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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一簇簇火焰被点燃,开始在体内乱窜,让我几乎用尽了所有力量才保持住了外表的平静。
可是,我可以靠意志,绷紧身体一动不动,紧咬嘴唇一声不出,但下身的反应,却是我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的。于是当他的指尖突然触到那处的时候,我如遭电击,脑中轰地一下,只剩了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发现……于是,未及思考我已猛地抬手打向他,挣开了他的怀抱。扑倒于地的瞬间,抬眼就见了一旁地上的小刀,我骤然大喜,如见救命稻草,扑过去就要去抓,却是为了终结生命,自己的生命。可惜,刚刚触到那个希望,手上一痛,刀已被他踢了出去,我也骤然惊觉……我在干什么?我怎能逃避?已经决定,无论等着我是什么,我都要坚持下去,他要报复,就报复在我一个人身上吧……我是一个无能的族长,无能的父亲,或许,这就是我能为族人,为宝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一念及此,心气顿泄,我被他轻而易举就按到了桌上,接着下身一凉,随即一阵剧烈的痛楚就从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了过来,仿佛整个身体被瞬间劈开。
剧痛让身体不自觉地挣扎起来,却在听到他那凄厉的大吼之后,心头莫名一阵酸楚,身体一软,再也无力挣扎。但他手上的力道却未因此稍减分毫,颈子被他紧紧卡住,几乎窒息,只觉眼前发花,耳中嗡鸣,数次差点昏厥,却又被下身的剧痛拽了回来。那里像被火烫的凿子一下下钉入体内,疼痛绵延无尽,一下比一下强烈。心中却仿佛慢慢轻松起来,非常痛,痛得让人无法思考,只是痛,痛得让人神魂皆失……很好,这很好……心中朦朦胧胧想着,竟不自觉微微苦笑,但在下一刻,眼前一黑,意识终于离体而去。
我是被一阵疼痛唤醒的,撕裂皮肉的尖锐的疼痛,睁开眼见到的是正在落下的长鞭。一下接一下,疼痛如附骨之蛆,逃不开挣不脱。心中却渐渐宁定下来:这样的痛楚,我承受得了,而且,随着那强烈鲜明的痛楚,绽开飞溅的鲜血,仿佛有什么污浊的东西被抽离身体,流淌而出,压在心中的某些沉甸甸的东西也在慢慢变轻。不再躲避,是没有力气,也是不想再躲。任由痛楚席卷全身,神志渐渐模糊。
忽然,那尖锐的鞭啸声骤止,我几乎陷入昏迷的精神不觉清醒了一瞬。恍惚间,只觉一样东西落到了我的身上,带着暖暖的温度……是他的披风!一愕之下,猛然抬头,却只见到一扇砰然关闭的铁门。
世界重回黑暗,我的神志却格外清醒起来,半晌才不由微微闭了闭眼:陛下,既然你已选择了这条路,怎么还是如此容易心软?这样,可不行啊……
23情惑(九)
那夜之后我开始发烧,只觉时而如坠冰窖,时而如入火窟,全身酸软得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神志一片模糊。只是浑浑噩噩之中仍有一点执念于心,让我最终坚持了过来,那就是……不能死。
在我清醒过来的第三天,圣旨到,我成为了他的,侍书。
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脑中片刻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意识才慢慢回归,全身的血液仿佛也一点一点涌上了头脸,身上忽冷忽热,好像再次发起了烧。强迫自己如常谢恩行礼,双眼始终未曾抬起,却仍能感到周围众人的目光如鞭似针,一鞭鞭衣衫尽碎,一针针体无完肤。牙齿咬到发酸,才勉强让身体不曾颤抖。
直到人群散尽,我才脱力一般,猛然跌坐在地上……难道,那天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而且还要做得天下皆知?……这道圣旨一下,天下人会怎么看我,满朝文武会怎么看我,旧日亲友会怎么看我,还有宝儿,他,会怎么看我?……想到这里,心头一阵发冷,指尖已开始微微发颤……陛下,你还真是了解我,一如我了解你一般,命门所在,了然于胸,一击中的,避无可避。
黑暗中,我撑坐在地上,很久很久,心中的恐惧惶惑才慢慢压抑下去。心神渐渐清明,我缓缓支起身,挺直腰,这时,一个念头忽然从心头掠过:对了,他怎么还是如此任性?如此行事置百官的尊严于何地?置他自己的声誉又于何地?就算要以此报复于我,也不必明诏天下……待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不禁一愣,随即只觉惶恐尽去,竟有些好笑:到了这时我竟还会想这些?还想对他的行事指手画脚?难道我还当自己是他的先生不成?真真可笑!
我十分感激下旨之后,他给我留了数日的时间休整,让我做足了心理准备,否则我都不知入宫那天我能否那样镇定平静地坚持完整个仪式。可即便这样,后面的日子,于我来说,也是那样难熬。
我以为这次的羞辱已到极限,经过之后,再无事不可承受。哪知下一次他仍有办法,逼得我恨不能立刻死去。可是,不能死……即使被他逼着,做出那样羞耻的动作,那样放浪的表情,仍是,不能死。
好在他并不经常来我这里,虽然他不在的时候我仍是不得轻松,但至少不会像他在时那样,胸口始终疼痛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看他的神情,想必他心中也是这般吧?所以许久才会出现一次,所以每次才会来去匆匆。只是,这又何必?
每每想到这里,我总忍不住有些茫然:我们怎么走到了这一步?这样相互折磨有何意趣?又要到何时才能结束?是会终于我的渐渐麻木,还是他的渐渐放开?……那时,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终结来得那样之快,又是那样意外……
那天,在消失很久之后,他忽然传召了我。消息传到,紫瀛宫中顿时一片忙乱,特别是那两个人,更是又紧张又兴奋,跑前跑后指挥人服侍我沐浴更衣,把我里里外外折腾个遍,足足花了近两个时辰,把他们自己和我都折磨得精疲力尽,才意犹未尽地勉强放过了我……末了还不放心地让我在大厅中央站定,两个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扫视着我,仿佛评估一件精心炮制的作品。半晌,两人才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相对一笑,退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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