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3)
经过数天的休养,翟士易的身体渐渐康复,本想回到调查局复命的他,却被方凯欣限制在家里,哪都不许去。
「你的身体才刚好,怎么可以乱跑呢?」她将他按回椅子上,「你要看片子我去租、你要看书我去买,这样就不无聊了。」
「我不是因为无聊,本来行动结束就该回去做报告的。」他戏谑一笑,「再说我若真无聊,找就可以了。」
「找我聊天吗?」她嘴角弯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可以呀!你想聊什么?」
「不,我只想找做运动。」他倏然将她拉到大腿上坐着。
「啊!」她直想站起,「你伤势才刚好就这样,不怕旧疾复发?」
「我哪有那么脆弱,若真这样,早该留在家里当大少爷了,何必出生入死呢?」他将她紧紧困住,就是不肯放手。
听他这么说,她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去接掌家里的事业呢?」
「我迟早会回去的。」有关这点他已经想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你父亲年纪大了,你本就该回去尽点孝道。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调查组织,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退出……」方凯欣一双眼直采究着。
「是因为我母亲和妹妹。」说起这段往事,他不禁愁眉深锁。
「哦?」
「十年前,她们因为车祸意外身亡,当时的我顿失两位亲人,知道我的心情有多沉重吗?」
方凯欣明显感觉到他抓着她的手劲加强了,赶紧安慰道:「我可以体会你的痛楚,但毕竟都过去了,你也别再伤心了。」
「如果只是意外那就算了,可当时我明明听见有位警官对另一位警员说她们是被谋杀的。」他不觉牢牢抱着她,全身发着抖,「我问他们,他们却矢口否认,当时的我不过是个高中生,无力为母亲与妹妹报仇,只好离开家,瞒着父亲到外国接受训练,让自己有能力调查这件事。」
她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那你调查出真相了吗?」
「查出来了,对方是我父亲生意上的死对头,原本是想置我父亲于死地,哪知道当天我父亲临时改坐另一辆车,我妈和妹妹就坐上这辆死亡之车。」他轻吐口气,「但我调查出来时,凶手已经因为绝症住进医院的加护病房,说我还能做什么呢?」
「士易!」她明白他痛失亲人的悲恸,反搂住他,轻轻地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凯欣。」他心一动,将她揽进怀里。
「我或许保护不了你,但是我可以陪着你。」她抬起脸笑望着他,「那你呢?愿意让我陪吗?」
「这个嘛!」他眉头一皱,「既然要硬巴着我,我只好让陪了。」
「哇塞,你这是什么意思?被迫?那好,我再也不管你了。」
她气得站起,可他却将她重新拉回身上,「这小女人还真会计较,难道开玩笑的话都听不出来?」
「我可不想自以为是。」她噘起唇。
「那我现在郑重告诉,我很需要……需要一辈子,这样可以吗?」说时,她的小嘴已被他轻轻吻住,在唇舌之间细细品味着。
突然,一道怪声音从方凯欣的肚子里传出,他笑望着她,「饿了?」
「嗯。」她难为情地点点头。
「那我们出去吃饭?」
方凯欣却对他摇摇头,「别想溜出去,你的伤口刚愈合,怎么可以乱跑?我去买东西回来吃。」
「哟!把我养得这么尊贵,我真怕我以后都不能再出任务了。」他开着玩笑。
这句无心之语却让方凯欣顿住步子,回头对他说:「说真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了,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再看着你出生入死了。」
微笑地望了他一眼后,她便走出大门,翟士易不禁凝起眉,开始细想她的话。
虽然她说来轻松,可不难看出她内心的沉重,谁会希望自己所爱的男人成天在枪林弹雨中打滚呢?
对了,他何不乘这机会溜出去!休息这些天,他也该去向许组长报备了,顺便将他的决定告诉他。
「砰!」实心门板倏然被踢开来。
方凯欣徐徐走了进来,双臂环胸地瞪着正在办公桌前看着资料的许达昆。
「凯欣?真是稀客,士易的伤势怎么样了?我一直想去见他,但实在很忙--」
「是呀!你够忙,忙得可以什么都不管,只为了破案,为了自己的升迁是不是?」方凯欣怒斥。
「我是真的忙呀!」
「真的忙?」她深吸口气,「许伯伯,我一向敬重你,可是那天你明知我和士易跳下溪里,却狠心不来搭救?」
这件事她一直放在心上,几次要来找他问清楚都被翟士易阻止,可是她的个性就是这样,不摊开说清楚她会一辈子不舒服。
「我没有不搭救,我不是把车留在桥头吗?」许达昆做出无辜的表情。
「那也要我们爬得上去,假设我们被困在下面或水里呢?」方凯欣瞪大眼。
「我早用红外线望远镜观察你们,看你们从溪里爬起来,士易背着爬上桥头,我才放心的离开呀!」许达昆带笑地做出解释。
「你不怕我们爬不上去或中途发生危险吗?」没想到他竟是这么大意。
许达昆隐隐一笑,只道:「因为我相信翟士易,他一定会保平安归来。」
「没想到长官对我这么有信心。」不知何时,翟士易站在门外笑望着他们。
「你怎么跑来了?」方凯欣上前扶他。
「放心,我没事了。」他搂她,拧拧她的鼻尖,「怎么可以对许伯伯这么无礼呢?」
「我……不发泄一下难受嘛!」她嘟喽着。
「咦?你什么时候也喊我许伯伯了?」许达昆挑起一对白眉,洞烛机先般的利眸观察着他。
「因为……」他笑望着方凯欣,「我打算回去接掌父亲的事业。」
「什么?」发出疑问之词的是方凯欣。
「不喜欢吗?这不是的希望?如果是我会错意,那我--」
「不、不,你没会错意,我希望,我真的希望……」她激动地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真的希望你别再做这种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工作了。」说时,她还不忘朝许达昆吐吐舌。
「没人情味?」翟士易挑眉。
「凯欣跑来我这里兴师问罪,说我亏待了你,还见死不救,这阵子也故意不带同事去看你,把你当成隐形人了。」许达昆加油添醋道。
「我哪有说成这样?」方凯欣错愕。
「没有吗?那就表示我没亏待他了?」许达昆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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