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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伊文娜会不会有危险?”博尔齐娅试探着问。
斯内普原本放松地躺在沙发上感受着博尔齐娅的小心谨慎的动作,虽然白鲜的疗效十分刺激,疼痛得让他不得不捏紧拳头。可是乍听到博尔齐娅的问题,他却为其中的不确定语气焦躁起来。
如果可能,他更希望博尔齐娅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用天经地义的口气说出自己的要求。
“这就是我要趁此刻回来的理由。”斯内普坐正,接过药瓶放在桌上。
“黑魔王一定会彻查这件事,不然我们日后在战斗中会十分被动,伊文娜暴露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斯内普看着博尔齐娅:“去告诉伊文娜,让她赶紧藏起来,再不行,去求邓布利多,他应该不会置之不理的。”
“那你呢?”博尔齐娅既担心伊文娜,更担心斯内普:“他们如果查出伊文娜的身份,肯定也会知道我们是好友,那你……”
“我不会有事!”斯内普斩钉截铁,可他不知道这样说是想让博尔齐娅放心还是给自己信心,如果他还是那个曾经不在乎生死的斯内普,他不用如此说服自己。
博尔齐娅看着斯内普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壁炉里,咬了咬牙,重新换了衣服,去了洛夫古德家。
伊文娜一脸睡眼惺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博尔齐娅恨不得用清水如泉给她醒一醒:“你把你的发明给了邓布利多?你知不知道,黑魔王不会放过你?”
这是连谢菲诺留斯也不知道的事情,他怒视着伊文娜:“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就是担心你们不同意。”伊文娜却仿佛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可这是为了正义,你们不觉得黑魔王的手段太凶残了吗?如果他撕下了伪善的面具,行为却这样令人发指,那我肯定会选择校长!”
“斯内普已经因此受伤了,如果他都无能为力抵抗凤凰社,黑魔王一定会对你斩草除根!”博尔齐娅也不知道自己更担心谁一点,伊文娜完全是被蛊惑人心的正义理论冲昏了头脑。
还好谢菲诺留斯既识时务,此刻也很清醒:“现在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
“斯内普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临时回来告诉我的,”博尔齐娅皱着眉头:“所以他给你们争取了充足的时间。但同样,如果要成功逃脱,我们也要有斩草除根的决心。”
伊文娜好奇起来,博尔齐娅却告诫她:“你可不要再搅合进去了,你的实验室在哪里?”
谢菲诺留斯担心气急地话都说不出,却无力指责伊文娜,想了想,还是自告奋勇地给博尔齐娅带路去了。
……
由于当夜的大规模交火要等第二天报纸出来后才会为大众所知,所以今夜还算平静。
索菲亚进了sanse,和接待的侍者说了有预约,被引到了走廊靠里的包厢里,推开门,里边灯光昏黄,包厢内壁装饰着华丽阴沉的紫红色壁纸,压迫的感觉就和布莱克的姓氏一模一样。
沃尔布加托着金色华美图纹的茶盘正礼貌却不失端庄地和哈金斯夫妇寒暄,间或啜一口香浓的红茶,黑色的发髻紧紧地盘在脑后,翠绿色的天鹅绒袍子紧实服帖地裹在身上,一点看不出她的大儿子已经20岁了。
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可这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的通病,含笑的眼眸暗暗藏着黑曜石一般的冷冽,只有眼角的笑纹泄露了这位高贵美人的年龄,可是那笑纹的弧度完美中带着一丝倨傲。
她见到索菲亚走进来,放下手里的茶盘,优雅而温和地举起手示意她过来。
“索菲亚,来这儿,”她指了指身边的一张椅子:“我已经和你父母道过歉了,奥赖恩身体不好,所以今天只有我来了。”
她看到瘦削的和从前判若两人的索菲亚连眉毛都没挑一下,就像索菲亚被判入狱时,哈金斯夫妇去求她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索菲亚打了个冷战,还是听话地走上前去,紧靠着她坐下。
没想到沃尔布加牵起她的手,又用温和的眼光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她,才用怜悯慈悲的口气说道:“可怜的孩子,瘦成了这样,等你成了布莱克夫人,一定得好好享受优渥的生活。”
哈金斯太太的眼睛别开,如果她曾经因为女儿嫁入布莱克家而高兴,那么现在看着憔悴得像枯叶一样的女儿,她宁可自己从来和布莱克家没有搭上关系。
而哈金斯先生没有说话,妻女都被布莱克家迷住了眼睛,可只有男人才懂得布莱克那小子实在太没有责任感了。
只是现在木已成舟。
索菲亚在心底冷笑一声,沃尔布加藏在笑脸背后的刀锋刮得她脸面生疼,可是她早已声名扫地。她要嫁的男人和将冠上的姓氏家族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需要她的,那她为什么要做垫脚石。
对眼前这名贵妇人来说,她只要布莱克过得不如意,后悔叛出家族就行,那她嫁不嫁都能满足她的心愿。
布莱克要么和一个为爱疯狂的胖女人绑在一起一辈子,要么和乞丐一样做一辈子的穷光蛋。
她一定为她达成第二个心愿。
于是索菲亚装作柔顺地点头。
沃尔布加对此很满意:“我现在是西里斯的姑妈,不过他没有其他长辈了,所以还得我们出面主持你们的婚事。”
再迟钝的人都听出她话里的不屑。
“之前的事情他做的不地道,不过他现在已经和那个戏子没有联系了。”沃尔布加像在讨论一桩纯作笑料的风流韵事:“至于你,孩子,你也太冲动了些。”
她又用冰冷的手摸摸索菲亚因为消瘦,面上有些凸出的颧骨:“新娘可不该是这个样子,你得好好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