙眉,又说:“换一只手。”
四下安安静静,他又取了会儿脉,不愠不火道:“恭喜了。”
我愣了愣,季兰推了我一把这才反应过来。我看了一眼边上的赵偱,他唇角抿起一丝笑意来,伸手将我腕上的丝绢解下来,颇有些不分场合地凑到我耳边,低语道:“连永,我们有孩子了。”
朱文涛站起来,依旧神色寡淡,他同我母亲说还有事便先走了。我母亲又让人送了些东西给他带走。我坐在椅子里不知不觉地神游,觉得像是在做梦,直到后来回了赵府,我依旧没醒得过来。
先是赵偱,现下是这个还没有出生的新生命,一切都预示着我离年少时预设的未来越来越远。兴许前路就是这样,需要进行不断的修正。新的一年因为这件事,似乎与往常有了太多不同。
赵偱比以往更小心翼翼,我笑笑说:“其实不必这样。你紧张的话,我会跟着紧张。”
他打趣我:“你不是跟着紧张,你是比谁都紧张。”他握住我的手,很是郑重道:“连永,我很高兴。”
这双手踏实温暖,我亦笑了笑回他:“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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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偱初二便不在府里了,我起了个早,去同赵夫人道了安,便打算去书房看书。然我刚走到书房门口,府里的小厮就匆匆跑来,说:“外头有个朱姓医官,说是少夫人旧友,想见一见您,现下在前厅等着呢。”
我微愣,朱文涛?
我正琢磨着朱文涛今日怎么会过来,走到前厅时便见他带了药僮,还背了药箱过来。
他作个揖,也不打算坐下,只说方才路过,就顺道进来了。我问:“朱医官有事吗?”
他依旧寡着一张脸,微蹙了眉道:“昨日初一,有些话实在不宜说。”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去赶报告t--t
吃了一个月的土豆我都快变成一只土豆了,想吃白白胖胖的鲍菌菇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