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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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建筑物门窗都被钉死，其中聚着五十来号人，男女老少皆有。这些不论因为什么原因聚集在一起的人，所散发出的味道相比于其他小群体的要浓郁得多，至少对于丧尸而言是这样。

不断地有丧尸嗅着食物地味道来到建筑物前，击打着一楼处的钢化玻璃。而击打发出的巨大声响，同时引来了远处嗅不到人类气息的丧尸，共同加入了摧毁玻璃的运动。经过数量渐渐增多的丧尸的不屑努力，钢化玻璃逐渐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细纹。

“玻璃开始有裂痕了！”一个下来查看情况的小男孩，见状慌张地向楼上跑去。

只见，那五十来号人都聚在了这一层。几个青年男子听到汇报后，也慌慌张张地把二楼的大门给紧紧关上。

其中一个青年男子急喊：“快！把上次的工具找来，我们要钉门。”

“工、工具……工具在楼下。”一个年岁有些大的妇女怯懦地回应着。

“那你们还愣在这里？快下去拿！”另一个年轻人皱着眉，不满地催促着。

“可是……”那个查看情况的小男孩抗议着，声音在那些男子的瞪视下越来越小，“玻璃都要碎了……”

“哪有那么快。再说了，我们不是用木头把门钉过了？赶紧的，下去个人。”

见没有人回应，说话的男子嗤笑一声，随手指了指之前说话的小男孩，“行了，就你去吧。有人有意见？”

尽管知道让一个小男孩去送死不厚道，但点到的不是自己，坐在地上的人都极力蜷缩身体，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五六个和小男孩同样岁数的孩子，平时玩得也很好，这时想要说话，却被他们的爸爸或妈妈死死捂住了嘴。

唯独一个看起来有几分明艳姿色的妇女，闻言紧紧护住小男孩，“不行啊！他还那么小。我下去！我这就下去！”

语毕，青年们把门打开一条缝隙，示意妇女出门。妇女又抱了抱男孩，在他们的催促声下转身离开。

“……妈。”犹豫几秒，男孩还是决定开口，喊出那个多年都没再喊过的称呼，“平安回来。”

妇女离开的动作一顿，抬起胳膊似是在抹泪，紧接着便冲了下去。她要抓紧时间，活着回来。她的儿子现在原谅她了，回来后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

到了一楼的时候，玻璃门已经有了几个破洞，灰败的手臂穿过那几个破洞，在见到活人的时候，手臂挣扎的力度变得更大，让那些洞有明显扩大的趋势。而门外腐朽的气息，从洞中争先恐后地传来，让人一阵窒息，几欲呕吐。

妇女忍住身体的不适，控制着因为恐惧有些发软的腿，跑向与门靠的很近的工具箱。也是因为这点，才没有人想下来。门本来就要破碎了，工具箱却几乎就在门边，拿到工具箱的时候，不也预示着死亡的到来？

妇女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几个伸进来的手臂，蹲下身体快速抓住工具箱的背带，一边往后挪动，一边用力拽着那个工具箱。

等妇女离门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工具箱也被她抱在了怀里。再看门，已经有一整块玻璃破碎，一个丧尸正即将从空隙中走出来，却因为门口钉着的木条被阻拦住，两条手臂和头颅一个劲儿地从没被拦住的空隙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