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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没有去医院,而是打个电话过去:“趁着流言还没消退,我想拍个同志文艺剧。”
只说这一句,电话挂了,郑毅再打来他也不接,或者让小黑哥随口一句话气回去。
老实人说话果然最能气死人。
流言容易挑起来,但要想灭,都烧到众人心里头去了,又哪能一下子再灭下去?
郑毅再次恨得咬牙,感觉自己又自作自受了,只能加紧着消除网上流言痕迹,这可苦了负责人林勇,他甚至想,怎么不给他一顿家法,让他也和阿海似的每天躺在床上吃吃喝喝看电视,那可不自在多了?
陆宇白天去自己所在的十三中附中拍戏,果然引起小“轰动”,别的不说,光是他的班级就有小半同学在课间兴奋地跑过去看他和男人演戏。
甚至有几名女生兴奋得诡异脸红——据说有吻戏啊!
也有一些女生伤心得鼻头泛酸——以他的同桌和当初带头为他起雅号的女生为首,她们还没明白,怎么高洁无比的帅草一下子变成香臭香臭的狗尾巴花了?
但结果,校方竟然没有过多的干预,陆宇也根本没有被人近距离围观,甚至整个剧组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有郑毅的一群黑西服黑墨镜的属下严严实实地护着他,连与他对戏地实力派硬汉演员王中兵,演戏时都有些犯怵,谁还敢靠近和无礼?
他自顾自和贴身跟随的小黑哥谈笑风生,看得周围那些保镖为他们家郑二少暗自咬牙。
晚上回来,陆宇继续雕镂那块墨翠,他已经把青铜酒樽中的金箔取了出来。
金箔薄得不可思议,上面的古字也细小得密密麻麻,需要用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分辨才能连贯读出,正常来说,金子质地较软,延展性极高,但金箔却极其结实,想要剪开也费了陆宇好一番力气。
他沿着金箔的中间无字线一分为二地剪开,一半仔细地卷成粗线,打算缠进墨翠吊坠的镂空花纹中,护着中间的“一世平安”;另一半……
他怔了怔,原本,他的另一半是给了郑毅的。
在郑毅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在郑毅似乎有联姻倾向的时候,他把一半金箔卷成了细细坚硬的ru环,强行穿在了郑毅的ru投上打了个死结,一面压着他冲刺,一面霸占地啃着他说:你是我的。
但后来,郑毅把ru环完好地取下来,请人外面镶了一层纯金,做成了指环戴在无名指,说:这样就好,下次别弄太狠。那意思是:你给我穿ru环,有些过了,下不为例。
陆宇想了一会儿,转而摇摇头,还多想做什么,想来想去又会变成计划,计划有用么?
本来就是小黑哥的东西,一半给他做吊坠饰物让他随身携带护他平安,另一半,还是留给自己吧,再做个紫檀木吊坠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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