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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日了,即使记得也不敢庆祝,怕给他惹麻烦。不过,以后我会每年帮他庆祝的,肯定会让他生日后的第二天,第三天都下不来床!橙子低头又把蚊子的鞋子踩脏了……27、最先告白的是谁?蚊子:我。28、喜欢对方到什么程度?蚊子:除非他用匕首把我杀了,否则他就是我的。某泱:亲王殿下的心意呢?橙子:嗯,喜欢……就是喜欢吧……以后会在一起……某泱:那亲王殿下会同时喜欢别的人吗?比如……蚊子:下一题!29、是爱吗?橙子:……是。蚊子:当然是!30、对方说了什么就没办法了?橙子:……好像总是拿他没有办法……蚊子: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总麻烦。
197
老崔出去之后,屋子就很安静。
可是却连一丝的宁谧的感觉也没有,就像一条河,冰封了水面,却掩盖不住底下危险湍急的水流。
然后是文湛的声音,“伺候七殿下吃些东西,今晚宿在这里。”
“是。”
绿直的声音,然后慢慢淡去。
静寂无声。
忽然,我死死攥在手心中的被子被锋利的力量拉开,就像是有人用刀子要刨开我这个蜷缩的土豆,我的肩膀被掰住扯动,整个身体被翻了过来。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添了这个毛病?”
刻薄的话语,可是说话人的声音却有蕴含着痛苦。
“放开。”
他把我拼死拽的被子扯过去,扔到床上,然后把我扣向他的怀抱中,我看不到他,他的掌心扣住我的后脑瓜子,和他交颈相拥。
“觉得难过就抱着我。”
“……抱着我就好。”
他跟被子不一样,一点也不柔软,全身硬邦邦的,还很炽热,隔着他的绣袍似乎都可以被他灼伤。我的手掌攥紧了他的衣服,用力搅扭着,直到手指酸涩,什么也揪不住了。
我们倒在床上,身上压着他,很重很重,似乎是整个生命的重量。
我想睁开眼睛,又觉得眼睛被针刺一样的疼,像是哭的久了,再也睁不开了。我抬手想要揉一下眼睛,却被他把手拨开,然后就是很轻很轻的吻,像小鸟一样啄着我闭上的眼睛。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呆了一晚上。
天不亮,文湛招了林若谦过来,给我熬了点药汁,卷在布巾里盖在眼睛上,他就回宫了。越筝被他放在小院里,黄瓜也留下了,还有几个换了布衣的缇骑侍卫。
老崔一见有人可以使唤,连忙让人到何妈的婆家和哑巴的娘家传话,说放他们大假,最近十天就不用过来帮佣了。崔碧城在屋子里面打了下算盘,把何妈还有哑巴这几天的工钱、饭食钱刨去,刚好剩了五钱银子,可以多买几斤熟牛肉,酱肘子还有烧鸭,嗯多打几斤黄酒也没有关系。
黄瓜一看他那个样子,连忙把自己荷包里面的五十两银子双手奉上,崔碧城欣慰的点头,说,“中午下面,我会记得多给你加片熟牛肉的。”
越筝像个年糕上沾的小豆子一样,跟着我偎在一起。
只是早上,文湛把他抱过来的时候,他俯在我耳边,悄悄说,“怡哥哥,六哥走的时候说他又惹你生气了。”
清秀的小肥鸭然后就搂住我的脖子,“别怕,怡哥哥,晚上我帮你打六哥,给你出气!”
我抱了抱他,什么也没说。
我在床上躺着敷药的时候,他就窝在我旁边,手中还捧着一本《论语》,摇头晃脑的念,“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唯酒无量……”
我闭着眼睛听他念,忽然觉得不对,就问,“这是什么?”
越筝说,“崔哥哥说,孔子是圣贤。”
我点头,心说,不用老崔说,孔子也是圣贤。
“崔哥哥还说,圣贤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所以按照圣贤说的话去做,也能做圣贤。而且崔哥哥还说,这几句是圣贤话中的圣贤。对了,还有,崔哥哥告诉我,《礼记》中记载孔子说过的一句话,也是良言,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个饮食我知道,那么男女又是什么欲呢?”
我心中暗骂,老崔真可杀!
他把越筝都教坏了!
我把眼睛上的布巾撕下来,也学着文湛的样子,端着越筝到院子里找崔碧城理论,结果看到他正在外面熬糖浆。
其实他不喜欢孩子,尤其讨厌越筝,可是当他要讨好谁的时候,也会做到让到极致的肉麻。他特意把剥好的花生用熬制的糖浆做成糖块,拍碎了给他磨牙吃。
越筝被他哄的很开心,弄的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他为什么男女之事,人之大欲的子曰诗云。
“七殿下,花生糖好不好吃?”
崔碧城坐在藤椅上,笑呵呵的问,越筝听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花生糖是很好吃,可是你怡哥哥不爱吃,怎么办呢?”
越筝似乎也很为难,他捧着糖碎,歪着头看着崔碧城。
老崔一乐,“七殿下可不可以请怡哥哥吃烧牛筋、醉三鲜、白鱼汤和平桥豆腐呢?”
越筝难得仔细想了想,“这些是时令菜,宫里的厨子做不来。”
崔碧城,“没关系,宫里做不了,外面的馆子可以啊!雍京西子轩就能做。”然后转头对黄瓜说,“黄公公,走一趟吧。”
“这个……”黄瓜笑着连忙过来,“表少爷,宫里的吃食一会儿就送过来,您先看看,要是不合口味再说好不好?”
“算了,根本不用看,肯定不成。再说,这西子轩在西城,一来一去也得小半个时辰,要是去晚了赶在饭口儿上,没小半个时辰这些菜肯定弄不出来。我是没事,承怡从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您看看,这个……让他总这么饿着,不太好吧。”
“去,我马上去!”
黄瓜一跃而起,冲了出去。
我看着老崔,“你搞什么鬼?”
崔碧城不以为然,“七殿下,怡哥哥渴了,可不可以拜托您把屋子里面的茶水拿出来?”
越筝又看了看他,还看了看我,点头,捧着糖块就走了。
崔碧城,“我这是在帮他,不想再把他牵连进来,喏,自己看。”
说着,他递给我一封请客票,写的规规矩矩,说请我七日后到芫阁听戏。我一看落款的三个字,就是一懵——殷忘川。
昆仑殷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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