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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得意,忘了面前还有人,笑得呲牙咧嘴,座上的人忽然不悦地问道:“这就是前头李作请来的厨子?怎地像个痴呆的傻子?”
啥?!
我忿忿地抬头,谁是傻子?
座上的帅哥颇有风韵,长得这么清雅俊美,一袭月白衣,潇洒风流,啧啧,老鸨这么漂亮还有人去寻别的男倌儿吗?
我活了这么大头一回瞧见男老鸨,他打量我几回,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张口结舌看他,谁知道他家新请的厨子叫啥,我想了想,挺直偶的背一本正经道:“狼女。”屋子里的两个小厮噗嗤笑出声来,我翻个白眼,帅哥略皱了皱眉,道:“恩,这名字倒粗俗的很,饭还做得不错,以后,你专司我这里的膳食,工钱每月一两银子,其他不必管,知道了么?”
我郁闷地应一声,心里像三月疯长的草,只想一脚踹倒屏风,看看后面是谁。不料那帅哥却不再说什么,挥挥手叫我回房去。我顿了几秒,耐住性子跟着小厮出去。
在塌上翻滚了一夜,怎么也睡不着,直折腾到天明,我抹把脸卷铺盖,走人!奶奶的,先抢了竹墨去和素问汇合,再做打算。我拉开房门,却瞧见那个叫花锄的少年打着哈欠站在我门前,瞧见我一脸不耐烦地道:“公子饿了,快去做饭!”
我弹弹衣服,斜他一眼,只管出门去。他一把扯住我皱着眉头凶巴巴道:“公子饿了,你没听见?!快去做饭!”
我抚抚心口顺气,转头看看这个傲慢的少年,不耐烦地问:“要吃什么?”
他一呆,继而眉眼间一转,瞪我一眼不屑地道:“你不是厨子吗?怎地连早上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口气噎住,转身回厨房,做了瘦肉粥,加上馏好的馒头,煮三个鸡蛋,炒三叠小菜,叫人端去后院。吃罢早饭,我想了想,我写封书信叫素问先去湘川看看黎儿他们过得如何,且在湘川等我。
在这乐馆中住了两日,期间不是花锄便是竹墨来点饭,这位公子真能吃,天天变着花样折腾,吃了这个要那个,让我一天的大半时间都呆在厨房里,十足的伙夫,两个小厮更是一个比一个嚣张,眼皮子朝天,仿佛上下嘴唇一碰,饭菜自动从地里长出来。
那个男老鸨叫丰舟,这家乐馆似乎势力很大,我晚间去送夜宵时,撞见院子里出来一些人,行踪隐秘,从楼里下来的时候恭敬得把头低到了地上。我纵是愚笨,也瞧出那里头有官员,有行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