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4)
专心与身后人进行意志力角逐的宋微凉,并未察觉贴身丫鬟的归来与离开,而凤烈阳却笑得甚为满意。那丫头倒是个识趣的人。
「大白天,你闹够了没有?」无法挣脱的人儿有些恼羞成怒的低斥。
「大白天又如何,哪条律法规定白天不准行房的?」他戏谑地扬眉,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厢房,用力踢上房门。
不久,隐约传出木床剧烈摇晃的声响,以及女子娇吟与男子粗喘低吼声……
屋外,天上加厚的云层使得天色越来越阴暗,最终飘起雨丝。
雨浙浙沥沥地下着,敲击着竹叶在风中发出呜咽声。
从熟睡中惊醒的宋微凉轻轻挣开腰间的大手,起身披衣下床。
她站在窗前,透过雨帘望向远方。爹他们应该已经在流放的路上了,而她只能站在这里,四下无人时,遥望着那个方向却什么都做不了。
肃王不是一个可以乞求的人,而这次的事情也不是可以乞求的。
太师等人想扳倒凤烈阳,不料反而被他整锅端了,而爹虽然未参与太师等人的密谋行动,可是贡献金银财宝巴结对方却是不争的事实。
「夜雨这么好看吗?」随着声音,她落入熟悉的胸膛,被他密实地包裹起来。
「王爷怎么醒了?」
「本王怀里少了东西怎么还睡得着?」
宋微凉轻轻地笑了,「微凉也不过就是个抱枕,换一个并不难。」
他几乎夜夜前来,与她在床第之间纠缠厮磨,总是在天色尚黑之时悄然而去,留给她的不过是透着凉意的空衾,彷佛先前的一切只是她作的一场春梦。
凤烈阳也轻轻地笑了,「这话本王怎么听出些撒娇的味道来呢?」
「是吗?」她不置可否。
他拥着她,一同看向密实的雨帘,漫不经心似地问:「你说这里的床与王府的床有什么不一样呢?」宋微凉没说话。
「微凉啊,没有你的床睡起来太大,本王不习惯,懂吗?」
「不想懂。」她挣开他的怀抱,重新回到床上。
他也跟了过去,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厮磨着。「如果有一天,本王死了,你会为我掉眼泪吗?」
「喜极而泣的眼泪吗?」她不怕死的反问。
凤烈阳却笑了,狠狠在她光裸的肩头咬了一口。「庆幸自己能摆脱我了,是不是?」
「这应该是我最正常的反应,不是吗?」她因疼痛而蹙紧眉头,嘴上却不答反问。
「正常?」他低头笑起来。从头到尾,她在他眼中就不曾正常过,明明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偏偏自以为普通得毫无特色,这样的她真的很可爱。
「天色不早,王爷该走了。」她完全无视他的愉悦心情,直接赶人。
「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将人揽进怀里,手堂而皇之地探进她衣襟内大肆蹂躏。
「时间……嗯……不……不早……」声音终究消灭在胶合的唇瓣中,窗外的雨声将床的摇曳声完全的掩饰过去。
那一夜,凤烈阳不曾离开。
却在次日清晨被手下急匆匆的叫走。
宋微凉不知道京城究竟发生什么变故,但敢肯定事态严重,才会让他脸上闪过慌乱、残暴之色。
不关她的事,可是,她却一整天心神不定。
「小姐,书拿反了。」红梅提醒她。
「小姐,茶洒了。」
「……」
最后,她被红梅按坐在屋外兰花旁的椅中发呆。
京城很乱,据说皇帝在宫里被人下毒,性命垂危,太后急召群臣上殿,矛头直指摄政皇叔肃王千岁。
这是红梅回城打听到的消息。
而宋微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凤烈阳离开时,脸色会那么难看。这是一个局,设局的人极有可能是太后。太后为报父仇情有可原,但若是为此向自己儿子下手,不但极端,而且冷血。
她望着京城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皇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时候远不如平民百姓来得安逸。
目光落在不远处吃草的藏雪身上,卸了缰绳的藏雪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先是撒蹄在附近跑了半天,才安静地到湖边饮水吃草。
「肃王不会有事吧?」红梅不禁有些担心。
宋微凉看她一眼,「那不是我们要担心的事。」
凤烈阳的能力不必怀疑,对待敌人,他从不手软,不管那敌人是谁。
红梅仔细端详着主子的表情,最后忍不住朝天翻个白眼。
这几天心神不宁的,现在却说出这种话,这就是她的小姐,永远不轻易将软弱的一面示人。
这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上,瞬间就将她们围到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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