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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铁青着脸把我送回家扔回房间,转头就回了他自己的府邸,他在长安城东有自己的府院,只是他是孤儿上无父母侍奉,为了迁就我爹就搬来将军府。他这次离家出走,想来……是真气的厉害了。
我也甚是委屈,长安城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流传赵小将军风流寡情,鸿雪楼私会情郎被正牌夫君捉奸。今早我爹看我的眼神就像下一刻就要大义灭亲。
身下的马下一刻就要出了城门,我拉起马缰回头,不知道心里到底念着什么,看到没有任何熟悉身影的街道,我怅然回头,正准备纵马离去。
“赵如玉,停下。”有人喝止我。
我偏过脑袋,竟看到了顾盼兮那张兽医脸,顿时一惊,差点从马上跌下:“我病早就好了,你这庸医休要谋财害命。”
他不怒反乐,捧着碗漆黑的汤药递给我,“赶紧给我喝了。”
“我病早好了。”我解释,“你看我现在身强体壮能吃掉一头猪。”
“我看你才是一头猪,让你喝就赶紧喝,否则我现在就让人回府请老爷子灌你。”
我听他拿我爹威胁我,这才满不乐意接过他手里药碗,问:“为何不到府里等我,偏偏一大早在这里受冻?”
他并不答,只待我喝完药将碗递给他的时候拉过我的手把了下脉。
然后垂眉思索了一番,翻身上了马,“此行我与你同去。”
我忙摇头:“你乃太医院首席,你这一走,太医院那群老爷子还不得拆了我的将军府。”
“可惜他们一群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你家老爷子无赖。尽管安心。”他摔了手里的药碗,冲我扬扬下巴示意可以走了。
我心里越发不安宁:“莫不是我得了什么治不好的恶疾你要这般跟着我?”
他挑眉:“小将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居然聪明了不少。”
我闻言死活不肯走了,交代身后赵青衿拟奏折,我要乞骸骨告老还乡。
顾盼兮嗤笑看我一眼,道:“我只对赵小将军身上的蛊毒感兴趣,还望小将军不要自作多情。”
我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打马赶路。
可惜顾盼兮他忘了,我同他相识近十年,他摇摇尾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嘴里还留着他送来那药的苦涩滋味,这次他没有恶意加入过多的黄连或者别的来苦我,喝起来不算太胃疼。但我倒也清楚一点,我应该是当真得了什么恶疾,不过看那兽医依旧能活蹦乱跳讽刺我的模样,估计不累及性命。
回头看顾盼兮一眼,他正纠结地皱着眉毛,见我回头,怒道:“看甚。”
我故意认真又严肃地说:“盼兮,倘若哪日我英年早逝,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我爹。”
本想他定然讽刺我两句,谁料他竟然沉默了。
我忐忑了。
☆、陈年旧事(改错字~~)
路上快马跑了几天,我这常年马背为家的人都被颠得难受,回头问他们:“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
赵可赵青衿常年随我东奔西跑,看起来无碍,陈老军师依旧兴奋得很,他好些年不随军征战,现在高兴的脸上皱纹越发地像狗不理包子的十八个摺。唯顾盼兮脸色苍白如纸,他这些年在长安娇生惯养,马鞍估计坐不习惯了。
我问他:“盼兮?”
他抬头瞥我一眼,示意无碍。
他有心逞强我也不再说话,稍稍放慢了速度,和赵可聊天,“这守西凉的赵家军是哪支?”
赵可些许吃惊,“小姐你居然不知道?”
我尴尬:“来的匆忙,没有问,平素这些事情我爹主动嘱咐我,这次他没吭声,我竟然给忘记了。”
赵可闻言想了想:“老将军没吭声也是有他理由的,守边的,是赵家军二军。”
“风大闪了耳朵,我似乎听错了,赵可你大声点说清楚点。”
赵可给我顺顺毛:“我知道小姐你不想接受,可是,当真就是二军。”
我十五岁之后我爹给我换了身男装,把我扔到赵家军当个大头兵,也就是从那一年起,赵如玉这个名字声名狼藉绝无洗白的可能。
赵家军二军的统领姓陈,叫陈留名,是陈老军师的独子,惧内,好美色。每次逛青楼或者夜宿暗娼处鬼混,报上的名字,必然是赵小将军。
赵家军二军的军师姓苏,叫苏熙,是个货真价实的断袖。衣冠禽兽模样出去挑逗公子少爷的时候,留下的名字,也是我赵小将军。
我在二军最苦逼那些年,经常好端端一觉睡醒,就听说旁人说我上半夜还在倚翠阁寻欢下半夜就去吃了某某公子的豆腐番强而逃。
我鲜少在长安世家贵女圈子里出现,所以长安城的女人不认识我,又不经常与纨绔子弟一起混,所以长安城世家公子不认得我,连个替我辩解的人都没有,我的名声只越发狼藉。
后来我调离赵家军二军,四下征战,运气好打了几个胜仗,这才功过相抵,大华的老百姓提起我的时候也会赞赏两句,少年风流……
到达边境屯兵的临霜镇,我没有直接去交接,打马就去了赵家军的军营。
赵家二军驻扎的营帐附近有几队士兵在巡逻,我远远地眯着眼睛看到在门口站岗的小卒,拉着缰绳就乐了。
“苏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