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4)
「幼幼休息吧!不要累出病来了,看成天就只会拿着书本,我都要吃醋了。」他快步走向她,将她抱上大腿。
「槐,你回来了?」她甜笑着,「有没有买我的糖葫芦?」
「有,不但买了糖葫芦,还买了其他东西。」他将所有东西都倒在石桌上,每样东西看在幼幼眼中都显得新鲜有趣。
「这是……胭脂!」她打开闻了闻,「好香喔!」
「还有这些布料是给做新衣裳的。」石槐将布疋放到另一边,「等下我让刘婆为量身。」
接着又递上一些小发饰、小配饰,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看得幼幼目不暇给。「哇……我好喜欢。」
「还有--」最后,他将糖葫芦送到她面前。
「我的糖葫芦!」她开心地将它拿过手,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
「嗯。」她点点头,根本无暇回答他。
他看着她快乐的吃相,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拉高了几分,情绪也随着她恣意的笑容而放松了不少。
「你也想吃吗?」不然他怎么老盯着她瞧呢?
「不,我喜欢看吃。」他的眸光熠熠,嘴角淡淡一牵。
「我吃东西的样子好看吗?」将最后一粒糖葫芦塞进嘴里,她鼓着圆嘟嘟的腮帮子,可爱的模样直让石槐看了大笑不止。
「哈……」他洪亮的笑声再度发出回音,吓得幼幼赶紧捂住耳朵。
他握住她的小手,仿似无底的深黝黑眸凝注在她的小脸上,「别怕,我的声音是大了些,但我今后绝对会控制,不会再伤了。」
「为什么你的声音这么大?!」她眨着懵懂的眼。
「我也不知道,我生来就是如此,往往说话声音大了些,就有可能伤人。」这也是一种悲哀吧!
记得他从有记忆以来,父母亲总是在他身边耳提面命、三令五申,要他万万别说话,如果不想害人,就注定得一辈子当哑巴。
刚开始他不明白原由,直到有一次他与人争执时开了口,却将对方的耳膜震破,酿成大祸。也是从那时起,他才明白自己有一种潜在的力量,会借着声音直接发出,在无法控制前,绝对会伤害到别人。
从那以后他不敢再说话,就连在陆家待了十六年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大家都当他是哑巴,他也习惯了,直到那天……她的出现,竟让他破了例。
「那怎么办?」幼幼好奇地正襟危坐着。
「十七岁那年我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因为饥饿而昏倒在山谷溪涧旁,被一位高人所救,他教我武功,也教我如何以内力控制声音,让它不再因为情绪起伏而伤人。」他半着眼,像是回忆过往般,娓娓道来。
「也是因为这样,你现在才可以自由自在地说话了?」她像是听见一个奇特的故事,一脸的好奇。
「对,就是这样。」他撇撇嘴,「不过被激怒时,就会忘了控制。」
「那我知道,以前我老是惹你生气,你才会用大嗓门吓我。」她可爱地说着,接着居然又问:「那位漂亮大姊姊也知道这个故事吗?」
他心一窒,「哪个大姊姊?」
「竹屋里的大姊姊呀!」幼幼说着,竟敛下双眼,双手紧紧交握着,「槐,我知道你很喜欢她。」
「别胡说,我--」
「相思长相思,相思无限极。相思苦相思,相思损容色。容色真可惜,相思不可彻。日日长相思,相思肠断绝。肠断绝,泪还续,闲人莫作相思曲。」突然,她喃喃念着。
「幼幼……」石槐倒抽口气。
「这是你写给她的,对不对?」脑子渐渐变清晰了,幼幼觉得自己越来越容易胡思乱想,可又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
石槐拉住她的手,「……怎么会背这么长的诗了?」
「我不知道,看多了就背起来了。」幼幼倚在他肩上,她心底多了份不确定感,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怎么说,只觉得内心好慌、好慌。
「看多了?」他眉头蹙了起来。
「嗯,我一直看、一直看,还拿去问别人,大家都说里头有好多好多『相思』,可见写这诗的人很想念对方……应该是种椎心刺骨的思念、刻骨铭心的爱恋。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自己不如她,怕你一直喜欢她而不喜欢我。」她汪洋般的水眸直直凝望着他,声音却发着抖。
「我现在身边,心里只有,没有她,她早就不在了。」这时他才发现她居然喊他「槐」而非「坏」,「对了,刚刚喊我什么?」
「槐呀!对了,过去我一直喊错,对不起。」她的小手把玩起他衣襟上的流苏,却越缠越乱,就如同她的心情。
「没关系,我反而喜欢那样喊我。」他紧抓住幼幼的小手,让她看着自己,「看着我,我是的夫君,只属于一个人。」
「真的?就只属于我一个人?」
「当然。」他掬起她精致的下巴轻点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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