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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自己被牢牢地束缚住，再也看不见任何灵魂，连思维也停滞了，他只能放任这个冰凉的东西入侵他的灵魂。

另一边，在沙耶出现的那一刻，伏黑甚尔右手反握天逆鉾，左手提起家入硝子的后领向后撤。

“你的行动还挺琢磨不透。”甚尔说。

埃尔梅罗二世站在更远一些的地方，他提醒道：“那是腑海林（einnashe）之子的变株。”

埃尔梅罗二世的表情及其严肃，眉头皱成深壑，嘴角也抿直：“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它，这应该是被创造科销毁掉的生物。”

伏黑甚尔不满道：“说点能听懂的。”

“它在改造那个咒灵，你们是将他称作咒灵吧——改造完成后的生物将不再具备自己的思维，完全成为它的储备粮。”

埃尔梅罗二世看了眼表情阴晴不定的家入硝子，硝子的牙齿咬住下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时钟塔有过记录，被创造科捕捉的腑海林之子种子命名为「沙耶」，君主巴鲁叶雷塔认为它是「意识与美」的诠释，但在研究的时候它彻底失控，在逃至日本的时候被一名患上了视觉失认症的日本男性收容。”

“意识与美……？”伏黑甚尔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魔术师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这个触手怪物是把你们的脑子也搅了吗？”

“与我无关，现代魔术科不研究这个。”埃尔梅罗二世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这时硝子开口了，他声音有点哑：“她被一名患上了视觉失认症的日本男性收容，然后呢？”

家入硝子话里「她」的用法立刻让埃尔梅罗二世察觉到了不妥，但他暂且没有提出疑惑，而是先解答了硝子的问题。

“那名男性叫做匂坂郁纪，由于视觉失认症，他的感官出现异常，无限接近于沙耶对人类意识的反转改造……我知道你问的是然后！”

硝子一脸克制：“知道你就别磨磨唧唧，我听得很难受，还有，魔术师，你站远点。”

“……”埃尔梅罗二世顿了一下，接着还是在微妙的嫌弃中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