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2/2)
冼余被这原始而恐怖场景吓得恸哭流涕,一个人就这样像材料一般丢进炼炉。自己这条狗,哪还有活路可言。
冷静!越是愤怒和恐惧的时候越是要冷静!先想办法出去。
锁头,对了先看看锁头。旁边的笼子里是有锁头的,那么可以推论自己的笼子也有。然而冼余很快就惊喜的发现,这个木笼子根本没有锁头!而是用一根木棍当做门闩,卡住笼子而已。
对哦!锁一条狗还需要锁头吗?小看我,这是你犯下的最致命错误。
冼余刚想用嘴把它打开,却把自己逃生的欲望抑制住了。蓝袍人还在炼丹,现在跑等于白送,不如等他睡觉。不管在什么世界,哪怕他是个神仙,也总要睡觉的。环顾四周,虽然没有饭盆,却有石槽,里面还有些雨水。有水没有吃的,证明蓝袍人的目的就是要把笼子里的东西丢进炼丹炉,但是却不想材料们死得太快,这就是为什么木屋与这个怪异的布棚子连在一起,让雨水落入石槽的原因。
最致命的破绽只有在最合适的时候暴露,才能达成目标。
未几时,青萍之末的滴水声打破静谧。冼余调整耳朵,让声音在自己脑子里更加清晰。没错,虽然轻飘如云,却一定是脚步声!
是同伙?那自己就死定了。
不!不对!如果是同伙,那么大可以径直走过来,没必要这么蹑手蹑脚的,是敌人!脚步声自后方传来,有木墙阻隔,听音不见人,却能知道来人越来越近。
冼余心想:“这蓝袍人法术了得,说不定也能听见,不如制造些噪音,好让他听不到。”
想罢狗嘴磨牙,将脚下木笼咬的吱嘎作响,刚好掩盖住脚步。
不及三分,木墙骤破,剑锋贴颈而来。冼余瞧得真切,那是两柄银龙长剑,雪刃如霜,寒气森森。赫然擦过头颈,竟是砭肌刺骨。
明白了!对方只想接着这声音掩盖飞剑刺杀的声响,根本没考虑过笼中生灵是否活着。
再一看,银龙长剑钉在空中,进退不能,竟又原路返回!冼余心中咒骂,这蓝袍怪物要不要这么强?
只见蓝袍人哈哈大笑,返身一扫,木笼木屋尽皆四散,那笼中男子稍稍站立,竟已是头颈分离,血溅十步。
“霜银舞者,一贯宗!”蓝袍人狞笑问道。
身后来者银袍短束,银白面具,幽幽凶光阴在罩袍幕影之下。
蓝袍人见对方不曾答话,哈哈大笑:“我听说,一贯宗诛杀外道从不言语,因为同死人说话没有意义。”
“体修异端,多说无益。”霜银舞者冷道。
“谁规定体修就该死!气修就长生,你见过么?”
“我只负责shā • rén,不负责解释。”
话音未落,一粒金丹自炉中滑落,悬在空中。
“回音丹。”这是霜银舞者的声音,苍劲有力却有如火焚,干哑粗鄙。“留下仙丹,饶你一回。”
蓝袍人一声长笑:“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交出金丹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啊!”
这是最轻蔑的戏谑!蓝袍人似乎受了奇耻大辱,拂尘化剑,劈空刺去。
霜银舞者嘴角微微一挑,腾出十丈,厉声大喝:“看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