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3/4)
清客又道:“但杨默英的死不是今时今日才被定下来的。从最近的事情说起,长宁九年,杨默英纵容默许女婿走私,把毒品买进来,把qiāng • zhī卖出去,皇帝装做不知道;长宁八年,杨默英在家私造逾制用品,甚至拿这些东西赏人,皇帝装做不知道;长宁七年,杨默英的几个儿子暗购商行,出口之货一文不缴,而这一年杨默英向过往船队收的孝敬开始变成固定抽成,皇帝装做不知道,还就在这一年把惠昭公主许给杨家;长宁六年,杨默英开始收过往商船队的孝敬,皇帝装做不知道;长宁五年以及长宁五年向前,杨默英只是吃吃空额,无其他不法之举。”
说了这么一长串,清客拿手指蘸了蘸水,在桌上划出一条长线,在其中一点上指出:“这里是长宁六年,杨默英刚刚开始捞钱的时候。若皇帝还对他有一点重用之心,定会敲打告诫,但皇帝不闻不问放任自由。请教王爷,这是上位者对自己看重的下属当有的态度吗?”
“因此至少在长宁六年之前,杨默英在皇帝心中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剩下的不过就是怎么杀掉他的问题了。”
谢曼儒慢慢问:“为什么?长宁六年之前杨默英并无大错,皇上为何不容?”
清客笑道:“所以说天心难测。也许是因为杨默英把持渤海太久了,海上只知有杨,不知有李,皇帝不再觉得北大门安全了;也许是因为皇帝一心想把水师的重心转移到南海,好在南海上多占几个岛,杨默英硬要跟着他的精锐留在北方,皇帝调遣不动,更加不悦;也许是因为,追溯到衡光年间,杨默英就跟废太子走得近,以至于到现在都有人说杨默英死抓着水师不放是在给废太子守着——荒谬得很,但皇帝不会听不到这种流言……谁知道呢,杨默英就是犯了其中一个‘也许’就足以致命,他还偏偏三条都犯了……”
“够了!”谢曼儒怒道,“越说越混帐!”
容华只是静静听着,他看看谢曼儒的样子,确实着了恼,不像是合着别人给自己唱双簧。
但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谢曼儒这里。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长宁的时候,他一瞬间的想法。
“这么虚弱的人竟然是天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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