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诸王齐汇（1/2）

五月初一，天还没亮，朱允炆就已经穿好皮弁服和孝服，登上御辇，来到华盖殿。由御史和毛翼护着，来到奉天殿。

端坐在御座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听着外面山呼“圣躬万福！”朱允炆撑着，按照昨天晚上加班记得礼仪，走完了这次大朝会的流程，回到乾清宫。

“陛下，宗人府禀，诸王来京十二位，是否要入宫陛见？”朱允炆刚换回常服，刘谨过来禀告道。

“命诸王今日起，于孝陵服丧，太子及吴王他们同去。命前朝奏事，无军国大事暂缓。朕入奉先殿，今日起，开始沐浴斋戒，日夜祷念，只览军国大事。”朱允炆想了想，还是先不见了。

“是！”刘谨领命而出。

朱允炆开始了白天在奉先殿看书批阅奏折，夜里就在斋堂休息。直到小祥之祭前一天。

五月初九，朱允炆在奉先殿斋堂，穿上繁琐龙袍和孝服。在延绵不绝的亲军护卫下，来到孝陵。

自入孝陵神道，朱允炆就开始步行登山。在礼部官员引导下，进行了一套繁琐的祭礼程序。

直到天黑，朱允炆才被引入孝陵斋堂。又是一番麻烦的流程，二十多位亲王依次见礼，朱允炆还要一一回礼。

待众人在正殿坐好，朱允炆摆了摆手。刘谨开始朝外请人。殿内除了亲王和燕世子朱高炽外，驸马只留耿璿和梅殷。护卫则是常升带领二十多亲卫，在大厅四周守护。

刘谨带领内侍，常森带领锦衣卫，在外边将斋堂团团围住。

“现在就剩咱们自家人，朕与诸位王叔王兄说些事情。诸位王叔也知道，朝廷本计划进行削藩，逐步削掉诸位藩王兵权，再重新分封诸王，有禄而无藩。湘王叔的事，实在是打乱了我的计划，湘王叔会自焚而死。这是谁也想不到，也不想看到的。

但现在出了湘王叔的事，就不能再按照原先计划进行削藩了。所以我趁这次皇祖考的小祥之祭，与诸王好好商议一下。首先，削藩是必须的！”朱允炆坐在当中主座上，看着在坐的大明顶级尊贵的人们。

“天下是陛下的，陛下想如何臣等自当听从，只是不知陛下置太祖《皇明祖训》于何地？”坐在上首的楚王说到，也未起身，微微躬身算是行礼了。

“六叔，咱也不说什么套话空话了。现在我是皇帝，诸王是我的至亲骨肉，不是至亲叔父，就是从父兄弟。你们掌兵马，我自是放心。因为你们不会欺负我年幼而起兵造反，我也相信你们，能容你们掌军民兵马。但是，皇位、王位总是要传下去的！”

朱允炆走下御座，看着站起来的诸王，继续说到：

“待太子做了皇帝，楚王叔传位至王侄，藩地经营一甲子，血脉亦远，可能不会擅动干戈，但是互相猜忌，相互提防肯定会的。再等一代、两代皇位传递，百年之后，肯定会起兵对抗的。到时候肯定会一方彻底覆灭，天下板荡，甚至现前晋八王之祸，天下不在是祖父打下来的朱家江山。”

“陛下多虑了，臣等必然恪守祖训，忠于天子！万不敢生二心，请陛下明鉴！”楚王跪在地上悲声说到。其余诸人也跪地齐呼：“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