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王党阴云(一)(3/4)
这是1804年,这是法国最好的年代。
这一年,拿破仑三十五岁,我三十六岁。
我们都已不在像以前那样年轻。
我还记得当拿破仑告诉我,缪拉在1800年6月15日的清晨,对他说的那句话时,我难以复加的震惊。似乎仅仅是那一句话,在我和拿破仑之间,永远的留下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深沟。最后,出现在我们之间的,是一座灌满了悲戚与提防的,崭新的峡谷。
或如果他看了那封,就在他攻入巴黎时送到的来自斯特拉斯堡的加急信,情况可能还不会如此。可是终究,上帝用他虚伪的微笑,残忍的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拿破仑的车队穿过一条条小巷,路边两侧有不少的民众,他们挥舞手中的帽子,高呼着,“波拿巴万岁!”
透过车窗,看到的是里面一个穿着黑色披风与白色衬衣的矮小的人,他微笑着,向着外面挥手致意。
民众用更强烈的欢呼声,热烈地回应着他。
他们闪亮纯真的微笑,在他们的脸上写上了“无知”这两个大字。他们看不见在这个小个子的身体里,正在疯狂酝酿膨胀,如深渊中看不见的漩涡吞噬榨干着他的每一丝精力的,那个偷天换日的巨大阴谋。
这是法国历史上,盲目的支持者最多的一次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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