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五城兵马司（3/4）

朱厚熜笑了笑道：“不必了，告诉阁老，朕这次带来了些御膳，要和阁老一同用膳。来人啊，将这些膳食，都摆到阁老的桌子上。”

底下人忙了一阵，朱厚熜拉着杨廷和，来到桌旁，以师礼待之，扶着杨廷和坐到了椅子上。杨廷和四朝元老，如今又是首辅，还是天子之师，朱厚熜以师礼待之，虽合乎礼法，但还是让杨廷和十分受用。

像这样一件吃饭的小事，若是写在史书上，那可是能好好的吹上几笔。对杨廷和这种人而言，比一座金山还要受用。杨廷和不动筷，问道：“陛下驾临内阁，老臣惶恐，不知陛下有何事相问？”

朱厚熜少年老成，此刻心眼直转，绕着弯道：“朕一心想铲除所谓京城四霸，早已查得，京城四霸，背后是张家。而现在徐家出了这么大事，陈威张也被拿掉了，张家自然没了往日威风。眼瞅着京城要生乱，朕想着还是要有人去妥当处理这件事。”

杨廷和老而为妖，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朱厚熜在给杜修明讨官呢。杜修明那小子何其幸运，当今天子放下身段，竟然就是为了给他讨官，这让杨廷和都有些嫉妒了。杨廷和心想，我少年之时，若是能得明君信任，那当今大明，定能中兴有望啊。

天子给他面子，他自然也要给天子面子，杨廷和开口道：“陛下，除四霸之人，非杜修明莫属。而杜修明要除四霸，就得有权管辖。唯有五城兵马司，正是名正言顺。臣以为，可授武状元杜修明为正五品五城兵马司都督之职。”

五城兵马司，设东西南北中兵马指挥使五个，都是正六品，副指挥正七品。但到后来，这指挥使和副指挥使都成了虚设，凡是亲王、郡王没有职位的，就授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只留下一堆吏目，听从顺天府的调遣。

凡京城内外，各画境而分领之，境内有游民、奸民则逮治。将京城内外划分为五个片区，又将每个片区，划分为各个坊区，设坊正和里长，都是不入流的吏目。这些人听从顺天府调遣，成为爪牙，催税、捕盗，欺负欺负百姓。

换而言之，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都十分尊贵，但其实就是一个杂牌，类似于城管的存在，而且在百姓心中，名声十分不好，几乎和京城四霸是一丘之貉。倒是杨廷和说的这个“五城兵马司都督”一职，从未听说有过。

朱厚熜也觉得疑惑，问道：“正五品，这会不会低了些？千户也是正五品，副指挥使乃是正四品，榜样探花都是正四品，状元却和二甲的一样了，这似乎有些不妥，再说这五城兵马司都督，先帝时，并无此官啊。”

杨廷和缓缓解释道：“臣正要奏请陛下，新增五城兵马司都督一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原本是要科举正途出身，文官担任，后多用于授亲王爵位，但这五城兵马司任是文官序列。文官比武官要高一级，京官比外官高一级，这已是相当于卫所指挥使的职位了，陛下还可赐散官，以恩荣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