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看你是草率了（2/2）

“是九尾狐！有血！”

什么？！冼余大惊，这都行？

话音未落，果然听出重物洑水之声，又见水面血影，看来九尾狐是凶多吉少。八臂猿猴不待他人反应，双剑齐出，直刺血污之下。这一跃兔起鹘落，利索干脆，冼余不懂仙术，却也是暗叹如此身手。

大师兄眼中阴鸷更胜，挥袖而起，只等九尾狐钻出水面，便要一击格杀。

一息，两息，三息。几个呼吸下来，向泽南的脸从欣喜转为忧虑，大师兄也面露惊疑之色。少顷，湖水翻滚，血涌如泉，水里突然露出一个脑袋，乱发披面，不知男女。

向泽南哪里见过这等酷战，跌坐地上，崩溃大哭。

冼余暗叫不好，如果八臂猿猴死了，那么九尾狐的战力深不可测，向泽南已经崩溃了，只剩下江不流大师兄尚可一战。转看江恒，他竟也面如死灰，两腿战战，几乎站立不稳。

“不要怕！妖狐灵气已尽了！”

众人惊骇之间，水中人头竟然开口说话。怪异的是，声音虽是八臂猿猴的，可脸却看不清楚，也没有哪只手伸出来将乱发拨开。

“你……是人是鬼？”江恒颤声喊道。

“是我！我与妖狐交手，几乎将她击杀，却不知她用了什么妖法，趁我换气之时断了手脚筋脉。不过我已察觉它油尽灯枯，现在杀下来，定能一举擒了。”

江恒冷笑一声，眸中厉光迸射：“你既然手脚筋脉尽断，又怎么浮在水上？分明有诈！”

“师妹还有几颗霹雳？”

“加上刚做的，两颗。”

“给师兄一颗，我要他原形毕露！”

八臂猿猴心知必死，索性破口大骂。先骂江恒胆小如鼠，又骂他见死不救，坑害道友。江恒见状怒不可遏，可如果就此下了杀手却又极为不妥。八臂猿猴能说出那么多细节，绝非妖狐所化。等回到师门，向泽南就是一个人证。

江恒夺过木霹雳，缓道：“这样吧，我这有个麻痹符，狐妖既然就在你身边，你就用嘴接住，伸进水里。等它麻痹了，我就下来救你。”

向泽南大惊，心知江恒这是要拿同道当炮灰，平日温顺听话的她一把夺回木霹雳。

咬牙娇叱道：“师兄！不可！”

江恒大怒，却又不敢声张，狠道：“你想造反么？”

二人僵持不下，八臂猿猴泡在水里，剧痛刺骨，不由再呼：“妖狐灵气已尽，你们在怕什么？”

突然，八臂猿猴又是一声惨叫，只见一只臂膀竟然齐肘断了，碧水血染，尽皆赤红。阴柔女声自水中传来，娇若黄莺，脆似银铃。

“我灵气已尽，你们怎么还不下来。”

江恒冷汗如浆，半刻也等不得，可向泽南心地单纯，死也不肯让步。若是九尾狐恢复气力……

“死道友可不死贫道啊！”江恒心思一动，阴沉着脸质问，“师妹，他已经是死人了，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诛妖，不是屠人！”

江恒心生去意，假意收了怒气：“好！这诛杀狐妖的功劳，师兄就送给你了！”

说罢不等泽南答话，一纵无痕，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