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2)
“也许是有什么话要说?”琉璃说。
“对了,但是有什么话,必须得偷偷摸摸在半夜里去说呢?”
“这里有问题。”琉璃同意。
“还有一个细节,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最初调查李信如的秘书艾小姐时,她所说的?”
“当然,她说在李信如遇害的当天中午,她突然进到办公室,没想到李信如在那里,在那里打电话。看到她进去,李信如一脸不高兴的把电话挂断了。”琉璃说,“后来我们知道李信如是在给周洁洁打电话。”
“我们当时都认为李信如一脸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爱情电话被艾小姐打断了。但我们换个角度想一下,也许那是因为,在当时李信如本来就和周洁洁对话得很不愉快?他当时的表情不是针对艾小姐的出现,而是本来他自己就一肚子火?”
“有道理。”孙刚拍了一下巴掌。
“让我们再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李信如的脚印被发现在厨房,你们说,他到厨房去做什么呢?他不象是会洗碗的人。”
“莫非,你的意思是说……”琉璃开始有点明白了。
“现在我们把周洁洁谋杀案和李信如谋杀案完全分开来看。这么说吧,在那天夜里,周洁洁被谋杀了,而李信如却没有死,而经调查后我们又得知了李信如和周洁洁的暧昧关系,你说我们第一重点怀疑的对象应该是谁?”
“李信如。”琉璃说。
“对了。可问题就在于,在那天夜里,李信如也遇害了。”
这就是遮住我们眼睛那最大的一片叶子。
“所以我们完全没有怀疑过他。”
“是的。”
“可是,”琉璃提问:“李信如为什么要杀周洁洁呢?她不是他包养的qíng • fù吗?他不是很爱她吗?”
我早知有人会这样问,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你怎么知道他爱她呢?”我说:“因为李染的话?但李染又怎么知道李信如爱谁呢?象他那样花心的男人,已经玩惯了,很难再付出真心。我想,对于李信如来说,周洁洁不过是他众多玩具中的一个,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但却也许是最难缠的一个。他包了她六个月,每个月五千块,还不包括屋租,很昂贵。这说明周洁洁是一个非常贪恋虚荣和金钱的女人。而且也许李信如觉得腻了,想摆脱她,但却这一个却不象李染那样好对付。那天中午艾小姐见到的,也许正是李信如在电话里和周洁洁争执。也许李信如已经意识到,唯有杀了她,才能够摆脱她。”
“你是说,他们在那天夜里见了面,却谈得很不愉快,于是李信如假装离开,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西瓜刀,一刀刺死了周洁洁,然后走到厨房去把刀洗了?”
“这就是为什么客厅到厨房有他的脚印。”
男人厌倦了qíng • fù或老婆,却无法摆脱,买凶shā • rén或亲自cao刀,这类的案件多如牛毛。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时个个望着手里的资料默然不语。“我还有一个问题。”琉璃突然说。
“什么?”
“李梅说西瓜刀在六个月以前已经失踪,难道李信如早在六个月前就计划好了要杀周洁洁?”
这个问题出我意料。我没有想到。
是我考虑得不够周详。这是一个很大的漏洞。可是我真的不想扯出李信如是同x_ing恋的事实。我不能用程明的证词来证明李信如是同x_ing恋,一旦把程明牵扯进去,我也自身难保。我必须得非常的小心,在我面前的个个都是有多年办案经验的专业刑侦人员。“呃,我只是提出假设而已,这个……”最好的办法就是承认自己不知情:“细节我就不知道了。”
“到目前为止,小陈的假设是很有道理,而且行得通的。”我们的好头儿出面撑我了。“我也同意。”孙刚说。
“即然如此,我也来提一个大胆的假设。”头儿眯起眼睛。他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到一只逮着老鼠的肥猫。
小的们一个个洗耳恭听。
“我们完全可以假设,李信如和周洁洁并不是包养或情侣关系。而是周洁洁一直在勒索李信如。”
我张开了嘴。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从账单来看,一个月五千块,对于一个学生qíng • fù来说,的确是太多了。所以我认为,解释为这是某种敲诈似乎更合适。李信如是在六个月前开始给周洁洁这笔钱的,西瓜刀也是从六个月前失踪的,这样时间就吻合了。也许在六个月前周洁洁知道了李信如的某个秘密,所以一直在利用它勒索李信如,而李信如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打算杀死周洁洁的。这六个月的时间,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个人x_ing的迟疑期。毕竟他是律师,知道shā • rén偿命的事。我们也可以把它看作一个事件发展期,也就是说,在李信如犹豫的时候,周洁洁不劳而获六个月,觉得很愉快,很方便,也认为李信如软弱可欺,于是做出更多的索求。一般这种情况下,被勒索人是最容易做出杀死对方的决定。因为他们觉得,如果不这样做,终此一生,都会受控在他人手里。这是任何人也无法忍受的。而且没有任何人知道李信如和周洁洁的关系,就连周洁洁的朋友也只知道她突然富贵,而不知其原因。所以,如果不是李信如也跟着遇害了的话,我们也许永远也找不到他们的关联之处。周洁洁的案子也许又会变成一个无头案。因为从表面上看,我们找不到那个女大学生被杀害的原因。没有动机的shā • rén案最难破。李信如应该也考虑过这方方面面的原因才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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